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殺……」看著地上的旗子,皇夕澤眼中的光芒變得越來越陰暗。
「既然是被他帶走的,那麼這件事情到此結束,小李子,將麗妃厚葬,再將黃鶯郡主好生伺候著,可千萬別在出什麼事情了,不然,我也不好同顏後與東聚王交代。」皇夕寒的話很冷。
「奴才遵旨,黃鶯郡主,請吧。」李公公朝皇夕寒恭敬的行過禮後,沖黃鶯郡主擺了擺手,黃鶯看了看皇夕寒,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口,乖乖的跟著李公公走了。
「皇兄,為什麼這個男人出現,你就決定不在過問此事了?」皇夕峰很是疑惑的看著大哥。
「因為他手裡有皇爺爺的特赦令。」皇夕寒緊握雙拳,咬牙切齒的說道。
「皇爺爺的特赦令?」皇夕峰彷彿被驚到了一般,高聲喊道。
「對,之前這個男人來的時候就給我看過了,而皇爺爺當初有交代,凡是擁有特赦令的人,一律不得為難,不過,為了防止有人拿此令做壞事,所以只有五次機會,皇爺爺在世的時候用過一次,今天他又用了一次,只剩下三次了。」皇夕寒的雙眼很是陰翳,他不喜歡這種壓抑的感覺。
「皇兄,那我先回去了,三天後我會準時出現的。」皇夕澤沉默了好一會兒,忽然轉過身沖皇夕寒行了一禮,快步離去。
「皇兄,看來,二哥真的很在意那個孩子。」皇夕峰看著皇夕澤的背影,歎了一口氣,如此在乎,到底是好還是壞啊……
「奇怪,小金為什麼沒有咬你啊?」韓珞看著抱著他的男人,很是疑惑,只要他叫小金出來後,小金可是很防備碰觸到的人的,可是這個男人卻例外,為什麼?
「你猜呢?」男人的話裡帶著一絲笑意,幾個起落,已經來到城邊的小河旁,輕輕的將韓珞放在地上後,男人也坐在了地上,平視著韓珞。
「難道你身上有克制小金的東西?」韓珞歪著小腦袋猜到。
「我身上可沒有什麼防蛇的東西。」男人眼中閃動著耀眼的光芒。
「哦,那…我…知…道…了…」韓珞忽然詭笑著眼前的男人。
「知道什麼了?」男人有些好奇的問道。
「只要小金被我叫出來後,都會很謹慎的注意我身邊的人,隨意碰我或者想到我身邊的人,都會受到小金不善的對待,但是我娘除外,因為我的身上有著我娘親的氣味,所以小金從不會傷害到娘,而今天,小金就纏在我的肩上,而你直接將我抱了起來,卻沒有遭到小金的惡意對待,那麼結果當然只有一個……」韓珞雙眼如同利劍一般直視著男人臉上的黑色面紗。
「所以呢……」男人彷彿很期待的問道。
「你就是韓奕軒,就是我爹。」韓珞頓了一頓,忽然很開心的說道。
「你娘把你教的真好。」男人沒有直接回答,只是溺寵的摸了摸韓珞的頭。
「你一定是我爹,不然小金不會不攻擊的,你就認了吧。」韓珞一臉著急的撲上去,想要取下男人臉上的黑紗。
「不能這麼沒禮貌哦,好了好了,我承認我是你爹了,坐好。」韓奕軒苦笑的看了自己兒子一眼,是很聰明沒錯,但是也調皮了,緩緩的取下臉上的黑紗,露出了白皙、光潔的臉孔……
「你…你和娘說的怎麼不一樣,娘說,你的臉上有疤痕的……」韓珞仔細的瞅了瞅韓奕軒的臉,忽然倒退了幾步,警惕的問道。
「我的疤痕是因為我練得一種武功,早就沒了,聽他們叫你小珞,你的全名是?」韓奕軒看到韓珞的動作,不由得一笑,輕聲說道。
「真的嗎?那你說娘身上有什麼特別之處?」韓珞沒有回答他,只是問了另一個問題。
「你娘啊,因為服用了魅影菱花,所以每月十五身上和臉上就會出現花紋,而且,你娘的身上還有一處類似地圖般的胎記,對不對?」韓奕軒很有耐心的說道,自己的兒子真是越看越喜愛。
「算你回答正確,我叫韓珞。」韓珞這才放下心來,走到了韓奕軒身邊坐下說道。
「名字很好聽。」韓奕軒疼愛的愛著韓珞,彷彿怎麼看都看不夠一樣。
「爹,娘一直在找你,你一會兒和我去見娘好不好,娘真的很想你。」韓珞將小金收回了衣袖後,懇求的看著韓奕軒。
「小珞,爹不能出現在你娘面前,因為爹有爹的苦衷,不過,爹會在暗中看你們,保護著你們,等到時機成熟,爹就能回到你們身邊了。」韓奕軒有些苦澀的說道,他也想回到他們母子身邊,可是,天不遂人願,自己也沒辦法啊。
「爹,你到底有什麼苦衷?能告訴我嗎?」韓珞小心翼翼的問道。
「小珞,有些東西,你還是不知道的好,一會兒我送你回去,記著,千萬不要告訴你娘說你見過我,若是你娘知道了爹,會給你娘惹麻煩的,明白嗎?」韓奕軒摸了摸韓珞的頭,語重心長的說道。
「知道了爹。」韓珞沮喪的低下頭應了一句,兩個人都靜靜的坐著,不再言語。
離開皇宮後,皇夕澤帶著文北,直奔魅紫幾人所住的地方走去。
「砰…砰…砰…」魅紫幾人正坐在院子裡商量著今天要幹什麼,忽然被這一陣敲門聲給驚了一下。
「你說會是誰?」鳳天翎神秘兮兮的問一旁的魅紫。
「反正不會是小珞。」魅紫白了她一眼。
「我去開門吧。」鷹主動站了起來走過去開門。
門一開,皇夕澤便大步走了進來,魅紫剛剛將白袍上的帽子戴上,並將面孔遮起時抬起頭,便對上了皇夕澤的雙眼,而皇夕澤看到這雙眼睛,忽然一愣,真的很像很像,但是卻不像,眼前的女子眼眸是淡紫色,而那個人的眼眸只有每月十五才會變成淡紫色,她不是她……
「你就是小珞的娘親?」皇夕澤的聲音有些發冷。
「我就是,不知文王大駕光臨有何指教。」魅紫坐在原處未動,也同樣冷冷的回問。
「小珞在宮中將麗妃殺害,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他。」皇夕澤隻字未提皇上已不再追究此事,他很想看看眼前這個女人會怎樣面對這種事情。
「殺就殺了。」魅紫毫不猶豫的扔出這麼一句話。
「你……」皇夕澤被魅紫的這句話弄得有點啞口無言。
「不知小珞現在在那裡,文王又打算如何處置小珞呢?」魅紫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問道,那樣子彷彿絲毫沒有將皇夕澤這個王爺放在眼中。
「你可知道殺害宮中后妃是要誅九族的。」皇夕澤並沒有被她挑起怒氣,只是走到桌前,坐在魅紫的正對面說道。
「九族啊,我想想,我的九族恐怕你們誅不起,文王殿下,你也不用在這裡嚇唬我了,如果宮裡真要追究,就不會只有您二位來了,小珞現在應該不在宮裡了,我說的沒錯吧。」魅紫輕輕一笑,眼中的不屑毫不隱藏。
「沒想到你這麼聰明,小珞的確不在宮中,他被人救走了,我勸你們還是好自為之,如果再出什麼事,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們。哼,文北,我們走。」皇夕澤站了起來,一甩袖子,轉身離去。
「哇,小珞膽子也太大了吧,竟然敢殺了皇帝的一個妃子。」鳳天翎有些驚訝的說道。
「一定是那個女人得罪了小珞,否則小珞是不會輕易傷人的,更何況還直接將她殺了。」魅紫毫不在意的說道。
「清清,難道你不擔心嗎?小珞這麼小就敢殺人。」東方羽天有些擔心的問道。
「別看小珞才五歲,他懂得東西並不比你少,而且他有自己的底線,只要不觸犯到,小珞就僅僅是一個可愛的孩子而已。」魅紫笑了笑,看來自己的嗜血,有一部分也轉到了小珞的身上。
「可他畢竟還是個孩子。」東方羽天還是很擔心,這麼小就敢殺人,那長大了還了得……
「病秧子,小珞的事情用不著你來管,雖然小珞小,但是比起來可是有用多了。」鳳天翎毫不留情的諷刺道。
「臭女人,你幹嘛總跟我過不去。」東方羽天本事好意,被鳳天翎這一句話直接給惹火了。
「病秧子,我告訴你,不要以為你現在跟我們在一起就有權利決定什麼,而且你身上的秘密恐怕還沒有說完吧,不要以為我們不再問你什麼,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一樣。」鳳天翎也火了,還從未有人罵過她臭女人,站了起來,指著東方羽天的鼻子說道。
「你……」東方羽天被鳳天翎的一席話給怔住了,原本以為他們完全對自己放心了,沒想到還是存在著戒心,使自己的表現太失敗了嗎?
「娘,我回來了。」就在鳳天翎與東方羽天大眼瞪小眼的時候,韓珞一邊笑著一邊從門外走了進來。
「小珞,誰送你回來的。」魅紫淡淡的出聲問道。
「一個刺客叔叔啦。」韓珞眼珠不著痕跡的轉了轉,輕聲回答。
「以後別那麼衝動,想要除掉一個人,必須在你能保證自己安全帶額前提下,明白了麼?」魅紫看到韓珞的眼神,知道這小子有什麼隱瞞了,但是並沒有深究。
「知道了娘,還是娘最好了。」韓珞開心笑著跑到了魅紫的身邊,趴在她的懷裡撒嬌著。
「你呀。」魅紫無奈的摸了摸韓珞的頭,孩子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