「跑。」念落壓低聲音,趁亂拉著倩兒跑了出去。
「那妞跑了!」有人眼尖看見大聲喊道。
「快,竟敢傷咱們少爺,快抓住了!」有人發出了指揮,呼啦啦,「尾巴」們一起追了過來。
「小姐,他們還在,我們……」已經跑得氣喘噓噓了,倩兒回頭,驚慌的發現那些人竟然還在追,而且越來越近了。
「別回頭,繼續跑。」念落此刻也好不到哪裡去,背上的傷又疼了,估計是裂開了吧,要不是勉強撐著,也許現在就會倒下去。
「少爺,你看,是她們。」酒樓二層靠窗的位置,雨聽見亂哄哄地聲音向下眺望,就看見了路上遇到的兩個女子,她們有危險。
正要跳下去,只見對面身影一閃,南宮辰早已到了念落跟前。
「你沒事吧?」攔住面前的白衣女子,關切的問道。
看清來人,念落繃緊的心鬆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她信任他。
微微一笑,正要說話,就只覺得眼前一陣眩暈,沒有了知覺。
伸手,接住倒下的女子嬌軟的身子。
當手挨到她的背上時,奇怪的是黏糊糊的感覺。
南宮辰低眸,手上是刺眼的紅。
溫潤的目光閃過驚愕,對著隨後趕來的雨,冷冷的吩咐,「一個都不留!」
對一個弱女子竟然如此卑鄙,他們就不要怪他無情。
「不要,不是他們幹的!」聽見南宮辰的話,倩兒忍不住為那些人辯解,畢竟小姐的傷和他們沒有關係的,這樣做有些殘忍了。
疑惑地看了倩兒一眼,南宮辰的震怒稍稍淡了下來,「雨,手下留情。」
不再猶豫,抱著念落走進了客棧。
「大夫,她怎麼樣了?」看見大夫走出來,一直守候在門外的南宮辰緊張地問道。
看到她受傷,他的擔心從剛才到現在一直沒有停止過。
也許是因為她和她有些像吧!
「沒什麼大礙了,姑娘是因為背上的傷還沒有好,又經過劇烈的奔跑才掙開了。」
「她受過傷?」
「公子不知道嗎?」大夫驚訝,看他這麼關心,還以為是那姑娘的相公呢,原來是自己誤會了。也對,哪有相公這麼殘忍將自己花一樣的娘子打成這樣的。
「如果沒有看錯,姑娘背上的應該是鞭傷,雖然很嚴重,不過已經擦過靈藥,恢復的很好,只是……」
「只是什麼?還請大夫明講。」南宮辰心跳慢了半拍。
「只是怕不是普通的鞭子,聽屋裡的姑娘說,傷口曾經深可見骨。所以就是好了,背上的疤還是會留下的。」哎!這樣殘忍的手段他也是平生第一次見!
是誰?誰那麼狠心把她折磨成這樣?南宮辰迷茫了。
「謝謝大夫,您慢走。」雨送走了大夫。
回頭,看見南宮辰的擔憂,心裡有了一絲竊喜。
這,總比惦念一個子虛烏有的女人好多了。
也不知道少爺究竟是怎麼回事,那日回去後竟然在寢室裡掛著一幅女子的畫像,還讓人去找她,可惜沒有名字,沒有相貌,這不是相當於茫茫大海中撈針一樣困難嗎!
哎!少爺真的好可憐呀!
「少爺,我們進去看看吧。」沒準還能湊成少爺的好事呢,當然了,私心裡他也想見見那個刁蠻的小丫頭,她看起來很傷心的。
「小姐,對不起,都是倩兒不好,我沒有看好小姐的。」看著昏迷的小姐,倩兒已經哭得快成淚人了。
就連南宮辰和雨進來也沒有反應。
「小丫頭,別哭了,你家小姐沒事。」看到倩兒這樣子,雨心裡憐惜,忍不住將她拉了起來,抱在懷裡,輕柔地安慰道。
沒有敵意,甚至也沒有反抗,也許是因為傷心忘記了吧,倩兒沒有動,安靜地任由雨替她擦著眼淚。
最脆弱的時候,也是最需要安慰的時候。
南宮辰站在床邊,靜靜地看著此刻已摘下面紗的女子。
她好美!
就連熟睡也這樣讓人移不開目光,他感到了言語的貧乏,無法去形容她的美。
動人心魄,卻讓人心疼!
他癡癡的望著,竟有些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