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人生 捍衛 九
    張老闆終於跟熊青龍攤了牌。

    熊青龍這才明白,張老闆及遠在西班牙的乾姐都是干情報勾當的。他們都是國外某反華勢力組織下的情報分支機構裡的成員,他們這個機構是什麼情報都要,根據情報的價值來給提供情報的人員定多高報酬。至於他們要這些情報幹什麼,提供情報的人員從來都不過問,也沒誰會傻到去問這麼個蠢問題。

    「干還是不幹!」熊青龍等張老闆走後,呆在辦公室裡焦燥不安地徘徊不定。

    不幹?都到這份上了,不干就意味著眼前的這一切都得消失,而突然就失去了一切,對於曾經還一文不名的熊青龍來講,這意義就太不一般了。另外,不幹,張老闆是不會放過自己的,自己肯定得死!一想到死熊青龍不由得瞳孔放大,心跳加速。他倒不是怕死,而是心懷一種恐懼,這種恐懼來自明知自己要死而沒有辦法躲開,猶如刀俎之肉。

    這個時候他還沒有交往政界,只是在商界打拼出一點名堂,認識各行業的人還真不少,他業務上也有些起色。戀戀紅塵,紙醉金迷,甜頭他還剛剛是小品呢!可是如果就這麼同意干,那犯得可就不是一般的國法,那是間諜罪啊!一旦事發,九條命都不夠死的!兩頭都不好整,他徹夜難眠。這時他想起張老闆跟他說過的話:我並不是要你去蠻幹,也不要你搞什麼深入虎穴『象林海雪原楊子榮』之類的冒險,而只要聽從我的安排,按我指定的要求去做就行了。我會在交待任務時給予指導,不會讓你像只蒼蠅似地到處亂撞。末了還語重心長地說:我是不會輕易地就犧牲掉我培養了幾年的骨幹的。又什麼人才難得之類的話說了一大通。有了張老闆的這些承諾,熊青龍心裡稍微安定一點,他終於決定幹了。

    已經在公司裡做出納的馬艷艷見熊青龍幾日來心神不寧,便追著他問了幾次,但不管馬艷艷怎麼問他,熊青龍也不說。

    讓熊青龍苦彌了幾夜的張老闆在密室裡跟他交待了一些任務,甚至都不需要培訓他,只是讓他想法混上政界,盡快跟政界的人搭上關係,再相機搞一些科研項目上的資料及有關國家下發的紅頭文件。所謂的紅頭文件也無非就是些關於時事政策的通知等等,這讓熊青龍鬆了一口氣,還以為是啥子東東,要他像電影裡的地下交通員那樣出生入死哩。從此,他便開始安心地往政界發展,如何運作,熊青龍倒是不用張老闆的指點,他自己就把自己忙得一塌糊塗。有一次武裝部的部長要到省警備區辦事,熊青龍正好碰上,覺得這是個機會,就一再要求用自己的車送他去,然後到了警備區,他便像賊似的盜取一份關於部隊演習的通知和部隊的軍事分佈組織圖,還有新裝備的一些兵器資料。後不久又複印了一份關於軍事打擊「東突」分子所施行的內部政策及指令。更讓張老闆器重的是熊青龍還搞了一份國家科工委轉給E省寧川市某研究所的一份研究清單,這是國家交給該研究機構必需完成的「星火」計劃中的部分研究項目和課題。以後又都搞了一些不痛不癢的所謂資料當作情報交給張老闆帶走。

    所有這些都很是讓張先生「高興」了一陣,也讓熊青龍更以為自己還真是這塊料。他也因此從張先生那先後得到了一筆數目不菲的獎金。此時熊青龍的公司業績也不錯,個人名聲在政界也頗有些影響,至少市裡和一些部門的領導都知道有他這麼一個人。

    熊青龍為了更好地交往政界,不惜把所得的「獎金」拿去搞捐贈,甚至建敬老院,並不全是為了搞情報,更主要的是熊青龍從一個姓柳的廣東客商那偷到一份關於「水能源轉化」的項目資料。當時,熊青龍在長沙淡業務,同住在某賓館裡,遇到這個滿面紅光的柳老闆,得知他剛花了大價錢從北京一家科研單位拍了一個大大的項目,準備回廣東大幹一番。熊青龍眼睛一亮,便把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用上了。不經意間,熊青龍就讓他吃足了安眠藥,把他同來的幾個人都侍候得踏踏實實,到第二天還睡意朦朧。而熊青龍則忙了一整夜。他竟用張老闆給他的密拍相機把五大本足有500多頁資料全部翻拍下來。柳老闆醒來後很是心驚肉跳地打開他的密碼箱,結果一聲烏拉,夥同幾個手下乘當天航班飛走了。臨走時叫打掃衛生的服務員到熊青龍的房裡查看,見他正睡得人事不醒,就寫了個紙條擱在他的床頭,告訴他有空來玩。

    熊青龍回到寧川頭一件事就是整出了這份材料,從頭到尾地琢磨了很久,最後他請了這方面的專家湊成一個班子專為此事探討研究,得出結論都是可行的。於是他一方面把這份資料當作情報給了張先生,另一方面他向政府打報告說自己高價轉讓了一份高新技術請求政府研究後給予立項報批。他沒敢說是拍賣所得,因為那是經不起查驗的。不過,熊青龍打著為政府著想的奉獻精神倒著實讓市領導感動不己。

    也許正是因為他這麼明目張膽認認真真地操作這個項目的勁頭,反而讓市領導沒有去深思熊青龍這麼做的背後目的。所有參與該項目的官員還真把他這個事當成本年度的頭等大事抓呢!技術材料確實貨真價實,又有中科院科學依據的報告,再經過國家級省級的專家到場論證都一致認為可以列入市政工作計劃日程內,給予立項。國家是窮了點,省裡也是窮了點,在步入市場經濟的今天,有志之士能為國分憂何樂不為呢?既然有了權威人士的鑒定,誰還會去辯別其他更深的真偽呢?

    熊青龍一招即出,一出竟中!他就將公司變賣,籌得部分資金象摸像樣地幹了起來。在向銀行貸款時他是花招不斷,騙術驚人,侍候那幫財神爺象侍候自個兒老子一樣,最後得到了他最想要的東西。

    在他得知銀行的錢快到位時,熊青龍便精心策劃退路。

    2006年9月15日,他把張先生給招來了。

    熊青龍就對張先生毫不顧忌地說:「張老闆,我可能是要敗露了,昨天發現國安局的人到我的工地上活動,不知道想幹啥,但我想不是找你就是找我吧?」

    張老闆神色稍稍一變,他這次來是熊青龍約他來的,以為熊青龍又搞到什麼重要情報。聽熊青龍跟他進這個油鹽,不由冷笑了一聲:「怎麼,你才做幾回就心虛了?」

    熊青龍卻不想跟他繞彎子,便說:「張老闆,這回你可得幫我忙?」

    張老闆不動聲色地問:「說吧,什麼事?怎麼幫?」

    熊青龍把椅子挪到張老闆跟前,壓低嗓門說:「你能幫我出去嗎?」

    張老闆頓時跳了起來:「什麼?你以為這是菜園子呀,想出去就出去?你才做了幾件事就想不幹了?你當我們是什麼啊?何況這不是我一個人能說了算的,沒有總部的允許,誰也不准亂來!我難道沒跟你講過規矩?」他一改溫文爾雅,頭一次沖熊青龍露出一副窮凶極惡的猙獰面孔。

    熊青龍內心有點恐慌,但表面上卻裝著不為所動,仍慢條斯理地說:「張老闆,你嚷嚷什麼嘛!我這不是在跟你商量嘛!我知道這事你一個肯定是不行的,你要去匯報那你就趕緊去匯報啊,要知道,我這回真得是有困難了,不過……」熊青龍放下調子掃了張老闆一眼,他在看他的神色。

    張老闆稍緩情緒,問:「不過什麼?」

    「不過如果這回我搞到了更重量級的東西,你是不是會考慮讓我出去的事情啊?」熊青龍小聲地說著。

    「哦?到底是生意人了,這回跟我都做起生意來了?」張老闆神色不快地盯著熊青龍。

    「少廢話!你干還是不幹!」熊青龍把隱藏已久的無賴品性給端了出來,他覺得自己這時應該拿出膽來跟他鬥一鬥,反正這事一提出就再沒有退路,所以他覺得沒必要再像以前那樣怕他。

    張老闆也沒想到他竟然會這樣反常,臉色陡然一緊,怒容滿面地意外之情。他心想自潛回大陸以來,還沒得過下線人員敢這麼公然地對他不客氣,看來這小不是吃錯藥了,就是想反水了。

    兩人對視了很久,最後還是張老闆轉了轉眼珠子先開口了:「說吧,你準備怎麼樣?總得給我驗驗貨吧?要還是像以前那樣都是些沒啥用的東西,哼哼,我們的錢可不是白花的。」

    熊青龍松下臉,心裡想,沒啥用那你們吃飽了撐得還付錢買?但嘴裡卻說:「這就對了嘛,說實在的我不是逼到這份上,我是不會這麼幹的。」

    這個時候的張老闆已經是很後悔了。後悔自己沒有加大對他的監管,以致讓這小子變得這麼為所欲為。他因為輕而易舉地俘虜了熊青龍,而熊青龍也確實很賣力地按照他的部署計劃在有條不紊地「工作」著,業績一直很不錯,平日溫順聽話,總是有求必應,並能說到做到,故他就放鬆了對熊青龍的監視,認為他是個幹才,只要票子能準時送到,熊青龍就沒事,他也就萬事OK了,卻沒想到會突然間就成了這麼個結果。他更後悔的是,熊青龍現在做得這些事,為了什麼?他根本就不知道。

    「你到底想幹什麼?你知道,你想出去,沒有總部的許可,我根本就辦不到!」張老闆開始在發怒了。他認為熊青龍完全是不可理喻。

    張老闆所說的總部其實就是一直躲藏在西方A國裡的原反華勢力集團,成立於上世紀中葉,該集團一直由西方A國、日本的右翼份子、台灣等一部分反華反共立場堅定的政客們控制著。長時間裡,這個總部總是在幕後策劃反華派在各個國家大搞反華遊行,散佈反華言論。在中國的人權、軍事、經濟、科技、情報等敏感性很強的問題上不斷地掀起事端,製造謠言,想以此歪曲中國在國際友人心目中的形象,達到動搖中國在國際上已享有的地位的目的。然而事實勝於雄辯!在大多富於正義感和通曉國際事務的人們的心目中,在真正瞭解中國的實情後,反過來便對這個所謂的「總部」嗤之以鼻,不屑一談。

    由於「總部」日漸聲名狼藉,一直作為不大,也讓扶持這個「總部」的頭頭腦腦們頗為失望,總叫囂著要搞出點大的名堂,可雖有虎豹雄心,無奈勢如孤狼,難有大的作為。以致總是虎頭蛇尾,草草收場。

    「總部」雖然在國際上沒有搞出什麼大名堂,但他們設立的情報部門卻是有聲有色。分支機構設到滿世界各個角落,搞到有價值的情報不是高價出賣就是免費贈送給西方一些政僚,有時還與他們達成資源上的某種共享。只是讓總部沒想到的是,他們的情報人員在國際上雖有收穫不菲,但派遣到中國大陸的人成績卻一直不理想。隨著中國反間意識和能力的加強,那些潛入中國的間諜往往一個小小的疏忽就能把辛辛苦苦構建的整個諜網全給暴露了;一個資深的大牌特務有時還敵不過一個被中國人俗稱為「小腳偵輯隊」的街道管委會老大媽!這讓「總部」幾年來損失不少骨幹精英。也是吃一塹長一智,後來總部讓在中國的骨幹可以自行在中國的地方上發展自己的組織,而且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施行內部刪除,因為中國公安雖對「偷盜打搶」一類的經濟案破獲率顯得極其低能,但對惡性兇殺和人口失蹤案件卻是非常重視的,而且破案率奇高。這萬一因殺了人而暴露了組織就太得不償失了。「總部」在中國如此的安排,雖效果不大明顯,時不時還是進去了不少,但至少不會大量地失去骨幹,所謂狡兔三窟嘛!都是單線聯繫,只要一頭出事,另一頭就會逃之夭夭,等公安發現,人早跑沒影了。

    張老闆便是總部秘密派遣的骨幹特務之一,他被特殊訓練後以旅遊者的身份進入中國,一年多無所作為地走遍中國境內的名山大川,直到中國的安全部門最後放棄了對他的偵控(主要還是沒有那麼多的人和經費陪著他玩啊)。

    當他發現自己真成了自由人時,他便以深圳為根據地,按照總部給的指定位置、指定需要觀察的對象,最後發展了熊青龍。開始他是一直看好熊青龍的,跟總部也是這麼匯報的,總部雖然欣慰但還是讓他仔細觀察小心用人以圖大展。沒想到這次他還真上了後生小子的當,這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事情。但現在臨到這麼個境地,一時他也拿不出辦法來對付這個熊青龍,雖在心裡動了殺機,但又想這小子別不是真搞到什麼寶貝?

    熊青龍打開保險櫃,從裡面一堆紙中抽出兩份來,遞到張老闆面前說:「看吧,你可要看仔細嘍,這是啥玩意?」

    張老闆急忙接過將紙展在手中才看了一半就已經是喜形於色了。「好,好,不錯!這可是寶貝啊!」

    他翻著眼睛看著熊青龍:「是不是因為這個才暴露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會盡快讓總部安排!對了,你能跟我講講你是怎麼搞到的嗎?」

    熊青龍聽了鬆了一口氣,但他嘴裡卻淡淡地說:「怎麼搞得,你不操這個心吧?但這份資料我可不能交給你就這樣帶出去,你必須把一切都安排妥當後,讓我順順當當地出去了,我要當面交給你的上司或接應我的人。你認為如何?總之一句話,這裡我一分鐘也待不下去!否則……」

    張老闆心裡一驚:「否則怎麼?」

    「這還用說嗎?」熊青龍變得高深莫測起來。

    張老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眼珠一轉嘿嘿地笑了,說:「沒問題,現在保護你是我的責任,你現在這兩天該幹嘛還是幹嘛,對外任何人都不要表露什麼,特別是你的那個,那個還不是你正式的女人,知道嗎?依著這裡公安破案的效率,我估計還沒有這麼快!你盡可放心,我馬上去做準備,等我的信,但這份材料你可要保護好。不然我在總部面前可沒法交待。後果你是知道的!」

    「這我知道,你不用操這個心,我肯定會藏好的……不過我知道你本事大,這方面我肯定不是你對手,但你也別把我當成笨蛋就行了!」熊青龍旁敲側擊地給予提醒。他是怕張老闆不擇手段地幹出什麼不利於他的事來。

    張老闆哪能聽不懂?他尷尬地露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覺得以前真是小瞧了他。他拍了拍熊青龍的肩膀說:「是不是有點害怕?你只要聽話,我會安全地把你送出去的,以你的才智沒準在總部還會得到重用哩!」

    熊青龍手裡的確有一份DPS的科研報告,屬於國家D級機密研究成果。他自從被張老闆拉下水後,為了想獲得更多的報酬,也是為了感謝張老闆對他的幫助,便總是費盡心機地接觸方方面面的人物。他在一次偶然的婚宴上認識了同桌吃酒的劉叮,這個劉叮二十幾歲,剛在市環衛局供職,他的女朋友汪英住在市某研究所大院裡,而她的父親是該研究所的一名鍋爐工。熊青龍得知到後如獲至寶,從此有計劃地一步一步地接近了劉叮和他的女朋友,時不時地陪同劉叮往研究所跑。

    由於熊青龍出奇的大方義氣,又肯幫忙,特別是劉叮剛拿的駕照那開車的癮很大,熊青龍便借車讓他帶著女朋友滿世界轉,很快就成了劉叮和汪英倆人的知心朋友,平日他們就以表兄表妹相稱。這樣,熊青龍經常出入汪英他們家就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樣,而汪英的父母也沒覺著有什麼不妥,人家還是市裡的名人呢,這就算是在高攀人家,故熊青龍每次的到來都受到汪英他們家人的熱情接待。

    這一天熊青龍又不邀自來,正在單元門樓裡考慮上樓時,聽到兩個同是這個單元的人從家裡出來,邊下樓邊聊著關於這個DPS的報告起草問題。熊青龍聽到兩人提到絕密一詞時,他的神經立即繃了起來,他就是沖「絕密」這兩字來的。後來不經意地向汪英打聽才知道,這個住在該樓的人是這家研究所的副研究員,叫崇文才,正好和汪英家是對門。

    熊青龍便問汪英:「一個副研究員,不住在專家樓,怎麼會住在普通職工樓裡呀?」

    汪英不由冷笑道:「專家樓?你是不知道啊,熊哥,這專家樓其實是所長樓,幹部樓。像崇老師這樣的書獃子,能分到房子住就算是不錯的了,何況他就兩夫妻住這三室一廳,有個女兒在上海什麼大學當老師,一年也難得回家一趟。我父親在這幹了一輩子,一家五口人也才兩室一廳。就這還不算什麼呢!還有剛調到這的研究員一家老小擠在所裡的設備倉庫裡等分房呢!」

    原來是這樣,熊青龍心裡有了底。於是他尋了個機會大白天就潛入崇文才家,在他的電腦旁邊安置了竊聽器。不久便得知崇文才的這份報告已全部打好了,他便於2006年9月12日上午事先藏在崇文才家裡。崇文才中午回到家,按以往的習慣坐在辦公桌邊打開了電腦,躲藏已久的熊青龍便立即衝出來在崇文才的後腦來了一悶棍,崇文才瘁不及防暈倒在地。熊青龍便用U盤把資料全部考貝了一份,並把竊聽器取了回來,然後在家裡亂翻了一陣,把能拿走的貴重物品和現金全部帶走,造成強盜入室的假相,同時消除了所有指紋痕跡,再從大門口大模大樣地進了汪英家,直到中午吃過了飯才與劉叮一同分手出來。熊青龍很注意地看了外面的動靜,外面和對門都沒有什麼反應,他知道崇文才還沒有醒過來,而他家裡白天是不可能有人來的,他老婆在銀行上班,中午有飯吃,一般不回家的。所以對這段時間的控制,熊青龍拿捏得很準。但當他回來坐下來仔細地一想,又覺得這事可能捅大了,國安局的人也不是善茬,人家吃得就是這碗飯,肯定最終會搞出名堂來的,那自己可就只有死路一條了。不過他還是慶幸自己沒有殺人,不然沒出幾天他就有可能栽進去了。

    熊青龍想到他在崇文才家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個入室盜竊的行徑,應該不會讓人想到其它的事情上來吧?可是做賊心虛的熊青龍又太高估了公安局的人,他認為崇文才是搞科研的,又正在編寫DPS的報告,就在這時出了事情,這很容易讓人有所聯想。只要公安往這方面一想,再翻查當天出入的人,自己很快就會浮出水面的。哪怕沒什麼事,自己這種與汪英家的「正常關係」很快就會讓公安局的人看出其中的不正常來。這樣他惶惶不可終日地在公司裡待了幾天,終於坐不住了。他覺得與其等待不如趕緊跑路,儘管對他不利的風聲他一點都沒聽到,但是他對被送到醫院救治後仍昏迷不醒的崇文才很不放心,萬一他醒來所說的事就肯定能驚住所有人。於是他就想到是不是到醫院裡去查看一下,不行就乾脆弄死他,可轉念一想,這要是真這樣干了,那自己不就真得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嗎?何況崇文才身邊肯定有警察在守著,自己這樣去就等於是自投羅網。

    熊青龍覺得還是三十六計跑為上計了。而他對即將要上馬的項目壓根就沒有興趣真得要去搞,騙出錢來再把廠子倒騰給銀行才是真的。他知道自己的斤兩,一個沒什麼文化的人哪是辦這麼大企業的料啊!現在手頭有了這個法寶正好借這個機會訛張老闆,有他的幫助他跑出國門去應該不是什麼困難事。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