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森解釋道:「從錄像上可以看出,對方的身手很矯健,像是練過武的人,而且她身上穿的衣服,應該是可以避過一般的監控檢查的。而我給你裝的這個監控器,是遠紅外熱感監控器。是依靠對方身體散發出來的熱量,也就是對方的體溫來顯示影像的,但它的不足之處在於不能顯示活動物體的具體外貌特徵。也之所以,我們才會看到那個暗紅色的輪廓,卻不能看到她的長相。」
「哦,原來是這樣哪。」馬培恍然大悟,不由放了粗口,「奶奶的,誰呀這是?這麼看得起我,動用了這麼強悍的人來偷我的資料。媽的有本事就和我面對面的幹哪,這算什麼能耐。」
張森沒有理會馬培的憤怒,此時此刻,他的心情已經變得極為沉重:「暗夜門」終於對華宇正式下手了,或者說,終於對G市的龍頭企業下手了!
張森能夠肯定,那個人影不是凌紫薇,也不是歐陽菲菲,這個人比凌紫薇和歐陽菲菲都要高一些。這次對華宇下手,並沒有動用到凌紫薇,為什麼?因為凌紫薇沒有成功引誘到馬培?還是凌紫薇的能力不夠不足以擔此重任? 「暗夜門」又是奉了誰的指令來動華宇的?難道真的是江氏嗎?還是,是那個第三勢力在搞鬼?
看著張森緊皺的眉頭,馬培感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張了張口欲說什麼,卻終於沒有說出話來。
張森深吸一口氣,看了馬培一眼,故作輕鬆地調侃:「怎麼了培少,在咱們認識了四年以後的今天,你突然對我一見衷情了嗎?幹嘛用那種曖昧的眼神看我?看得人心裡發毛,嚇得人家小心肝撲通撲通地亂跳。」
馬培不由也笑了:「你丫的嘴裡沒正經,看你對我的事那麼上心,我這不是感動的嗎?怎麼好好的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就變味了?」
張森故做認真嚴肅地說道:「嗯,要感動在心裡感動就可以了,可別表現出來,當然,更千萬別對我以身相許。嘖嘖,不過話說回來,要真傍上你這個大款,我這輩子也就吃喝不愁,富貴榮華享用不盡了,也不用這麼一天到晚的賣力掙錢了,老婆本也就有了。嗯,其實也是挺好的。」
馬培受不了的白他一眼,腦瓜子一轉,低下頭去,用手指抬起張森的下巴,強迫他的眼睛對上自己的眼睛,壞笑著說道:「如果你真有特殊的嗜好的話,我是沒什麼意見,養男人和養女人其實沒什麼區別。要不,我在海邊的那幢別墅就送你了,你以後也可以不用去上班了,連自己的『女人』都養不起,那我這個男人也就白當了。等會從我這走了以後,你就去市局把工作辭了吧。然後直接回別墅去,把『菊花』洗洗乾淨等著我,咱們今兒個晚上就『洞房花燭』吧。你完全可以放心,我不會以『鬼畜』對你的。你意下如何呢親愛的?」
張森惡寒,忙舉手投降:「別介,我輸了還不行嗎?我發誓以後再也不跟你開這種玩笑了。靠,你丫的思想真夠邪惡的,想得真他媽的讓人噁心。我就納了悶了,你丫一堂堂總經理,從哪兒學來那麼讓人嘔吐的詞呢?」
馬培哈哈大聲:「跟哥哥我玩兒這個,你小子還嫩著呢。想知道我從哪學的呀?偏不告訴你。」
張森無奈地對他搖了搖頭:「你丫的沒救了。」
說笑了一會,馬培問道:「對了,可兒的事安排好了嗎?什麼時候動手術?」
張森剛準備告訴馬培,腦海中突然閃過呂江南對馬培的懷疑,張了張口,沒說出來。雖說不管從感情上還是從心理上,他都接受不了呂江南的這個推理,然而做為一個合格稱職的公安幹警,他非常清楚對於任何的案子都不能憑自己的喜好和感情用事。
然而這個念頭也僅僅只是一閃,他立刻就想到了一件事:即使自己不告訴馬培這件事,馬培只要給凌紫薇打個電話就會問出來了。如果馬培真的如呂江南所說有嫌疑的話,一定會懷疑自己欺騙他的理由,那麼事情只會更糟。
張森打了個哈欠掩飾去自己剛才的無言,對馬培笑道:「李大夫要去北京參加一個醫學研討會,所以要給可兒換一個醫生,據李大夫說,手術方案可能跟做手術的醫生有關,所以還要按照現在接手可兒病的醫生的要求重新做一些檢查,檢查完了以後才能確定手術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