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媽,你不會明白的,這不是原諒不原諒的問題。」向蔚然再次歎息。
「那是因為這個女人嗎?」沈媽變戲法似地從衣袋裡取出一張報紙遞給蔚然,然後又接著說:「如果是因為這個女人,你根本不用擔心,一定是這個女人故意上了少爺的床的,少爺人長得帥,又有些錢,自然有些狐狸精想盡辦法想嫁給他的,不過少爺已經說了,他不會娶這個女人的,我知道,少爺心裡只有你,你跟他才是最完美的一對。」
「沈媽,不只是因為她,我已經跟別人訂婚了,而且,我們很快就會結婚的。」向蔚然看著沈媽,面色複雜地說。
「向蔚然,你變心了?」沈媽似乎沒想到這個,有些吃驚。
向蔚然沒回答,只低下了頭,她變心了嗎?算是吧。
「向蔚然,你竟然變心?你……」老太太氣得說不出話來,瞪了蔚然一會兒,起身氣哼哼地走了。
向蔚然看著她的背影,神情有一絲恍惚,她選錯了嗎?
輕風習習吹來,帶著醉人的百合花香,向蔚然閉上了眼睛,將所有的雜念都摒棄在腦外,她不想再去想,因為就算是錯,她也要一錯到底,沒辦法,只因為梁文清太愛她,她不可以不回報他。
小亭外,一個頎長的身影靜靜站立,靜靜地望著蔚然,是沈皓陽,從她跟沈媽下樓,他就一直跟在她們身後,他怕,怕她會趁機跑掉。
這會兒,卻見她並沒有離開,只是靜坐著,他的心卻並沒有輕鬆多少,她渾身散發著那種孤寂的氣息讓他有種想上前擁住她的衝動,他這麼想,也打算這麼做了。
抬步走近小亭,亭子裡的蔚然還閉著眼睛,似乎並沒有感覺到他的靠近,她臉上的神情很專注,鼻翼輕輕吸動,似乎正努力嗅著花香,光潔的臉上帶著絲滿足的淡笑,那神情就好像以前他多次看到的那樣,沈皓陽心中一絲悸動,她還是那個她吧?他想著,毫不猶豫地將她攬在了懷裡。
蔚然猛然被驚醒,一抬眼,還沒開口,唇已經被堵上了,沈皓陽狂熱地在她唇上印下貪婪的吻,對她,他永遠都吻不夠。
向蔚然想用力推開他,卻被他一陣猛吻給吻得暈頭轉向,根本無法思考,身子發軟,腳步發虛,歪倒在他懷裡,那樣子在外人看來,根本就是欲拒還迎,十足的迷人。
這不,果然有人看不過眼了,大聲嚷嚷:「向蔚然,你不要臉!」
聽到外人的聲音,沈皓陽才放開蔚然,蔚然愣愣地轉頭,正看到梁文菲那張氣歪了的臉。
「你怎麼進來的?」沈皓陽皺著眉問,他家一向管理挺嚴密的,按道理沒他的吩咐是不會有人放她進來才對啊?
「向蔚然,你說過你是來找他說我們的事兒的,現在哪,你這個狐狸精,原來你是借這個來會舊情人,真不要臉。」梁文菲沒接沈皓陽的話茬兒,仍對著蔚然咆哮。
「文菲,你誤會了。」向蔚然這才清醒過來,臉上燒紅一片,知道剛剛被沈皓陽強吻被文菲撞上了,她馬上開口解釋。
「我誤會了?哼,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我親眼看到的,你還說我誤會?你可真夠厚臉皮的。」梁文菲口不留情的指責。
「你看到了正好,回去告訴你那個死賴著蔚然的哥哥,我跟蔚然才是相愛的一對,讓他死了心吧?還有你,別以為跟我在同一張床上過我就會娶你了,我今天還告訴你,這世上除了蔚然,我誰也不會娶。」向蔚然還沒接口,沈皓陽冷冷地道。
「向蔚然,你還有什麼可說的?」梁文菲氣紅了眼,跑到蔚然面前冷聲問。
「文菲,你別聽他的,我答應你哥的話一定會算數的,是他強行把我帶來的,不是我自願的。」向蔚然瞪了沈皓陽一眼,認真地解釋,心裡將沈皓陽罵了多遍,他難道還嫌事情不夠亂嗎?她已經說過不會跟他復婚了,他幹嘛非要糾纏她?
「真不是自願的嗎?剛剛的那個吻別人已經看到了,我並沒有強迫你。」沈皓陽看向蔚然,饒有興趣地問,神情很是曖昧。
「你還想騙我們嗎?你個狐狸精?!」梁文菲憤怒地抬手,「啪」的一聲,打在蔚然臉上,她氣蔚然,沒錯,氣她說話不算話,她說要嫁給她哥的,她還說來讓沈皓陽娶自己的,可現在哪,她竟然趁機跟沈皓陽舊情復燃,真是太可惡了。
「啪」,梁文菲的手剛落下,就再次聽到一聲脆響,她的臉上火辣辣的,耳朵嗡嗡直響,嘴角一片腥甜。
「沒有人敢在我面前打她!」梁文菲愕然抬頭,正對上沈皓陽陰鷙的眸子,耳邊兒是他冷酷的話語。
「你就這麼愛她?」梁文菲過了好久才問出話來,臉色竟突然的平靜了下來。
「沒錯。」沈皓陽將蔚然拉入懷中,肯定地回答。
「向蔚然,你哪?你到底是愛我哥還是愛他?」梁文菲轉臉問正在掙扎著想脫出沈皓陽懷抱的蔚然。
「文菲,我,我愛文清,我跟他之間是清白的,是他一直逼我。」蔚然看到梁文菲一臉平靜,心裡突然不安起來,大聲的解釋。
「好,我相信你這一次,今天看到的事兒我不會告訴我哥,希望你說話算話,還有,我也告訴你,沈皓陽,你,我要定了。」梁文菲說完,轉身就走,他那麼狠地打她,不但沒打消她的念頭,反而激起了她的鬥志,這個人,她非要到不可!
「你休想!」沈皓陽瞪著梁文菲的背影冷哼,他是誰想要就要得到的嗎?哼,她也太小看他了。
「沈皓陽,放開我。」向蔚然開口,語氣平淡,但就是這絲平淡卻教沈皓陽心裡很是不安,因為通常情況下,蔚然用這種語氣說話就說明她已經有了主意,而且通常都是他想不到的情況。
「放開我。」見沈皓陽沒動,向蔚然再次重複。
「蔚然,你不要離開我好嗎?」沈皓陽不安地說,帶著絲祈求。
「沈皓陽,我早就說過了,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我也不想再和你有什麼關係,你還是死心吧,我現在就去帶晨陽離開。」向蔚然淡然說道。
「不可能,我不會死心的。」沈皓陽斬釘截鐵地回答,她怎麼可以讓他死心?他絕不可能做到。
「那我不管,我就要和文清結婚了,我不想再節外生枝,希望你明白這一點兒。」向蔚然冷淡地說。
「蔚然,你是不是因為怕他再自殺才這樣的?你是不是要我也自殺你才會選擇留下來?」沈皓陽悲傷莫名地嚷道,她還要他做些什麼她才肯留在他身邊兒?
「沈皓陽,不要做傻事兒,我也可以告訴你,如果你們兩個同時這麼做,我只會去救他。」向蔚然冷漠地回答,她寧肯負了沈皓陽,這一次也不能負了梁文清。
「那我要是就不讓你走哪?」沈皓陽抬頭問。
「我會去死。」向蔚然說著,一頭碰向亭子的石柱來表明她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