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君獨寵:三寵 邪君獨寵 喜色上揚
    好一招置之死地而後生!

    一開始皇帝就來勢洶洶,一下子就將寧氏最重要的兩個首腦人物皇后和寧采文制住,一個被軟禁,一個打入天牢,就連太后也被禁足慈寧宮,對朝庭之事鞭長莫及,無能為力,緊接著便是一番早已準備就緒的彈劾大戲,將這一場風暴推上了高潮,誰都看得出來,這些罪名一經落實,寧氏一族,那絕對是抄家滅族的下場!可是,誰能夠想到,就是在這樣勝負早分的形勢下,居然出現了出現了轉機!

    若是此時真相大白於天下,刺殺貴妃,貪污受賄等等罪名如果被一一有力的撥正,那麼寧家的立場將會出現根本性的轉變,一躍而由罪人變成了受害人,由反方變成正方,到時候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進行兇猛的反撲,血洗朝中敵對勢力,絕對性架空皇權,將整個花朝的命運掌握在手中!

    看來他們是早已識破皇帝和寧采臣的行動,早已做好了一切準備,就等著皇帝和寧采臣往套子裡鑽了,就算皇帝不鑽,只怕,他們也會張開袋子,一點一點的將他們全部囊括進去!

    不過,能夠設下這樣周密的計劃,敢於拿寧氏百年的基業做這樣一場豪賭,寧采文,他絕對稱得上是梟雄了!

    只是,恐怕事情也並不如他想像的那麼簡單吧?

    須知,螳螂捕蟬,還有黃雀在後呢!

    腦海裡不由得浮起了花端淡泊隨和的面容,亦知一顆心沉甸甸的,只怕他們拚個你死我活之後,卻最終讓漁翁得利了!

    沒有危險的人,才是最危險的!

    這是樓主,一向教導她的箴言!

    而她,更是早已將這個道理發揮到了極致,從而成就了暗雲面對絕頂高手從未失手的輝煌成績!

    她的師傅,與她相比當然絕對不會遜色!

    「娘娘?娘娘?」見亦知聞言後一直沉默不語,寧采臣漂亮的眼睛閃過一抹精光,敏銳的捕捉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絕不放過她的每一次目光閃動。

    亦知聽到寧采臣的聲音淡淡的抬眸看過去,神色淡漠,眸光清澈,竟是一絲心思也不露,倒是寧采臣十分不安,小心翼翼的看著她問道:「娘娘,您沒事吧?」

    「我還能有什麼事呢?」亦知淡淡的看了自己一眼,含笑問道。

    她都傷成這樣了!

    寧采臣明白她的意思,又愁眉苦臉起來:「娘娘沒事就好!可是為父卻只怕要又麻煩上身了!今天為父得到消息,那些老匹夫竟然想上奏皇上,要治為父污蔑朝廷重臣之罪!著污蔑朝廷重臣,罪名可不小啊,要是罪名成立的話,只怕為父連命都沒有了!娘娘,你可一定要救救為父啊!」

    亦知看著他眼睛裡全是歎息:「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我不是勸告過你,不要陷身其中的嗎?現在這樣,你讓我如何幫你呢?我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貴妃而已,根本就無法干涉朝政,更何況我現在又是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是想要幫你,也無從著力啊!」

    寧采臣瞬間臉色灰白,緊緊的抓住亦知的手,哀求道:「錦兒,你想想辦法,救救為父吧,你總不能看著為父和你娘被砍頭吧?要不你去求求皇上,現在皇上這麼寵愛你,他一定會聽你的話的!對,錦兒,你就求求皇上吧!啊,幫我向皇上求求情吧!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你覺得在皇上眼裡,女人和江山相比那個更重要一些?」他怎麼還是如此天真?亦知歎息不已:「父親,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如今形勢非尋常可比,我也是無可奈何啊!」

    「那怎麼辦?難道你就真的忍心看著為父被那些人砍了頭?是不是看著為父被砍頭你才開心?」寧采臣聽到亦知的話又是恐慌又是絕望又是生氣,竟然口不擇言:「為父走到今時今日這個地步,都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為父都是為了幫你坐上皇后之位,才不顧一切與大哥作對,陷入這樣的危險之中,你卻竟然只顧自己,眼睜睜的看著為父去死也不肯為我向皇上求情!你怎麼就這麼狠心呢?我怎麼生出了這麼一個沒心沒肺的女兒呢?」

    寧采文這一招真是高明,若是她為了寧采臣向皇帝求情,若皇帝應許,那麼皇帝就會落人口實,正好給了他們動手的借口,若皇帝不允,又勢必會讓寧采臣走向極端,最終會回歸寧氏,到時候倒打皇帝一耙,讓皇帝得不償失!

    花睿今天都不敢在她身邊多呆,又安排她和寧采臣相會,想必是已經知道會有這麼一個結果,已經決定了要犧牲他吧?

    既然是如此,那麼她開不開口又有什麼意義呢?不過是白白讓他為難罷了!

    雖然寧采臣是因為她而遇險,說起來還是她的父親,但是亦知心裡卻是沒有什麼愧疚的。

    一來,他是寧錦兒的父親,不是她亦知的,她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二來,要爭做皇后的人是寧錦兒,不是她,她早已經對他說過,她無意皇后之位,讓他不要再插手這件事,是他自己非要撞上去的;三來,對皇帝不利的事,她是絕對不會做的,因為花殊和皇帝是同一邊的,她絕對不能做傷害花殊的事!

    不過,若是還能夠救,她還是不願意看著他死的,畢竟吧,他和她,也算是有血緣關係吧!

    「父親,你越矩了!」寧采臣尖銳的話剛剛落下,亦知的臉色已經沉得滴出水來,雖然只是那麼安靜的看著他,卻已經有一種無形的壓迫瀰漫開來,使寧采臣不得不在她面前低頭。

    亦知看著寧采臣一臉的不甘,淡淡的說道:「其實也不必那麼沮喪,事情未必像你想的那麼糟糕!」

    寧采臣聞言一怔,大喜:「錦兒,你是不是想到什麼解決的辦法了?」

    「也不算是什麼辦法吧!」亦知淡聲說道,臉上卻是自信的神色:「不過,你只要按照我的話去做,暫時應該是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的了。說不定,會因禍得福也未可知!」

    「你是說我不用死嗎?你有什麼好方法,快說來聽聽!」寧采臣一聽說自己不用死了,喜色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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