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個人,被遺忘了。
紫涵的視線,一刻都沒落在他身上。
司徒郁然遠遠的站在一邊,不敢輕易靠近。只是艷羨的,瞅著能站在她身邊的人,只是貪婪的,凝視著她久違的純真笑容。
她醒了,除與他之外的所有人,講話。
只要他稍有靠近,她便沉默了。
一連數日,都是如此。
***
從醫院回來,郁然本打算沖個澡,卻在拉開衣櫃的時候,愣了愣。
好像,少了什麼東西?
角落裡,曾經靜靜躺著一個精美包裝盒,兩年了,雖然一直沒有拆開,卻總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晃來晃去。
猶記得,那是兩年前的聖誕節,紫涵送給他的禮物。
「回到家,才可以拆開看。一定一定哦!」耳畔又響起紫涵神秘兮兮的話語。
會是什麼呢?
「福媽,福媽!」急急的,郁然大喊。
「唉!少爺……」
「我衣櫃角落裡的那個小盒子呢?你把它收拾到哪去了?啊?!」
郁然瘋了似的在櫃子裡亂翻一通,語氣心焦而狂躁,直覺著,兩年前,他錯過了什麼重要而美好的東西!
「額?今天打掃房間的時候,我瞅見那小盒子上落了厚厚的灰塵,以為是……所以就……給扔了……」說到最後,瞅見郁然整個黑下來的臉,福媽舌頭開始打結。
「扔哪去了?」
「我剛去樓下倒了垃圾,正好環衛工人開車將垃圾拖走了……,哎,少爺,你這是要去哪啊?!」
福媽話還沒說完,只見郁然已經一陣風似的衝門而出。
司徒郁然將車速提到最高,一路狂飆至垃圾場,趕到的時候,正好瞅見五輛貨車開始卸垃圾。
會是哪一輛呢?
思忖片刻,炙燃的藍瞳一掃,記住五輛車的方位,鎖定一個目標,逕直而去。
炎炎夏日,驕陽似火。
司徒郁然置身於垃圾的海洋中,腐臭沖天,蚊蟲叮咬,即便帶著厚厚的防毒面具,也會被那股惡臭熏得直想吐。
可他卻,面朝垃圾背向日,無任何防護措施的,徒手在那裡翻找著,心焦而急切,紫涵的心意,他一定要找到!
修長的雙手,被玻璃劃破了,流血了。
細膩的指尖,不停的挖、掘,痛了、腫了。
汩汩汗水,透濕了浹背,從額角,一滴一滴的滲落。
從艷陽高照到日落西山,從一個垃圾點到另一個,不達目的不罷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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