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想逃避,也永遠都沒有辦法否認這個事實,我已經不再是你的妃子寧錦兒。我是亦知,是花殊的未婚妻,是你未來的皇嫂,亦知!」清冷的聲音一字一頓的說出深埋在心底的秘密,不容許他再做任何逃避。
「看不清楚形勢,一直在逃避的人,應該是你吧?」鳳眸隱起一抹愧疚,花睿目光瞬間冷絕,紅唇微翹,似嘲似諷,低沉的嗓音,彷彿來自十八層地獄:「你是亦知還是寧錦兒,朕說了算!」
亦知一點也不意外他會這樣說。從他不肯聽她解釋反而要對她用強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他是不會輕易放開她的!
沒有一個皇帝,能夠忍受自己的女人愛著別的男人,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這也是她一開始不願意將一切說明的原因!
她只是為花殊感到心痛。
為他付出了這麼多,到最後,卻連自己最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如果將來有一天,他知道了這一切,他的心,該是怎樣的難過?
心痛,也只是一閃而過。現在不是感傷的時候。
危險!
他話音未落,她已經轉身撲向大門,可惜還是太遲了。
一股強勁的內力已經將她捲住向後甩,不容她有半點掙扎,便已重重的摔在龍床上!
好痛!卻容不得她有半點猶疑。她太明白如果被他抓住自己會有什麼樣的下場,那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
絕對不允許!
身子剛一沾床,她不顧骨頭碎裂一般的痛,如一隻敏捷的豹子迅速彈起,向床邊撲去,動作乾淨利落,漂亮至極,連花睿都忍不住暗讚一聲,心裡卻更加堅定了要她的決心!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會這樣迫不及待的想逃離他的身邊。
只有她,只要她一而再的無視他的存在,卻該死的奪盡了他的注意,偷走了他的心。
現在才想抽身嗎?
薄唇一彎,絕美的男子邪魅一笑,手一招,亦知再次飛起,落在他懷裡。
「放開我!如果花殊知道你這樣對我,一定不會原諒你的!」深知自己是無論如何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裡,亦知心中無比的驚慌,臉上卻一片清冷,瞪著他的美眸裡一點慌張之色都沒有。
花睿聞言心一窒,雖然很快又恢復了正常,但還是讓亦知覺察到了,她抓緊時機,繼續說道:「花殊一直跟我說,你是他最好的兄弟,為了你,他可以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這一次為了幫你扳倒寧采文,他不顧自己重傷未癒,為你出生入死。這樣的花殊,你忍心在他的心口上刺上一刀嗎?」
「皇兄對朕的情意,朕自然記在心裡,朕又怎麼會傷害他呢?」手指輕輕的劃過她柔嫩的肌膚,美好的觸感讓他留戀不已,他深深的看著她輕輕的笑:「只是,讓皇兄痛不欲生的人,是一個叫做亦知的女人,不是朕!朕只是要自己的女人,又哪裡對不起皇兄了呢?」
「可我不是寧錦兒,我是亦知!」亦知大聲斥駁。
「愛妃又說胡話了!」目光漸冷,花睿輕柔的撫著她的發,「亦知早已經墜崖身亡,這世上又怎麼會還有亦知呢?」
「不是的,我是亦知,我不是寧錦兒,我不是你的妃子!」
「看來,朕真是太過縱容你了,以致你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了!」花睿定定的看進她眼底,一字一頓的說道:「你給朕記住了,不管你是寧錦兒還是亦知,你,今生今世,生生世世,都只能是朕的女人!」
「不!」亦知大叫。
她不是他的女人,不要做他的女人!
她愛的是花殊,她是花殊的!
「是嗎?那就讓朕來告訴你,你到底是誰的女人!」花睿邪邪勾唇,露出一個魅惑眾生的笑,卻讓亦知頓時掉落在冰窟裡,透徹的冷。
不敢想像他將會怎樣對待自己,亦知心慌恐懼,卻依舊冷靜理智。
這是一個頂尖殺手必備的素質,無論處在怎樣危險的境地,都不可以驚慌失措。
他們堅信,即使身處險地,不到最後一刻,鹿死誰手均未可知。
她知道逃脫的希望是多麼的渺茫,可是,即使只有百分之零點一的希望,她也絕對不能夠放棄。
現在,除了自己,誰也救不了她了!
再精妙的招式已無用,亦知心一沉,出手,每一招都是毫不留情的擊殺。
如果是以前的亦知出手,花睿根本就不可能躲得過她這全力以赴的殺招。可惜,如今她內力全無,身已被制,如何傷得了他?
「你竟然想殺朕!」怒火狂飆,花睿瞬間血紅的眸子,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朝她怒吼。
亦知冷硬的對上:「你要是敢碰我,我亦知發誓,只要我不死,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殺他?她竟然要殺他!
「哈哈!」花睿怒極反笑,手起手落,她的衣衫已經片片飛碎,露出她雪白誘人的胴=體,在熏香繚繞中微微顫抖,他傾身覆上,冰冷的吻落在她胸前的渾圓,笑得無比魅惑,「那朕就等著!」
「不!」一直告訴自己不要害怕,不要脆弱,可是當他如烙鐵一般的碩大抵著她時,她終於顫抖,淚水無法控制的滑落下來,忍不住尖叫:「不要,求你了,不要,不要啊!」
什麼自尊,什麼驕傲,什麼倔強,全都不要了!
生平第一次,她向人求饒。
如此的無助,如此的絕望,如此的屈辱!
「殺了我吧!求你殺了我吧!求你了!殺了我吧!」
寧願死,也不願意他碰她嗎?
真的這樣恨他嗎?
那滾燙的淚,灼傷了他的眼睛,痛了他的心,讓他的心在妒火中烈烈的蒸烤……
「錦兒,你是我的,就算死,也是我的!」眸底一片血色,他倏地挺身,毫不憐惜的佔據了她毫無準備的身體。
「不,」亦知猛烈的搖頭,掙扎著:「花殊,救我啊!花殊——」
撕裂的聲音嘎然而止,她睜大了眼睛,看著世界在她面前,寸寸碎裂。
再也看不到一點點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