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君獨寵:三寵 邪君獨寵 休想
    淡淡的光華下,俊美無雙的天子沉著一張臉,陰鬱的看著龍床上安靜得似乎已經睡去的女子。

    「站了大半天了,你不累嗎?」再也無法無視那道炙熱的目光,亦知睜開眼睛,歎息著看他:「想罵就罵,想吼就吼,想殺人就殺人,只別再看了,我頭皮都發麻了!」

    唉,真不習慣讓人這樣看著!她還是喜歡以前的自己,在無人的角落裡,如一株野花,自開自在!

    「你——」花睿繃了半天的臉,竟然在她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後轟然倒塌!

    做了壞事被人當場抓住,卻還能夠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不恐慌,不解釋,不害怕,天下女子,也只得她一個人了!

    不得不哀歎,他,是徹底的被她打敗了!

    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悶悶的走到床邊的椅子上坐下,看向別處:「你就沒有什麼要跟朕說的嗎?」

    亦知輕輕的打了個呵欠,一臉的疲倦:「有什麼事一會再說吧,說了一天的話,我好累啊!再說了,你剛才不是都聽到了嗎?」

    真是的,都聽到了還要她再說一遍,不知道她是傷患嗎?

    「寧錦兒!」一張俊臉頓時變了色,花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藐視他的權威,而她,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是不是他對她太過縱容了?他不由得反思!

    柔軟的手腕被狠狠的抓住,一陣陣鑽心的痛傳來,像是要碎裂一般,未及低呼出聲,亦知已經習慣性的咬緊了嘴唇,默默的忍耐著痛,不問,不怨,也不求饒,甚至,連看也不看花睿一眼!

    他的情緒,早已通過他的手,傳遞到了她的心裡。

    「你!」花睿看著她明明很痛,卻偏偏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又是心疼又是氣,偏又放不下面子來,用力的甩開她的手,冷冷的說道:「要是再敢對朕無禮,決不輕饒!」

    「嗯!」亦知淡淡的應了一聲,低頭專注的看了看被他捏紅的手腕,輕輕的揉著。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竟是一點感覺也沒有,憤怒,憎恨,不滿,什麼都沒有,只是淡淡的想,如果是花殊,一定不會這樣對待自己的!花殊會相信自己,哪怕自己做了什麼讓他懷疑的事,也絕不會如此粗暴的對待自己!他會等她開口肯說,會自己去尋找想要得到的答案!

    花睿偷偷的看過來,見到她手腕上那一圈紅,又不由得心疼起來,偏又拉不下面子,只得悶悶的把頭轉向一邊。

    「他對你無關緊要!」尷尬的沉默中亦知突然出聲,「而且,讓他在天牢裡呆著,對你更有利!」

    「哼,說得好聽!你敢說你沒有讓他背叛朕轉投寧采文的想法?」她這算是關心他嗎?嘴角上翹,花睿偷偷的笑了,卻又偏偏裝作冷酷的樣子。他當然是知道亦知這樣安排,對他來說百利而無一害!不管怎麼說,寧采臣始終都是寧家的人,他是不可能相信他的!亦知這樣做,足以考驗他對他的忠誠度,這也是為什麼他剛才明明聽到他們的對話,卻還是任寧采臣平安離去的原因!而他生氣,都是因為她的態度!

    「但凡識時務的人,都會這樣選擇,有何奇怪?」亦知很冷靜很現實,也很強大:「要想別人不生二心,死心塌地的跟著你,就拿出你的實力來,用實力來告訴別人,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怎麼也想不到亦知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花睿心頭一震,眼內精光乍起,緊緊的盯著亦知,似乎要將她看穿,然而無論他的目光如何的鋒銳,她依舊淡靜自若,看似一眼望穿,其實什麼都看不到!

    她的心思,是何等的深沉,縱觀天下,沒有一個女子能夠與之比擬!

    花睿忽然間笑了,猶如太陽破雲而出,萬千光芒灑落,耀花人的眼!

    好,很好,能夠與他花睿比肩而立的女人,就該如此!

    「錦兒,朕發現朕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手指輕輕的劃過她如花的容顏,他含笑看她,晶亮的鳳眸裡閃耀的全是濃濃的情意!

    亦知渾身一僵,看著他逼近的唇,不由得有些慌了,連忙低頭避開,按住傷口:「啊!」

    「怎麼了?」花睿見她呼痛,哪裡還記得剛才要幹什麼?連忙問道。

    「沒什麼,就是傷口突然有些痛而已,沒事了!」亦知不動聲色的避開他伸過來的手。

    「很痛嗎?還是叫水溶來看看吧!」花睿皺起了眉頭,很是擔心!她是個很倔強的女人,輕易不會叫痛的!

    「嗯,不用了,只是一下子而已,過了就沒事了!」亦知搖頭:「不過我真的有點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其實她很想叫他走的,免得她老是堤防著他偷襲她,可是她卻也知道,如果做得太過明顯,他輕易就會看出來的,到時候只怕會有更多的苦頭等著他呢!

    「既然累了,那就睡一會吧!」花睿小心的讓她躺下來,亦知剛想出聲讓他走,卻驚訝的看到他踢掉鞋子,拉開被子就鑽了進來,不但貼得她近近的,被子下面一雙手還緊緊的抱著她的腰,一雙腳更是毫不客氣的搭在她腳上,曖昧的纏著她的腳!

    血液轟的一下子往上湧,亦知一張蒼白的臉頓時紅透,不由得又羞又急,一雙手慌張的推他:「你,你這是幹什麼呀?我,我是傷患呀!你放開我!」

    這是什麼跟什麼啊?水溶不是跟他說過不能隨便親近她了嗎?昨天到剛才他不都是乖乖的不動她了嗎?怎麼現在突然間就獸性大發了?

    啊,她要瘋了!

    可是花睿哪裡肯放過她?輕易就將她的手也抓住了,臉緊緊的貼著她的臉兒,眨巴著眼睛看她,笑如狐狸:「錦兒乖,別亂動了,等會碰到傷口就不好了!來,你不是說累了嗎?正好朕也累了,朕就陪你睡一會吧!」

    陪她睡?不要啊!亦知想掙開他,偏偏他力氣大得很,她怎麼都掙不開,只得急急的說道:「皇上既然累了,不如到外面去休息一會吧!我身有重傷,要是不小心碰到傷口,裂開來弄髒了你就不好了!」

    「不用那麼麻煩了!」花睿不但沒有一絲要走的意思,反而更加貼近了她,絲絲的往她耳際吹氣:「你放心,水溶有跟朕說過,不過,朕會注意的,一定不會弄到你的傷口的!」

    「可是——」

    「別可是了!趕緊閉上眼睛睡會吧,乖啊!」

    不要啊!

    「喂,你——」亦知正要再說,轉眼卻看到他已經閉上眼睛睡了過去,俊美的臉上有一絲疲倦,想到春禾說他這些天既要處理朝中諸事,又牽掛著她的傷,一直都沒有好好休息,要說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心裡好煎熬!

    花殊啊,對不起,她也不想這樣的,可是,她真的,好無能為力啊!

    花睿這麼一鬧,亦知是怎麼也無法睡著了,而閉眼睡去的花睿在她不再反抗之後,嘴角悄然上揚!

    哼,想要躲他?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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