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若,我這次是跟文清一起回來的。」向蔚然喝了一口水,微笑著說。
「對了,你們這次帶陽陽一起回來了,不怕那人知道嗎?」盈若問。
「孩子已經這麼大了,他知道也沒什麼,況且我們快要結婚了,就算他告到法院,法院也會看在孩子跟我生活的時間長的因素,還有他之前逼兒去拿掉孩子的,我想法院不會支持他的。」蔚然淡淡說道,回來前她已經考慮過了,如果時機成熟的話,她會讓兒子知道誰是他的親生父親的,畢竟,他雖然傷了她的心,卻還是孩子的父親,她不能剝奪他們父子相認的權利。
「說得也是,你們這次回來還打算離開嗎?」盈若看著蔚然問,她是不想蔚然再走的,她們已經三年沒見了,她還想跟蔚然好好聚聚哪。
「我是想留下來的,只不過還得看文清那邊兒的情形。」蔚然低聲說,她也不太確定,本來回來的時候一方面是覺得背著文清的父母結婚有些不妥,另一方面也有她自己的因素,她也不知道最後會怎麼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再說。
「文清是個好男人,他會讓你幸福的。」盈若一本正經地說。
「盈若,我知道他是好男人,在國外這三年,都是他在照顧我們母子,如果沒有他,我都不知道我會怎麼樣,但是,說心裡話,我愛他遠不如他愛我的程度,我總覺得對不起他,我也努力了,可是有些東西不是努力就能忘記的,從頭開始真的不如想像中容易。」蔚然沉聲說,臉色有些無奈,她想過要愛梁文清的,也想過把那人徹底從心底趕走,但就算她提醒過自己無數次那人曾對她的傷害,她還是不能完全忘記,而對梁文清,直到現在,也還是感恩大過愛。
「蔚然,你還惦記著那個臭男人嗎?你不是有病吧?他那時是怎麼對你的?」夏盈若對好友有些怒其不爭,語氣也不客氣。
「我知道,唉,可是我走時他給我發過一條短信,說讓我等他三年,還說三年後我還會是他最愛的妻子。」蔚然說,就是這句被她當時刪掉的話讓她沒法對他完全死心,雖然知道自己對他還有期望是件很可笑的事兒,但她沒辦法。
「可笑,就一條短信你就信了?再者說了,就算他當時真的有苦衷,難道就不能對你這個結髮妻子說嗎?他到底有沒有當你是另一半兒?」夏盈若沒好氣地瞪了蔚然一眼說,她很替好友不值,一個不能交心的丈夫,有什麼好期待的?
蔚然低下了頭,盈若說得沒錯,如果沈皓陽當時真的拿她當老婆,又怎麼會什麼都不告訴她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