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凌紫薇痛苦的表情,陳長河忙伸手心疼地扶住她:「你的傷到現在都沒好嗎?為什麼告訴我說只是皮外傷?你不是說,只是被對方踢了一腳,你看時間來不及了,就利用『忍者隱身術』離開了嗎?為什麼到現在還沒好?」
凌紫薇知道自己的傷勢已經不可能再隱瞞下去了,忍痛苦笑:「那我對你怎麼說?告訴你說我被對方兩個高手聯手合擊,還是告訴你我被對方用匕首深深地刺中右肋?除了讓你擔心以外,還有什麼別的作用嗎?」
陳長河深深地看著凌紫薇,眼中充滿了痛惜:「我不應該讓你去的。誰會知道森川那個小日本,居然這麼陰險,會每天晚上都派人守在那裡。而且全是一等一的高手!」
雖然是在疼痛中,然而凌紫薇還是敏感地抓到了陳長河話中所隱藏的內容:「每天晚上?你是說,你的傷,也是在『東南』弄的嗎?你親自出手了?還被對方打敗了?
「絕不可能是我那天晚上遇到的人,我雖然傷得很重,但是那兩個人更慘,一個月以內根本就不可能再有動手的力量。如果不是我不想殺人的話,那兩個人早被我幹掉了。
「這個森川一木,到底養了多少個高手在替他賣命?」
看著凌紫薇並無大礙,陳長河鬆了一口氣,歎道:「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東南的人。我遇到的那個人,在我進森川的辦公室以前,他就已經在了。
「因為你打電話說過那天晚上的情況,所以我進去以後先仔細地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動靜。
「但是,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發出了一點動靜,讓我聽到了,我估計可能是要看我從什麼地方離開,然後再跟蹤我。
「後來,我在一個拐角處等著他。跟我一樣,他也蒙了面,他說他也是想要我手中的東西,但是自己懶得玩電腦,不過我不信。
「我問他說,你覺得自己有可能從我手中拿走東西嗎?他好像有點性急地說了一句『打贏的說話』,然後直接就撲了上來。
「不過,我感覺他是故意的。就從他能在森川的辦公室隱藏那麼久,就不可能是個性急的人。
「想一想,從我進辦公室到離開,差不多剛剛好半個小時的時間,他一點聲息都沒有發出來。
「有著如此定力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那麼沒有耐性呢?
「後來交手以後我發現,他的拳法功夫很雜,很像是沒有受過正規化訓練的,只知道拚命的那種小混混才會用的招數。
「但是,非常詭異!我幾乎不能判斷出他出拳的路數和方位,所以那一架,我打得非常辛苦。
「不過,給我的感覺,他並不想傷害我,倒好像是專為試探我的深淺而來的一樣。」
凌紫薇一愣,不由失聲喊了出來:「什麼?你是說?不可能是同一個人的,絕不可能。他那天晚上被我傷得很重,最起碼也要三天的時間才能醒過來,想下床也得一個星期以上,絕不可能這麼快就復原的。還能把你打傷,除非他根本就不是人。」
看到凌紫薇的反應,陳長河也是一愣:「丫丫,你懷疑我遇到的那個人,是你那天晚上遇到的其中之一嗎?你把那天晚上的情況詳細說給我聽,包括你們打鬥時候的細節。」
兩個人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依在陳長河的懷裡,凌紫薇慢慢地把那天晚上她在森川一木辦公室遇到的情況,詳細地,一字一句地告訴了陳長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