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君獨寵:三寵 邪君獨寵 懷疑
    雖然在與太后之間這一場智慧與膽色的正面交鋒中取得了勝利,但是亦知心裡卻一點也不見輕鬆。

    從宮女手裡接過沉睡的孩子時,她看著襁褓中那種天真甜美的睡顏,一顆心蒙上了陰雲。

    這個孩子,將來也要在這樣冰冷的宮裡長大成人嗎?他也會像花睿,像花殊一樣,在宮裡受盡冰冷的殘酷,暗箭的刺殺艱難的成長嗎?將來有一天,他也會為了權力,為了地

    位,為了心中的慾望,與自己最親最愛的人爭鋒相對,一步步的將彼此推上絕境嗎?

    是不是,我們所承受過的痛和苦,他都會一一承受?

    「孩子睡了?」等在一旁的花殊聽到她的腳步聲,斂去眉間的惆悵,露出溫暖的微笑。

    面對著花殊的問話,一朵嘲諷的笑在嘴角淡起,如果他知道站在他面前的,就是他心愛的女子,這樣風輕雲淡的話語,是否還能夠輕易出口?

    眼底隱過些許黯然,心仍舊刺痛,卻已經懂得了掩飾隱忍,她輕輕應了一聲,說道:「我們走吧!」

    「好!」花殊並沒有注意到她心緒的變化!

    才剛走出慈寧宮,便看到玉和焦急的站在門外張望,看到他們安然出來,鬆了一大口氣,疾步走到亦知面前急問:「王爺,娘娘!娘娘,您沒事吧?」

    「放心,我沒事!」亦知微笑的安撫她的擔憂。

    玉和仔細的看了看她,見她確實無損,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說道:「謝天謝地,娘娘您沒事就好!」真是萬幸啊,居然能夠從太后手中安然脫險,一點損傷都沒有,這可是

    這麼多年來絕無僅有的!

    「玉和姑姑,你怎麼在這裡?」出了慈寧宮,春桃臉色依舊蒼白,想起剛才的事,依舊心有餘悸,此時她看到玉和,不由得奇怪的問道。

    玉和並沒有回到春桃的話,只轉身向花殊道謝:「奴婢謝謝王爺救了我們娘娘!」

    春桃詫異的看向花殊,王爺他竟然會專門過來救主子?怎麼可能?她還以為他是碰巧過來的呢!

    見春桃驚訝,玉和解釋道:「我從王爺那裡送完藥出來之後遇上了小翠,她將娘娘到太后這裡來的事告訴了我,我便過來了,本想進去的,卻被人攔在了外面,於是我覺得不妥,這才去請了王爺過來!」

    花殊卻淡淡一笑,說道:「你不必謝我,即使本王不來,貴妃娘娘也不會有事的!」當他聽到亦知冷靜的說出重勘現場,案情重演時,他便已經知道她心中定然是早就胸有成竹

    ,就算自己不來,她也一定會有辦法迫脫身。

    玉和驚訝的看向亦知,卻見亦知只是含笑而立,當下便信了花殊的話,依舊笑著說道:「不管怎麼說,王爺這一份恩情,奴婢將銘記在心!」

    花殊搖搖頭,也不再說什麼,與亦知並肩而行,淡聲說道:「先前已經收到娘娘命人送來的藥了,真是多謝了!」

    「不必言謝!」亦知搖搖頭,深深的看著他說道:「只要你的傷能夠早日痊癒便好!」

    花殊聞言微微一怔,過了一會,才點點頭:「有水神醫在為我治療,相信很快就好的,娘娘不必擔心!」

    「那就好!」亦知點點頭,便不再言語。

    亦知看著花殊,心裡有那麼多的話想要出口,心裡有那麼多的愛想要告訴他,最終卻找不到途徑。

    而花殊也不急著離開,他說不出自己心裡的感覺,只是覺得,和這個女子走在一起,總有一種亦知就在身邊的感覺,讓他捨不得放開!

    「咳咳!」身上的傷本來就未曾痊癒,又如此操勞,花殊被風一吹,忍不住咳嗽起來。

    「你沒事吧?」亦知伸手扶住他,眉眼裡掠上著急:「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還是傷口裂了?」

    感覺到她手心熾熱的體溫,還有她話語裡真切的關懷,花殊一怔,一會又苦澀的笑了。那一瞬間,他竟然又想起亦知了!亦知亦知,是不是我太想念你了,所以遇到一個稍微與你氣息相似的人,我便忍不住產生幻覺了?暗歎一聲,他微笑著說道:「沒事,你不用擔心!」

    可是亦知哪裡相信?她的手已經不自覺的搭上了他的手腕,扣著他的脈門,臉色突然變了,說道:「你的內傷怎麼如此的重?驚天他也真是的,怎麼可以把你——」

    話未說話,亦知忽地察覺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驚訝目光,心不由得一凜,暗叫不聲不好,她怎麼這麼大意,露出這樣的破綻來?那寧錦兒根本就不會武功,也根本就不知道何謂

    驚天的呀!

    尷尬一笑,亦知連忙放開了他的手,手上失卻了溫度,花殊卻忽地覺得一陣空虛,為了掩飾心裡的失落,他問道:「娘娘認識驚天嗎?」

    心裡真是疑問重重,不會武功的寧錦兒竟能把脈得知他內傷的輕重,更讓他吃驚的是,她說話時的語氣,竟似是和驚天甚為相熟!

    她一個深宮貴妃,又怎麼會認得江湖上排名第一的殺手?

    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她是不是也是身懷絕技的人?那她進宮的目的是什麼?她會不會威脅到花睿的安危?

    一瞬間,花殊已經捕捉到了危險,臉上雖然依舊溫暖如春,但是亦知卻清晰的感覺到他的戒備!

    心裡真是生氣,他是不是懷疑她心懷不軌,想要害他的好弟弟的呢?真是好心沒好報!

    亦知淡淡的說道:「我一個大家閨秀,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又怎麼會認識一個殺手呢?我不過是聽到過驚天的傳聞,也剛巧知道你此次是被他所傷罷了!」

    「原來如此!」花殊點點頭。

    「要不你以為怎麼樣呢?」亦知淡聲說道。

    花殊聽出了她話裡的負氣,不由得一呆,心裡生出一抹愧疚來,說道:「娘娘莫怪,我只是有些奇怪而已,並沒有什麼意思!」

    亦知還是覺得不高興,真是討厭,他竟然懷疑她。

    花殊感覺得到她的生氣,不由得苦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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