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森沒有去送管龍和權彬去醫院,而是直接讓李醫生帶他們去了,趕在市局的同事上班以前。
上班以後,去梁局長辦公室匯報了一下二人的情況,梁紅林自然對他所有的安排都沒有異議,一切都按照他說的那樣佈置了下去。
回到辦公室的張森,迎來了從B市歸來的呂江南。
呂江南已不復以前的容光煥發,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疲憊不堪。可就是這樣的神情,也掩飾不了他眼中興奮的光芒。
張森笑了:「看來你此行是大有斬獲啊?」
呂江南神秘地一笑:「收穫豈止是不小。我敢說,看了我調查得到的資料以後,你很多的疑惑都會迎刃而解。」
「哦?」張森眼睛一亮,有點迫不及待了,「快說來聽聽。」
呂江南伸了個懶腰:「這幾天,可把我累壞了。從在到B市下飛機以後到現在,呼,五天了,加上剛才在飛機上瞇的那三個小時,我加起來睡了不到十個小時。」
張森笑著拍了拍他:「辛苦辛苦,那你在沙發上靠一會吧,起來再告訴我就是了。」
呂江南搖了搖頭:「不要!不過是沒睡覺而已,我挺得住。」
隨即正容開了口:「陳長河是持L市身份證沒錯,而且,出生地是L市境內一個非常偏遠的小山村。母親是B市的一個女知青,在他三個月大的時候就拋下陳長河父子離開了,姓名不詳。
「他的父親是山村的一個赤腳醫生,為人老實,在山村裡有很好的人緣。在陳長河七歲的時候為給生病的村民採藥,不慎跌下山溝摔死了,喪事是村民們幫著辦的。
「而陳長河在父親去世幾個月以後,就獨自悄悄地離開了山村,到了B市,估計是想找到自己的媽媽。不意外地,他會淪落為乞兒。
「大概幾個月以後吧,陳長河由乞兒淪落為偷兒。出乎意料的是,七歲的陳長河,居然會武功,並且有著不錯的身手。
「兩年以後,陳長河九歲的時候,在一次偷竊中,遇到了改變他命運的一個人。如果不是這個人的話,他可能永遠都只是一個小混混加小偷,即使能夠出頭,也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角色而已,也許現在早已經在監獄裡和人講黃色笑話玩了。猜猜,他偷的是誰?」
呂江南很神秘地住了口。
張森受不了地看他:「我沒去過B市,怎麼知道你那B市都有什麼牛鬼蛇神啊?直接說吧。」
呂江南嘻嘻地笑了:「有這樣一個人,師拜嵩山少林寺門下,赴韓國學習過跆拳道,去日本學習過空手道。然後,把韓國跆拳道與日本空手道揉進中國少林昭陽拳,獨創性地研究出一種新的武功招術,這種拳法名叫……?不要告訴我說你不知道。」
張森失態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嘴裡大叫:「昭彥拳!這個人的外號,叫『龍眼』!!!」
呂江南大笑:「沒錯!就是他!他收了陳長河做徒弟,並讓他成為自己家庭的一員,吃在他家住在他家,並供他讀書上學,待他如親生兒子一般。
「陳長河高中畢業以後,考上了外地的一個大學,然而讓人不可思議的是,就在他和幾個考到那個城市的同學約好要一起去學校報到的前幾天,突然無故失蹤,開學以後也沒有去學校上學,也沒有人再能夠聯繫到他。
「而『龍眼』,在派出了大量的人馬找他未果的情況下,不得已,在公安局報了案,填了『失蹤人口登記表』。
「四年以後,在『龍眼』的葬禮上,他突然出現。此後幾天的時間,幫著『龍眼』的女兒料理了後事以後,就再一次離開,消失得無影無蹤。
「直到三年前,也就是從『龍眼』的葬禮上再次消失兩年以後,出現在你的G市。當然,這個,不是我在B市查到的,而是根據你的人給的情報總結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