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空氣中的煙草味已經很淡很淡的時候,慕容昭華回過神來。首先他把Anna橫放在自己胸膛處不安分的手移開,隨後開口吩咐道:「門外的,進來下。」
客房外守候的一名傭人聽到慕容昭華的聲音,輕輕地叩了兩下門,隨即就開門進去了。
「少爺,有什麼吩咐?」
「之前讓人送的香檳酒準備好了嗎?」
傭人回答道:「已經吩咐下去了,」低頭看了一下手錶上的時間,「還有七分鐘,還請少爺再等一下。」
慕容昭華點了點頭,傭人彎了一下腰,把門重新關上了。
那廂,尉遲曄遙手裡拿著托盤,紅酒散發出的陣陣香息,讓一貫很少喝酒的尉遲曄遙不禁有些飄飄然。酒水被分到了不同的客房裡,因為客房位置的不一,女|傭們開始自發而有序地分成了幾個前進方位。在女|傭們耐心的指引下,尉遲曄遙一個人邁著輕快的腳步朝著某一個轉角處的客房走去。
還沒走到客房的門前,空氣中就傳來陣陣嚶唔的聲響。時而高亢,時而沉寂低語。說不出的怪異的氛圍,讓尉遲曄遙狐疑地皺起了眉頭。她把螓首輕輕地靠在門板上,想要聽得更清楚。伴隨著一聲高亢衝破雲端深處,尉遲曄遙的手抖了一下,兩杯酒水碰撞出清脆的聲響。
房間內,傳來一個聲線極低的男聲:「誰在外面?」
「我是送酒過來的。」
隔著門板,尉遲曄遙聽不出房間裡的人到底是不是慕容昭華。
「進來吧。」
聽到房間裡的人如是說,尉遲曄遙就挺了挺腰板走了進去。
一開客房的門,一股麝香還有糜爛淫逸的氣息帶著強烈衝擊力地迎向未經人事的尉遲曄遙。她呆呆地看著客房裡唯一的一張大床|上,身上不著寸縷,單薄的被單只是意思一下掩住了重要的部位。
床|上的女人有著一頭非常醒目的火紅色的頭髮,唇瓣的四周圍是凌亂的赭色,那是因為唇瓣上塗有的唇膏被反覆啃吻的關係。她面色潮紅,一雙纖纖玉手撐住自己的腮幫子。一雙美眸含水,笑著對身旁的俊朗男子說道:「慕容昭華什麼時候讓女|傭穿著睡袍來送酒了,真是一個絕佳的工作制度。」
「我不是女|傭。」
紅髮美女依舊輕笑著:「看你的樣子也不像。」她坐起身來,衝著尉遲曄遙招了招手,「今天下午要來的時候我們就聽說Anna會帶個雛兒過來見見世面,還真沒想到你長得這麼標緻。」
什麼雛兒不雛兒的,尉遲曄遙根本聽不清楚。她本來還以為會送酒去給慕容昭華的,沒有想到女|傭們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