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蔚然硬著頭皮踩上了腳蹬,翻了一次沒翻上去,又試了兩次才坐上了馬,手緊緊地抓著馬韁繩,全身繃緊,生怕會被摔下馬去。
「蔚然,用不著這麼緊張,這匹馬是我特意為你挑選的,性子比較溫順,不會有事兒的。」寧翔在一旁失笑著說,這女人倔強的樣子看上去真是好笑又好玩兒,讓他的心莫名被觸動了,不想再逗她。
聽了寧翔的話,向蔚然才稍稍放鬆了些,但卻不知道怎麼策馬前行,只是坐著,嘴裡說:「走吧,往前走。」
寧翔「撲哧」一聲笑了,這女人看過誰騎馬這麼騎了?跟馬說話?哈,她真能想得出來,她也不想想,那馬能聽懂她的話嗎?他越來越發現這女人的有趣兒來,心裡更加確定,就算假結婚也要找她才好,至少,跟她在一起,不會太乏味。
「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蔚然瞪了寧翔一眼,不悅地道,這男人,就知道他沒安好心,還說帶她來散心,明明是來看她笑話的嘛。
「呵呵,沒什麼,沒什麼,你繼續,繼續。」寧翔強忍著笑說,想看看向蔚然下面還會有什麼招兒試出來。
向蔚然再次瞪了他一眼,無可奈何地看了看身上的高頭大馬,寧翔雖然取笑她的嘴臉不太好看,但有一點兒他說對了,這馬根本就聽不懂她的話,現下還是未移動半步,她努力回想電視劇中別人是怎麼騎馬的,是了,那些人好些都是拍打馬屁股吧?這麼一想,她一抬手,有樣學樣的拍了下馬屁股。
可能是下手太輕,那馬只是搖了搖尾巴,沒什麼反應,她想了想,重重一下拍了下去。
馬一下子動了起來,差點兒把她晃下馬背去,她緊緊地抓著馬韁繩,雙腿更是用力地夾著馬腹,身子不自覺地半趴在馬背上,生怕被甩下去。
寧翔無奈地搖搖頭,他本來是想提醒她的,但他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見她已經連人帶馬衝了出去,他只好忙策馬去追,希望她不會有事兒,這女人,不會難道就不知道張口問嗎?她身旁不就有他這樣的高手在嗎?真是個好強倔強的女人,他搖頭歎息,眼睛直直地盯著前方的人,快速追了上去。
他還是晚了一步,眼睜睜看著蔚然從馬上摔了下來,心一驚,快帶奔到她身旁,跳下了馬。
「你怎麼樣?沒事兒吧?」寧翔帶磁卡歉意問,是他的錯,一心為了逗她玩,其實早知道她不會騎馬就應該好好教她的。
「你自己摔下看看會不會有事兒?」向蔚然忍痛丟給寧翔一個白眼兒,沒事兒?他怎麼不摔下看看會不會沒事兒?天知道,她的腿疼死了。
「對不起,來,我看看。」寧翔抱歉地伸手扶住她的腋下,想扶她站起來。
蔚然試著用力,卻發現腿太疼,根本試不上力。
「你的腿可能受傷了,我帶你去看醫生吧。」寧翔這話不是詢問,說完,也不管蔚然同不同意,就將她抱了起來,向外走去。
「喂,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蔚然紅著臉說,她跟寧翔才不過認識多久,這麼親密的動作讓她有些羞澀。
「受傷了就安份點兒,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寧翔白了她一眼,知道她想歪了,正色道。他就算有心也不會趁這個時候吃她豆腐的,他一行有原則,只會讓女人心甘情願的投入他的懷抱。
向蔚然咬了下唇,不做作聲,也是,放她下來的話,就她的腿疼的樣子,只怕也走不了。
沈皓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他只覺得心裡難受得厲害卻無處發洩,一到家就將自己關進了書房。
沈媽一臉擔心地看著他的臉色,生怕他出事兒,過一會兒就去書房偷看,但他就是那麼坐著,也沒喝酒也沒做別的,只是乾坐著發呆,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他越是這樣沈媽就越是擔心,如果他能喝些酒發洩說明他心裡難受但還知道要將難受釋放出來,但現在他這樣不聲不響的,誰也不理,什麼都不幹,卻讓她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她心裡著急,找來了兒子沈沖詢問,卻沒有結果,沈沖也不知道他家少爺為什麼這樣。
「你怎麼照顧少爺的?他都這樣了你竟然什麼都不知道?」沈媽有些生氣,自己兒子跟著少爺一直是她的榮耀,要知道以她原本的出身,怎麼能過上這麼好的日子,還是不全仗沈家給的,所以她一直告誡兒子要好好照顧少爺,因為他們要報恩。
沈沖沒說話,也沒反駁,他心裡也很奇怪,少爺前些天還好好的啊,怎麼現在變這樣了?也是他大意了,為了自己的事兒,這幾天沒怎麼注意少爺的事兒,只怕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兒,他皺起眉,不管怎麼說,少爺對他不錯,他也不能不管。
板著臉走出門,沈沖想了下,先撥了一通電話,然後開車出去了。
來到相約的地點兒,看了一眼,走了進去。
「沈沖,你來了。」女人開心地道,竟然是夏盈若。
「嗯」,沈沖淡淡的應了聲。
「說吧,什麼事兒?」夏盈若笑問,也不甚在意他的態度,也許是熟悉了,知道他性子一向冷淡。
「你知道少爺和少夫人發生了什麼事兒了嗎?」沈衝開門見山地問,據他猜想,少爺一定是因為少夫人才這樣的,因為跟他這麼久,也只有在少夫人離開時他有過這樣的表現。
「你怎麼問這個?」夏盈若有些詫異,沒想到沈沖會問她這個。
「少爺回家後一言不發,不說話也不理人,就一直將自己一個人關在屋裡發呆,我有些擔心他。」沈沖直言不諱。
「唉,他既然這麼愛蔚然,早幹嘛去了,當初幹嘛害蔚然傷心出走?」盈若有些不滿地歎息,看起來沈皓陽還是愛蔚然的,他這樣只怕是因為早上蔚然的表現吧?
「現在說這個已經沒用了,其實少爺也是為少夫人好。」沈沖替沈皓陽解釋。
「好個頭,好的話又怎麼會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聽蔚然說那女人很像年輕時的蔚然,也是因為這個,蔚然才死心了,原本她已經打算回去了,現在他有了別的女人,還在那裡惺惺作態幹什麼?難道他還想兩個都要不成?這個還沒吃到嘴裡就已經看著鍋裡的,他也未免太貪心了,這下好了,嘴裡的飛了,難過了吧?哼,活該!」夏盈若鄙夷地說。她原本還同情沈皓陽的,但聽蔚然說他竟然在外跟別一個女人發生關係,她最恨這種腳踩兩隻船的男人了,心裡的那點兒同情一下子全部消失無蹤了,對他,只有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