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話說馬培與張森和呂江南分手以後,想起昨天晚上公司發生的事情,心裡煩得要命,於是又獨自一人隨便找了個酒吧喝了會酒,這才晃晃悠悠地駕著車往回家的方向開去。
夏天的海濱,真是後娘的臉,跟張森他們分手的時候還燥熱的要命,這才12點剛過,一場大雨就不期而至。
以在這個城市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經驗,馬培估計這場大雨可能要下到明天早上了。
打著酒嗝,馬培打開雨刮器,瞇著酒眼看向車外奔跑的人們,一首歌就湧上了腦海,並隨之哼唱起來:「嘩啦啦啦啦下雨了,看到大家都在跑,叭叭叭叭叭計程車,他們的生意是特別好。嘩啦啦啦啦淋濕了,好多人臉上嘛失去了笑,無奈何望著天,歎歎氣把頭搖……」
略帶戲謔的歌聲在看到一個燈火通明的櫥窗前站著的熟悉的倩影時戛然而止:那是G市第一名記汪洋,那個讓他打破了他不與女人有工作以外的交往的慣例,讓他有著莫名的似曾相識的感覺的奇女子!
此刻,手中提著幾個購物袋的她正略顯狼狽地站在那個櫥窗前,一臉無奈地抬頭看著絲毫沒有停止之意的瓢潑大雨。
馬培忙把車開過去,停在了她避雨的那個櫥窗前的路邊。搖下車窗玻璃,並打開車鎖,衝她喊道:「芊芊,快上車。」
汪洋是在晚飯後閒著沒事一個人出來溜躂的,逛著逛著,就逛到了G市最大的跳蚤市場。
逛街購物本來就是女人的天性,而小到不滿十歲的小女生,大到五六十歲的老太太,幾乎很少有人會對那些可愛又物美價廉的小飾品一類的東西免疫。而那些小攤販雲集的夜市無疑便成為這些女人的最愛。
做為一個女人,汪洋自然也不能免俗,於是一路興致勃勃地走過來,手上就多了幾個袋子,時間也就在不知不覺中流逝了。
不想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擾亂了所有人的興致,她手忙腳亂地衝到馬路上,卻擋不到車,而一身單薄的衣服在雨水的衝擊下已經幾乎貼到了身上,為怕走光之嫌,她只好停在路邊的櫥窗下想等待大雨能夠停止,不想這雨卻越下越大。
看到馬培的出現,無疑讓她欣喜若狂,忙自跑過來,顧不上打招呼就拉開車門衝了上去。
馬培笑問:「你怎麼會這個時候在這裡出現?沒有開車嗎?」
心情大好的汪洋開玩笑地說:「我知道有個開著寶馬的帥哥會在這個時候從這裡路過,所以在等他來救我啊。」
「哈,」馬培帶著酒意脫口而出:「我開的是白色的寶馬,可以簡稱『白馬』,如果把『帥哥』兩個字改為『王子』的話,我不就是那個救公主於水火之中的『王子』了嗎?『白馬王子』?嗯,這個新的稱呼不錯,我喜歡!」
感覺到失言的汪洋不由俏臉一紅,看到馬培還沒有覺察到自己的話有多曖昧,不甘示弱的她想都沒想反駁道:「我沒看到什麼白馬王子,我只知道,滿大街跑的全是白馬,王子都變成別人的老公了。」
遭到搶白的馬培毫不在意地大笑:「好一個牙尖嘴利的丫頭,一桿子打翻所有未婚男性,連你男朋友也包括在內?還是這是你愛上了有婦之夫有感而發之言?」
汪洋略帶幽怨地看了馬培一眼,咬了咬嘴唇,輕輕地說道:「我沒有男朋友。」
酒意已經蔓延的馬培絲毫沒有注意到汪洋語氣中的深意,他只覺得見到汪洋以後,糾結了他一天的鬱悶已經一掃而空,心情莫名地感到輕鬆,聽汪洋這麼一說,轉頭看向她,笑意盎然:「這麼漂亮的女孩怎麼能沒有男朋友?怎麼現在的未婚男士的眼睛都瞎了嗎?我來追求你,做你男朋友好不好啊小芊芊?」
汪洋臉色緋紅,滿目含春,嬌嗔道:「討厭,你調戲我?」
剛好這時車開到一個十字路口,遇到紅燈,馬培停下車,聽到汪洋語氣有異,轉過頭看向她,
只見夜色的霓虹燈下,汪洋的嘴角微微上翹,勾出一絲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的弧度來,嫣然的,卻又是淡然的,留給人無限的想像的空間;盈盈的目光,仿似一隻手想牽引她的情人一般,讓人有種想把她抱在懷裡狠狠地愛撫的衝動;而臉上那抹紅暈,為她那姣好的面容憑添了萬種風情,真個是蝕骨銷魂,奪人心神,旖旎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