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狐側身而立,將好看的側面丟給碎碎,那隨風揚的銀髮顯得虛無飄渺,雖然有一定的距離卻仍舊可以看到那白袍上的暗紋,他聽到碎碎的話,並沒有轉過身體來,而是平靜道:「你想你的父母見到你這個樣子嗎?」
「什麼樣子,至少我現在是人!」碎碎雖然在他的美色迷惑下,但還是能夠清醒的說話。
「這一深粉色軟衫將會追隨你一生一世,而且隨時都有可能變回兔子,妖始終是妖,根本不能如人那般正常的生活。」淡漠疏離的語氣,沒有帶一點感情,但就是這一句話將碎碎的夢徹底打碎。
「回不去了嗎?」碎碎失落的看著他,悵然若失的感覺襲捲了她的所有。再也見不到家人,要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在這封建社會生活。
他可以感覺到她的失落,沒有她灼烈的眼神,她據理力爭的囂張,他居然不習慣,轉過身微瞇著雙眼看著她失落的樣子,卻仍舊吐出那個讓她傷心的字:「是!」
碎碎幹什麼這麼矯情,這樣回去反而讓媽媽傷心,不回去就不回去,那麼在這裡好好的生活吧!反正也有帥哥養眼,給自己加了加油,抬起頭看著雪狐道:「是你害得我這樣的,所以你要負責,以後你就要養我!」
養她?讓他堂堂雪狐殿下養一個未學會做妖的兔精,而且還總是囂張的找別人的麻煩,那不是自尋煩惱嗎?
碎碎見他沒有任何反映,害怕他不同意,只好斗膽上前拉過他的袖子,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帥哥,是你變得我這樣的啊!你不能丟下我不管,而且那只白狐動不動就要掐脖子。」
雪狐的身體僵硬在原地,第一次被女人這樣拽著袖子,連洛吟都不敢做的動作,這個無知的女人竟敢做!
「洛寰,到風筠閣讀書。」說完他的纖指拿下碎碎的柔荑,便轉身就走。
洛寰?到風筠閣讀書?洛寰?是他的名字?是讓她到風筠閣讀書嗎?腦袋反映極慢的碎碎這才明白過來什麼意思。
抬起頭看他時,人早走遠了,她對著他的背影大喊,「我以後叫你洛哈!」
他在行走的腳突然頓了頓,叫他名字的人都很少,只叫他一個字的更沒有,她又破了一次例外,真是一個膽大粗心的女人,嘴角微微上揚,用千里傳音送到她的心房:「在沒人的時候。」
沒人的時候?話雖然很小聲,碎碎卻聽得一清二楚,而且還可以想像到那薄唇性感的一張一合!天!幸福的要衝暈頭腦了吧!就在她沉醉在一片歡喜中時,一隻手突然重重地拍在她的肩上,「怎麼樣?哥及時救了你吧!」
碎碎轉過頭就看到洛吟那張可愛的小臉,她伸出手,蹙著秀眉,捏了捏洛吟的臉蛋,故作惡狠狠:「哼!剛剛丟下我不管,現在還好意思來找我?」
「什麼啊?你真的很大條耶!我給你使眼色了,讓你乖點,我去搬救兵啦!」洛吟暈得低下頭,無力解釋道。
「是嗎?臭狐狸。」碎碎伸出柔荑將她小小的臉蛋托起,湊到跟前,用美美的桃花眼盯著她甚重其事的問道。
「不許罵我臭狐狸,不然我要罵你是臭兔精!」洛吟嘟嘟嘴,扇了扇尖尖的小耳朵。同時還不高興的拋掉她的柔荑。
「OK啦!不罵就是,你也不許這樣罵我。對了,你去風筠閣學習嗎?」有她在,或許還有資本與那只白狐鬥。畢竟這個丫頭是很好哄的。
「萬狐族所有的未成年狐狸都必須去風筠閣學習,而且由白筠姐姐任教。我肯定也不例外,誰叫我是萬狐之王的妹妹了。」洛吟翹著頭,雙手插腰,煞有其事的講道。
碎碎明白的哦一聲後便與洛吟一同去了側苑,去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