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彬輕笑:「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不是自『神秘人事件』以來,你一直在我耳邊嘮叨的話嗎?我只是照你的說法去做了而已,有什麼錯嗎?」
來人大怒,直接一個老拳揮了過去:「我靠!敢情你拿我當敵人看啊?我他媽的廢了你小子。」
權彬只是淡定地笑著,沒有任何躲避的跡象!
來人不由氣餒,在拳頭快要挨到權彬臉上時,悻悻地落了下來,一屁股坐在床上,抬頭瞪了權彬一眼,嘴裡嘟嚷著:「我他媽的上輩子做了什麼孽,這輩子遇到你這麼個兄弟。」
隨著來人的抬頭,我們看到,來人赫然便是張森和呂江南剛剛正在談論的「小趙雲」管龍!
敢情,剛才的打鬥,只是兄弟倆在鬧著玩的??????
倒是讓我們虛驚一場!
…………
話說,張森與呂江南離開醫院以後,看看四周沒人,呂江南開口問道:「決定了嗎?」
話雖然有點沒頭沒尾,但是張森明白他指的是對權彬的安排,當下點了點頭:「是,決定了!權彬是個內秀的人,表面看來,似乎是很文弱的樣子,見人總是靦腆地一笑。
「其實,他這個人,膽大心細。只要案情需要,他完全可以有戰神呂布那樣的爆發力!可惜就是身手差了些。」
呂江南笑:「所以,你才決定對他進行一次魔鬼式的訓練,加強他的身手?這樣一來,恐怕你們重案大隊除你之外,他就穩坐第二把交椅了吧?」
張森點了點頭:「對於權彬,我一直抱著很大的期望。他的智慧已經不容小覷,不然也不會得到一個『賽諸葛』的雅號。如果武功方面再有所加強的話,絕對是一把利刃,一把削鐵如泥,見血封喉的利刃!」
呂江南笑道:「那還等什麼?現在就打電話啊。順便也把小馬的情況告訴上官老師,也讓他老人家能夠放心。」
張森笑了,拿出手機來,邊撥號邊說:「你說我是先說小馬的情況呢,還是先提出權彬的事情呢?如果先說小馬的情況的話,我怕上官老師以為我在挾恩求報呢。」
「靠!」呂江南鄙視他,「你以為上官老師像你這麼小心眼啊。愛怎麼說怎麼說,我管你。」
張森又笑,正要回敬他,電話已是通了:「上官老師,我是張森。」
上官宏焱爽朗的笑聲自電話裡傳了過來:「知道,你上官老師手機上也有來電顯示的。沒事你不會給我打電話,說吧,什麼事?」
張森不由咧嘴一笑:「瞧您這話說的,沒事也可以打電話問候老師一下嘛。不過今天倒真是有事。一件好事,一件麻煩事。好事對您來說是私事,對我來說是公事;麻煩事對您來說是公事,對我來說是私事,當然也可以說是公事。您想先聽哪個?」
上官宏焱微嗔:「你小子,廢話還真多。既然你說麻煩事對我來說是公事,那就先公後私吧,你小子能給我開口,就絕對不是什麼瑣事。我個人也比較喜歡先苦後甜。」
張森順手一頂高帽子就回了過去:「要不怎麼說您是老師我是學生呢,這想事情就是大公無私,公而無私。
「是這樣的上官老師,我這有個人,很有前途,我想拜託您像當初給我和阿南機會一樣,給他一個機會。」
當下,把權彬的情況詳細地向上官宏焱做了匯報。電話裡,上官宏焱沉默良久,方才開了口:「阿森,你是知道的。你和阿南去的那個地方,是國際刑警組織的一個秘密培訓基地,專為鍛造反恐精英的一個所在。送去的人,都要經過嚴格的審查與考核。
「當初,如果不是要你們倆配合國安局去日本執行那個特殊任務,根本不會破例讓你們倆參加的,就這,也是我費了很大的功夫才爭取到的。
「而當時,你們倆在通過考核的時候,所經歷的那場生死攸關的殘酷的考核,我相信你們至今也是記憶猶新的吧?
「按照你剛才說的情況,這個權彬的身手很一般哪,你就不怕他熬不下來嗎?」
張森立刻接口:「上官老師,權彬外表看起來雖然文弱,但是他絕對是一個很有韌性的人,我相信他會通過考驗的。」
上官宏焱又沉默了,良久過後,他歎了口氣:「阿森哪,你給老師出了個大難題啊。這樣吧,過幾天,我親自去趟G市,見他一面,到時候再說吧。還有一件事是什麼,你說吧。」
張森愉悅地笑了:「上官老師,只要您願意來G市見他,我保證您一定會欣賞他的。另外一件事,是個好消息,阿雲醒過來了,如果沒有意外,下周就可以出院了。」
上官宏焱驚喜莫名:「真的嗎?昨天我打電話問你,不是還處於昏迷中嗎?怎麼這麼快就醒了?」
張森笑答:「因為,有一個人,他和阿雲一起,創造了奇跡。」
「奇跡?誰?」
聽張森講完小馬甦醒的經過,上官宏焱沉默了一會,笑罵道:「你個臭小子,跟我也玩起花花腸子來了?把這兩件事放到一起說,是想讓我對權彬心存感激,所以不得不幫你是不是?」
張森嘻皮笑臉地接口:「老師英明!學生的那點小心思,逃不過您的法眼。」
上官宏焱顯然心情大好:「我告訴你臭小子,這招對我沒用。公是公私是私,權彬有沒有這個資格,得到我見到他以後再說。」
「那是,誰不知道老師您一向公私分明,從不走後門……不對,你家蓋房子的時候,壓根就沒有裝後門。」
「臭小子,跟江南小子在一起,越來越貧了啊。」
呂江南不樂意了:「嘿,我說敬愛的上官老師,你說他的時候,能不能不要捎上我啊?我乖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