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蔚然,你就這麼狠心?」梁文清眼睛通紅,語調改為質問。
蔚然不出聲,難過地低下了頭,他不開心,她的心也不會覺得好過,因為,就算做不成夫妻,在她心裡,他還是她最信任的朋友。
「蔚然,你要怎麼樣才肯留在我身邊兒?」梁文清問,聲音因為隱忍帶著股嘶啞。
蔚然抬起頭,低聲道:「文清,你就不要這麼執著了好嗎?你會遇到比我更好的女人的,不對,你已經遇到了,那個紀甜兒就不錯啊,她比我年輕,比我漂亮,而且我看得出來,她喜歡你,不然的話,她也不會那麼對我了。」蔚然真誠地說,在她看來,沒有她,梁文清一樣可以幸福,或者說會更幸福,只要他肯放手,就會有另一片天空的。
「不行,我不會放開你的。」梁文清大喊,伸手抓起蔚然的手,抓得緊緊的,眼神中帶著股兒絕望。
「文清,別這樣好嗎?你弄疼我了。」蔚然皺眉道,這人怎麼這麼說不能哪?
「向蔚然,我梁文清絕對不會放手,絕對不會放開你,你是我的。」梁文清紅著眼睛宣告,她在他心中早已紮下了根,他那麼精心的呵護,總期望有一天會發芽結果,可是竟然換來她要拔根的結果,他不要這樣的結果,絕對不要。
「文清,你冷靜一下行嗎?」向蔚然看著梁文清恐怖的表情,心中有些慌亂,他這樣的表情她從未見過,以前的他總是溫柔的,斯文的,看她的眼神也一向是深情的,但現在不同,這麼瘋狂的眼神,狂烈到讓她害怕,不自覺得就想逃開。
「別想逃開。」感覺到蔚然的掙扎,梁文清的眼神更回狂亂,猛一拉將蔚然鎖在懷裡。
「梁文清,你想幹什麼?」蔚然急了,他的樣子根本就像是瘋了,她怕,真的怕。
梁文清卻不答話,只抱起她就往裡屋走,他的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就是留下她,不管用什麼辦法,他都要留下她,他為了她頹唐了那麼多年,她只能是屬於他的,不能離開。
向蔚然死命地掙扎,想掙脫出他的懷抱,但沒想到,看似文弱的梁文清較起勁兒來卻是力大無窮的,她根本就無法掙開,只能眼看著自己被他抱進臥室,並關上了門。
「文清,你不要這樣好嗎?冷靜一下好嗎?我求你了。」蔚然軟語相求,梁文清現在的樣子,根本就像被沖昏了頭腦,她不敢想像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梁文清根本不理會她,重重地將她扔上了床,身體隨之壓了下來。
「文清,你會後悔的,你醒醒好嗎?醒醒。」蔚然幾乎要哭了,看他的動作她也知道他想做什麼?但她真的不願意發生這樣的事兒啊,她一邊對他拳打腳踢一邊兒哭求。
梁文清卻恍若未聞,只一抬手,撕掉了她身上裙子的衣扣,她胸前的春光一下子顯露在他眼前,他的眼中光芒乍現,更加狂烈,一隻手將蔚然的雙手捉住,不讓她亂動,另一隻手摸上了她的胸。
蔚然的淚水終於流了下來,今天,她真的在劫難逃了嗎?可是她不想讓自己恨他啊?他是她的恩人,是她最難過時最知心的朋友,她不想恨他,真的不想。
梁文清已經神智迷亂,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心神,他眼前的一潔白肌膚更刺激著他的大腦,他似乎只是本能地伸手襲上蔚然的胸,根本不管不顧蔚然臉上的淚水和哭喊。
蔚然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停止掙扎,她的力氣已經熬盡,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成為他身下無助的羔羊。
在疼痛襲來時,蔚然腦海中只留下一句話:她恨他!
梁文清手足無措地站在床前,蔚然已經醒了,卻一直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不聲不響,也不看他,她這樣的表情讓他害怕。
「蔚然,對不起,是我錯了。」梁文清跪倒在床邊兒,拉著蔚然的手流著淚說,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兒,當時一心一意就要得到蔚然,他只覺得滿心的絕望無處釋放,他只想發洩,根本沒法控制地想要得到放鬆,只是醒來才知道自己已經鑄成大錯,他傷了蔚然,很深。
蔚然不說話,還保持著同樣的表情,她幾乎一晚沒睡,就這麼躺著,像沒有生氣的娃娃。
「蔚然,對不起,我求你了,你要打要罵甚至要殺都成,就是不要不理我好嗎?」梁文清祈求,語氣事帶著深切的悔恨,他原本不想這樣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他最不想傷蔚然的,但竟然傷了她!
「我不想見你,你走開。」蔚然終於開口,聲音都顯得疲憊絕望。
「好,我走,我馬上走,只要你能原諒我,要我怎麼樣都行。」梁文清忙說,說著,起身就往外走,他知道,在自己那麼對待蔚然之後,蔚然是不可能想見到他的。
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蔚然的臉上終於有了表情,眼淚順著眼角落在了枕頭上。
她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她還要怎麼去見沈皓陽?她還要怎麼面對他們所有人?她恨梁文清,但卻無力責怪他,他是有錯,可他也是真心愛著她的,況且,他還在她最失落的時候給過她溫暖,她能怎麼樣?只能打掉牙齒往肚裡吞,別無他法。
默默哭泣了許久,向蔚然才艱難起身,下身的疼痛讓她腿腳發虛,有些站不穩地,她咬牙堅持,緩慢地撿拾著自己的衣服,可衣服已經被梁文清撕爛,沒法穿了,她看了一眼衣櫃,還好,裡面還有她之前留下來的東西,她過去找出一套,胡亂地套上了身,然後去衛生間洗了把臉,拖著依然疼痛的身子推門走了出去。
剛出門口,就撞在一個人身上,蔚然抬頭,對上了沈皓陽漆黑幽深的眼睛,她的眼淚再次落下,洶湧,不可抑制。
「走吧」,沈皓陽柔聲說,伸手將她攬在了懷裡。
向蔚然的淚落得更凶,經過了昨晚,她還能安然地待在他身邊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