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是怎麼了?霜兒心驚著和門外的倩兒對視著,不由得,兩個人的目光向屋裡望著,小姐還在屋裡呢,王爺要對小姐做什麼?
擔憂在屋外三個人的心頭縈繞。
咚
門重重的閉上了
隔絕了屋外的視線
倩兒和霜兒的手不自覺的拉在了一起,而夜的手也已經握成了拳頭。
念落抬頭,睜著驚恐的大眼睛看著面前漸漸逼近的冰山,他的每一步都那麼有力量,每一步都帶著不可抑止的怒氣。
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而且還是她現在的夫君,害怕讓她的大腦成了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
她也忘了問他究竟怎麼回事?
就這樣,看著他走過來,冷意滲到心裡,念落不由得拉緊了身上的錦被。
這種感覺,就像那年掉進寒潭裡,冷,讓她無法喘息,無法思考!
突然,那雙修長有力的大手緊緊地掐上了她白皙、纖弱的脖頸,緊緊地,掐的緊緊地。
「你……你要幹什麼?」念落終於驚醒過來,看著那雙嗜血的冷眸,掙扎著試圖掰開那只禁錮的鐵掌,卻無濟於事。
「初念落,你幹的好事你還不知道嗎?」他低下頭,俊顏在她眼前放大,冰唇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嘲諷。
看著她的掙扎,看著那雙到現在還清澈如水的眸子,他剛剛差點有些不忍心了。
可是,想到他的雪兒,她竟然對他無辜善良的雪兒下毒,他的手攥的更緊了。
「你……咳咳……你先放手。」那加劇的力道讓念落快要喘不過氣來,又被他的沒頭沒尾的話弄得莫名其妙。
可是,她越掙扎,他的手攥的更緊了。
看來這個暴怒的男人他今天是要殺她的。
一瞬間,她想到就這樣平靜的解脫。
可娘,她走了娘怎麼辦?
毫不猶豫的,她低下頭,夠到他的胳膊上,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疼痛讓月軒清醒了過來,看著手下虛弱的女人,甩手,抽回了自己被咬的胳膊,血立即順著衣服滲了出來,不用看,也知道那個女人用了多大的勁。
抬頭,狠狠地盯著正在大口喘氣的女人,她臉色蒼白,鮮血從嘴角流了出來。
剛剛的抽手,他帶上了內力,她被撞在床欞上,背上一陣火辣辣的疼,嘴裡一陣腥甜,忍不住吐了出來。
潔白的褻衣留下殷紅的血跡,她撐著坐直身子,冷笑一聲,「沒想到堂堂的王爺也會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殺人,而且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弱女子?」他冷哼,收起一瞬間蹦出的同情,再次掐住她消瘦的下巴,冰臉掛起一抹嘲諷,「好個心狠手辣的弱女子!「
「心狠手辣!王爺何不把話說明白?」終於明白,他的怒氣沖沖,是因為他一定要把什麼事情算到自己頭上了。
「明白?好,你看看這是什麼?」他冷冷的看著她 ,似乎要將她瞧個透徹,卻在轉瞬,伸出了另一隻手。
「蘭花。」那不是她種的蘭花嗎?怎麼會在他手裡?
「是不是還有一樣東西你沒有看見呢?」他再逼近,她不由得向後退,直到貼緊了床欞,再也無法移動。奇怪的看著他舉著的那束花,終於在花束中,看見了一絲綠意,念憂草!
「這是?」她疑惑了。
「要不要我再提醒你把它們放在茶水中呢?」他看著她,眼裡充滿憎恨。
「你……」
三片葉子的念憂草和蘭花混在一起,若用茶水澆灌,就會變成迷藥,讓人在不知不覺中送掉性命。
一定是有人用這樣的計謀來陷害她。
「看來你果然知道的。」她的驚訝,在他眼裡成了陰謀被識破的心虛表現,望著她依然乾淨的水眸,他惱怒她竟然可以將無辜演的這麼逼真,五指緊緊地掐著,她玉削的下巴被捏的生疼,卻一點求饒的跡象也沒有。
這一發現,徹底的激怒了他。
再一使勁,她的口被掰開了。
「你要幹什麼?」背上疼痛難忍,下巴又被這樣禁錮著,念落看著眼前猶如惡魔的男人,恐懼一點點爬上心頭。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呢?」他冷笑,不知道為什麼看見她的恐懼他卻有些高興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