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恥!別想再跟我搶蔚然。」沈皓陽一張臉好比臘月雪,冷得嚇人。
「不該搶的人是你吧?你已經跟蔚然離婚了,還跑來獻什麼慇勤?」梁文清毫不示弱地指責。
「梁文清,你不用在這裡大喊大叫,蔚然沒跟你結婚,就還是自由的,我要重新追求她,你沒資格反對。」沈皓陽冷著臉說,他看著梁文清就來氣,之前不是看在蔚然面上,他早收拾他了。
「那蔚然也沒跟你復婚,我要娶她你也沒資格反對。」梁文清冷掃了沈皓陽一眼道,他既然知道自己錯怪蔚然了,當然要來補救。
「你想打架是不是?」沈皓陽有些怒了,這小子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他可沒有那麼多耐心陪他玩兒。
「打就打,誰怕誰?」梁文清也不示弱,他又不是沒跟沈皓陽打過,別說之前他們各有勝負,就算是打不過他,為了蔚然他也不會退讓的。
兩個人劍拔駑張,如兩隻鬥志昂揚,誰也不服誰的大公雞,病房裡的氣氛都因為他們凝結起來了。
「你們有完沒完?」向蔚然終於受不了了,在一旁大叫。她真是受夠了,這一醒來就有人說是她老公,還拉來了據說是他們的孩子,這也就算了,現在竟然又跑出來一個男人,在這裡上演爭搶她的戲碼,她覺得一點兒都不好玩兒,她根本一個都不認識啊,是他們瘋了?還是她自己被撞傻了?
「蔚然」
「蔚然」
兩個鬥雞似的男人幾乎同時開口,都一樣的眼神,看著她,好像他們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向蔚然煩透了,揮了揮手道:「你們都給我出去,我要休息一會兒。真是煩死人了,我認識你們嗎?幹嘛弄得我好像很搶手一樣?要爭出去爭去,別在這兒煩我。」
「蔚然,你說你不認識我?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我是文清啊。」梁文清聽出不對,有些著急地說道。
「哼,你說也沒用,她失憶了,根本什麼都不記得。」沈皓陽在一般冷諷道,也說明蔚然不跟他親近並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不記得了。
「蔚然,你失憶了?」梁文清有些吃驚。
「出去,煩死了,我失不失憶管你們什麼事兒?!快出去,我要一個人靜會兒。」向蔚然嚷道,她快被煩死了,想一個人靜會兒思考下問題都不行。
梁文清還想說什麼,卻見沈皓陽朝門外歪了下頭,他沒再問,跟在沈皓陽身後出了病房。
「做什麼?」剛走出房門,梁文清就開口問,語氣冷淡,如果他是要叫他出來打架的話,他可不怕他。
「我想我們該好好談談。」沈皓陽指了指不遠處院子中的小亭說,說完走了過去。
梁文清猶豫了一會兒,也跟了上去。
兩人在小亭中的石凳上坐好,沈皓陽開了口:「梁文清,你真的不能放棄蔚然嗎?」
「沒錯,你哪,你已經跟她離婚了,難道就不能放棄嗎?」梁文清面色不善地問。
「我愛她,所以不可能放棄。」沈皓陽說出心聲,他不會放棄蔚然的,以前沒有,現在不會,將來也不可能放棄。
「我也愛她。」梁文清不示弱地宣告,他同樣是愛蔚然的,當然不可能退讓。
「你愛她?你愛她還會跟別的女人結婚?」沈皓陽不屑地反問,在他看來,梁文清根本就不愛蔚然,不然他又怎麼會那麼做來讓蔚然傷心?
「你不用說我,你自己做的就好嗎?你就沒傷過蔚然嗎?」梁文清也不示弱,在他看來,跟蔚然離婚,將她帶孕拋棄的沈皓陽更沒資格跟他爭蔚然。
「好吧,既然我們都不願意退讓,那麼,必須得想一個辦法讓其中一個人退出。」沈皓陽說,他不可能接受三人行,而相當然的,面前這個男人也不可能會接受,但蔚然只有一個,那麼,最終還是得有一個人退出。
「什麼辦法?反正我是不會退出的。」梁文清表明立場。
「梁文清,現在蔚然失去了記憶,她既不記得你也不記得我,甚至連晨陽都不記得了,我們現在是站在同一個起跑線上,不如咱們就來個約定,咱們只管各顯神通,同時追求蔚然,然後等蔚然做決定,不管她選了我們中的哪一個,另一個必須無條件退出,不能反悔,也不能再去干擾蔚然的生活,怎麼樣?這個辦法公平合理,你同不同意?」沈皓陽一本正經地說,他可不想在蔚然跟他復婚後還跟這個人糾纏不清,他不是怕蔚然忘不掉,只怕梁文清糾纏,他知道蔚然喜歡平靜安穩的生活,而不是煩擾。
梁文清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開口道:「好,就這麼辦,輸了的人不能糾纏不清,咱們這個就算是君子協定,我同意了。」
「好,你同意就好,希望你記得咱們今天的約定。」沈皓陽說完,起身走了,他雖然不是有十分的把握,但他曾讓蔚然寧肯跟家裡人斷絕關係也要嫁給他,他自覺勝算自然會大過梁文清。
梁文清心情複雜地坐著,雖然心裡不是太有把握,但蔚然之前不是答應嫁他了嗎?他還是大有希望的,這麼想著,心情開朗了不少,起身走了。
向蔚然呆坐在床上,腦子裡一直在消化那兩個男人的對話,他們看樣子真的是認識她的,而那個孩子她雖然沒有印象,但樣子卻極似她,而且那孩子叫她「媽媽」,也不像是被教唆的,看樣子,她好像真的是失憶了。
她歎了口氣,真是煩,那個姓沈的男人說是她老公,姓梁的又跑來說她答應嫁他的,唉,真是一團亂麻,說不定就是因為太亂了,她才會故意忘掉他們的吧?但是因為那個可愛的小男孩,她還是努力地想記起些什麼,抱著腦袋想了許久,腦海中還是空空如也,沒有一點兒東西被她想起來,甚至連一點點片段都沒有,完全一片空白。
向蔚然再次歎氣,倒在病床上,動作有些大,觸到了身上的傷口,她疼的咧起嘴來,一陣抽氣。
「蔚然,你沒事兒吧?小心點兒,你身上的傷還沒好,不能亂動。」沈皓陽剛好進門,正看到蔚然皺著的臉,忙走過來溫柔地說。
「要你管。」蔚然白了他一眼,就算他說的是真的,他也都跟她離婚了,肯定對她不好,她才不要給他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