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無盡的黑暗籠罩著大地,可是卻有人毫不在意這樣濃濃的夜色,而在黑暗之中奔走,轉眼之間,那道人影便在文王王府後門處消失不見。
站在窗邊,皇夕澤有些出神的看著沒有月亮的天空,不知想著什麼。
「王爺,時辰到了。」文東在屋外恭敬的說道。
「這麼快啊。」皇夕澤被文東的說話聲給拉回了神,有些茫然的說道。
「王爺,亥時了,你現在要去嗎?」文東問道。
「當然要去,文東,你守在外面,切記不准讓任何人進來明白嗎。」
「文東知道。」
「那就好。」皇夕澤說完,轉身走到書桌旁的書架處,按了一下書架上一個不起眼的小瓶子,只見書架緩慢的向旁邊移了過去,露出一個一人高的小洞。皇夕澤快步走了進去,走進去後,書架又回到了原位。
借助夜明珠的光芒,皇夕澤大約走了近一刻鐘後,來到了一個石室,而這個石室之中,早已有一個人先到,並且坐在石桌旁悠哉的喝著酒。
「韓奕軒,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皇夕澤也走到石桌旁坐下,拿起酒壺為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邊喝著,一邊看著對面的男人。
而坐在皇夕澤對面的男人赫然就就是魅紫尋找已久的人——韓奕軒。
「我不認為有什麼可以解釋的。」韓奕軒沒有看皇夕澤,只是淡淡的回答
「但是我覺得你欠我兩個解釋。」皇夕澤微微一笑,晃動著杯中酒。
「哦?是嗎?那你說來聽聽啊」韓奕軒放下酒杯,也帶著一絲邪笑看著皇夕澤。
「第一,東方黃鶯,第二,魅紫。」皇夕澤簡單的說完,一眼不眨的看著韓奕軒。
「這兩個啊,可是,我還是不覺得有什麼可解釋的。」韓奕軒漫不經心的說道。
「那我問你答吧,為什麼要救走假的東方黃鶯?」皇夕澤並沒有因為韓奕軒的態度而生氣,反而饒有興趣的問道
「你真的認為我帶走的東方黃鶯是假的嗎?」韓奕軒沒有回答嗎,而是反問道。
「難道你的意思是?」皇夕澤頓了頓,有些疑惑的看著韓奕軒。
「我真的很納悶,你的情報是不是越來越落後了。」韓奕軒嘲諷的看著皇夕澤。
「難道你知道的就比我多嗎?」皇夕澤面色不善的看著韓奕軒。
「可惜,我知道的確實比你多,我救走的人才是真正的東方黃鶯,而宮中的那個趾高氣昂、不可一世的女人才是假的。」韓奕軒輕輕一笑,再次為自己斟了一杯酒。
「黃鶯不是顏後的女兒嗎?這怎麼會有假?」皇夕澤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韓奕軒。
「這就要從顏後與芷妃的故事說起了。」韓奕軒說道這裡忽然頓了一頓。
「要說快說。」皇夕澤白了他一眼。
「嗯,但是我覺得讓另外一個人來說會更好一些。」韓奕軒意有所指的看了看門口。
皇夕澤有些疑惑的轉過頭去,發現一個人站在那裡,而這個人正是離開了魅紫幾人的東方羽天。
「你不是在執行左使交給你的任務嗎?」皇夕澤問道。
「那些人太聰明了,所以我不得不離開。」東方羽天有些黯然的走到桌旁坐下。
「東方黃鶯雖然是顏後的女兒,但那時並不受顏後的喜愛,因為顏後一心想著權利,認為女兒沒用,而我父皇在位時,更是將黃鶯交給我母親撫養,顏後為此很生氣,在我父皇過世後,一把火葬送了我母親的性命,而當時黃鶯就在我母親身旁,幸好被侍衛所救,從那之後,黃鶯一見到顏後就會冷眼相對,顏後很生氣,便將她關了起來,不惜找一個人來假冒她,後來不知為何,被關起來的黃鶯忽然失蹤,我也是到今日才再次見到她」東方羽天輕聲說著。
「那你怎麼知道這個女子就是真正的東方黃鶯?」皇夕澤依然存有疑惑。
「因為東方家族後人的身上也有著家族烙印,就像西鳳國皇族眉間有血紅硃砂痣一般。」東方羽天耐心的解釋道。
哦?那你們東方家族是什麼烙印?」皇夕澤很感興趣的看著東方羽天
「就是這個黑鷹。」東方羽天擼起左胳膊的袖子給兩人看到,只見他白皙的皮膚上,有著一個展翅騰飛的黑鷹圖案。
「這是則麼弄上去的?」皇夕澤很是好奇。
「皇族秘法,每個皇家子女在出生的時候,都會被皇帝親自烙上這個印記,這個印記永遠不會褪去,而且會隨著人身體的成長而變得越來越清晰。」東方羽天撫摸著烙印微笑著說道。
「這麼說來,韓奕軒救走的那個女子,身上也有這個烙印,所以她才是真正的東方黃鶯。」皇夕澤皺了皺眉,既然如此,為何顏後還會派假的東方黃鶯來皇朝,目的為何……
「對,我是見到了這個烙印才敢肯定。」東方羽天肯定的點頭
「看來,有些事情值得我們好好去研究研究了。」韓奕軒笑著看向皇夕澤。
「你看我幹什麼。」皇夕澤很不爽韓奕軒的目光。
「左使說了,要讓東方羽天回到你皇兄的身邊,所以要你安排。」韓奕軒輕聲說道。
「為什麼?」皇夕澤很是疑惑,左使明明知道東方羽天與皇夕寒之間的事情,為何還要安排東方羽天回到皇夕寒的身邊?
「因為你皇兄在打什麼注意,做什麼事情我們根本查不出,而左使雖然知道,但是不想直接干預,所以要東方羽去監視著而已,不過,是易容去,不是已本來面目取去的,而且,我想有個人也不希望皇夕寒到時候出事。」韓奕軒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淡淡的解釋道。
「易容,我看不出一天就被我皇兄認出來了。」皇夕澤有些不屑的說道。
「你不要瞧不起我的易容術。」東方羽天被皇夕澤的語氣所激怒。」
「不如,我們來打一個賭好了,就賭皇夕寒會用多長時間認出你來。」韓奕軒微微一笑說道。
「哼,我肯定他認不出來」東方羽天肯定的說道。
「我賭一天。」皇夕澤悠悠的說道,一臉狐狸般的笑容
「那麼,我賭東方羽天在遇上皇夕寒的那一刻,誰贏了,便可以要求輸的人做三件事情,如何?」韓奕軒笑得很是開心。
「沒問題。」皇夕澤與東方羽天毫不猶豫的答應……
「韓奕軒,現在該給我第二的解釋了吧,明明知道魅紫沒死,為社麼不告訴我?」說起魅紫,皇夕澤滿眼怒火的看著韓奕軒。
「告訴你然後在讓你去傷害她嗎?皇夕澤,不要忘記,魅紫是我的娘子。」提起魅紫,韓奕軒的聲音也漸漸冷了下來。
「我只知道她是讓我唯一動心的女子,我勢必要她做我的王妃。」皇夕澤堅定的說道。
「別忘了她根本不喜歡你,而且,她是有婦之夫,也是當娘的人了。」韓奕軒冷冷的看著皇夕澤,週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我說你們不要吵好不好。」一旁毫無武功,身處水深火熱之中的東方羽天有些無奈的說道。
「沒你的事,閉嘴。」韓奕軒與皇夕澤異口同聲的沖東方羽天喊道,可是喊完之後,兩人又直視著對方,視線交接之處,彷彿冒著激烈的火花一般。
「皇夕澤,我告訴你,雖然我現在和你在一條船上,但是,我是不會允許你在去傷害魅紫的,而且,現在的魅紫也不會再像以前那麼大意了。」韓奕軒冷笑著。
「韓奕軒,你現在根本就不能出現在魅紫的眼前,這樣我還怕沒機會嗎?」皇夕澤也不屑的看著韓奕軒冷笑。
「你別以為我不出現魅紫就會對你動心,皇夕澤,你想的太簡單了,更何況,我雖然不能見魅紫,不能讓她知道我的存在,但是我能見我兒子,你認為有我兒子在,你會有機會嗎?」韓奕軒大笑著看皇夕澤。
「韓奕軒……」皇夕澤咬牙切齒的喊道,眼中的怒火更勝。
「皇夕澤,我勸你還是好好想想十天後選哪個做王妃吧,不過,我倒是挺看好那個小神偷朱倩,畢竟,她曾從我的手中將那個面具拿走,而且,皇夕寒的下一步動作,應該會從你開始了吧。」韓奕軒收起笑容,若有所思的說道
「這個你放心,我皇兄在怎樣,都不會傷害我和夕峰的。」皇夕澤肯定的說道。
「你就這麼確定嗎?他是帝王,不是一般的兄弟。」韓奕軒皺了皺眉
「這你不需要擔心,我就敢這麼確定,但是,我卻完全不明白皇兄到底在密謀這什麼,竟然都不告訴我和夕峰。」皇夕澤也有些不解。
「事情肯定會有浮出水面的那一天,所以,我們只有等著。」韓奕軒輕聲說道。
「對了,剛才一直忘記問了,東方羽天這次要以什麼身份進宮?」韓奕軒看了看身邊的東方羽天忽然問道。
「當然是太監了……」皇夕澤微微一笑,不懷好意的看著東方羽天。
東方羽天只感覺渾身發涼,希望進宮了不會有事,而且,他自己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那個自己恨的牙癢癢,卻又讓倍感無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