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紫盈從夢中醒來,看著剛剛發白的天空,想著夢中的少女,自她出生起,她就有著自己的想法,尤其是只要睡著,意識就會到一個叫赫連龍魅的女子身上,看著她這五年來像一個傀儡一樣,接到命令就開始殺人,殺完人後又變得死一樣的沉靜,她無法支配她的想法,只能如同一個旁觀者一樣看著。
起身穿上衣服走到窗邊,看了看窗外的景色,古紫盈不由得有些失神,五年了,從出生那一天起,就跟著娘親過著逃亡的生活,問娘親為什麼要逃,娘親總是淡淡的說:「為了保守一個秘密。」剛開始不是很清楚,但是慢慢的,從哪些追趕她們的人口中得知,原來能知道娘親家鄉的所在,就能得到武林秘籍與富可敵國的財寶。但是娘親從不多說什麼,只是一個勁的叮囑她千萬不能讓任何人看到她小腹上的印記。
微風輕輕吹過,吹起了柔順的髮絲,也吹起了滿心的憂愁,逃亡什麼時候才會到頭?何時才能安穩下來啊。
「盈兒,起來了麼?」門外響起一道輕柔的女聲,讓人聽著就會感覺到溫暖。
「娘親,我起來了,今天還要繼續趕路嗎?」古紫盈打開門問道。門口站的是一個約二十六、七的成熟女人,素淨的臉上沒有一絲胭脂的痕跡,五官很美,讓人感到很柔和、溫暖,身穿一襲白衣,如同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
「不能不走啊,若在一個地方呆久了,難免會被那些窮追不捨的人發現,那樣就又會有危險了。」美人仙子彤碧雲憂心忡忡的說道。
「娘,不要太擔心,盈兒這就去拿東西。」古紫盈懂事的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回屋子裡拿了一個小小的包袱出來,她知道,五年來她沒有一天能夠睡好,但是娘親更辛苦,有敵人來了,靠娘親保護著,而娘親自從五年前生下自己後一直在緊張、不安中過日子,身體也越來越差,怕被跟蹤的人發現,一直不敢去求診,只能靠著自己腦中的赫連龍魅學過的一點草藥知識,在所有暫做停留的地方找一些草藥來延緩娘親的病情,可是光憑著這點草藥又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呢。
古紫盈越想越恨那些自詡為名門正派的人,都是一些偽君子,滿口的仁義道德,只不過是為了替自己所作的壞事找一個合理的借口而已,每次追上來的人總是滿口妖女、妖女的叫著自己的娘親,自己的娘親明明如同仙子一般,不願傷害他們,他們卻一直苦苦相逼,看到娘親每次都不殺他們,他們好叫囂著娘親是怕他們,娘親從不解釋,每次都是制服他們,點住他們的穴道慌忙離開,為什麼這些人都不知悔改,不停的追著她們,不停的叫囂著,不停地嘲罵著,她好恨… …
彤碧雲將女兒放在馬背上,自己輕身一躍,坐在女兒身後,持起馬鞭在馬屁股上輕輕的打了一下,身下的馬疾馳而去。這匹馬是一匹通靈的汗血寶馬,一日能行千里,而且帶著她們避過不少名門正派設置的暗樁。
一路的沙塵,一路的燥熱,彤碧雲眼前有些微微的模糊,但是她沒有說,她知道自己有病,而且病的不輕。遇上敵人,她不想去殺人,只想著避過就好,誰知身體差了,連制服敵人都要費好大的力氣,她好怕自己就要堅持不下去了,若堅持不下去,那盈兒怎麼辦,她一直沒有告訴盈兒她的父親是誰,她知道盈兒心中的期待,自己的時間是否不多了,是否該將一切告訴她了呢?
「娘親,你是不是累了,要不咱們歇息歇息再走?」古紫盈發現娘親的臉變得有些微白,心疼的說道。
「好吧,現在是申時了,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可能要在這裡休息一晚了。」彤碧雲拍了拍馬,馬兒像懂主人的意思般慢慢的向前走著,不久,便來到一個比較隱蔽的山洞前,彤碧雲從馬上跳下來,走近山洞中,用夜明珠將四周照亮觀察著,這裡沒有野獸出沒的痕跡,也沒有野獸住過的痕跡,只是一個普通的山洞。走出來將古紫盈抱了下來,牽著馬兒走近了山洞,吧洞口的草恢復原狀,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這裡有一個山洞。
寶馬臥在一邊,吃著彤碧雲給它摘回來的草,古紫盈也從包袱中取出一些乾糧和幾株草藥放在空地上。
「娘親,一路上沒有時間磨藥,您就忍著點,將這幾株藥草嚼的吃了吧,還能有點用處。」古紫盈有些黯然的說道,讓娘親直接服食藥草,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誰讓自己再無本事呢。
「不要難過,娘現在好多了,盈兒,娘覺得有些事情該是告訴你的時候了。」彤碧雲拿起一株藥草,緩慢的咀嚼著。
「什麼事情?」古紫盈有些詫異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