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君獨寵:三寵 邪君獨寵 (3)
    他說什麼?侍寢?

    「不行!」亦知想也不想,衝口而出。

    「你說什麼?」他驚訝的回頭看她,燭光下燈火搖曳,躍動在瞳眸裡,邪獰魅惑,意味難明,帶著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愛妃,你在說什麼?」

    剛剛端水進來的許公公也是一臉的驚訝,站在哪裡不知道進退。

    從來都沒有一個女人,敢對皇上說一個『不』字,更加沒有一個女人,會將皇上推開。

    可是眼前這個女人卻說,不行。

    這不是找死嗎?

    「我說不行!」心跳依舊急促,亦知卻已經恢復了冷靜,搜索著理由:「現在殿裡一個宮人都沒有,皇上在這裡十分不便,……」

    燈光搖影下,她絕美的臉上淡淡紅暈泛起,說不出的嬌羞,他忽地輕輕笑起來,身影倏地一閃,來到她身前,湊近她:「愛妃莫非害羞?」

    感覺到他的身影壓下,亦知心一驚,不動聲色的往後退,哪知他卻更快,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指挑起她的下巴,灼灼的看著她,讚道:「好一個『人面桃花』!愛妃,你可知你此時此刻有多美?有多勾魂?」

    手指若有若無的劃過她的柔軟失血的唇,帶來一陣陣心悸,他邪邪一笑,低頭吻下,毫無憐惜的撕咬吮吸,輾轉纏綿,引誘著她張口嘴,可惜她咬緊牙關,怎麼也不如他的願,讓他欲進無門。

    一次又一次被調戲,一次比一次過分,即使脾氣再好,也難以容忍。亦知怒火中燒,心下倏地一冷,化掌為刀,毫不留情的朝他脖子砍去。

    鳳眸一暗,他卻彷彿什麼都不知曉一般,摟住她腰的手猛地一緊,她一個站不穩,直直的撲進他的懷抱,他的唇廝磨著她的唇:「愛妃,你好甜!」

    殺落的手刀被他毫無意識的化解開來,正要變招,卻驚訝發覺他的手不知何時到了她胸前,握住她的渾圓,她方動,他用力一握,異樣的情緒激起,羞得她面紅耳赤,連忙打開他的手,怒道:「放開我!嗚嗚!」

    不對,送羊入虎口了!

    小嘴才張,他的靈舌已經破門而入,掠過她的牙床,糾纏著她的丁香,掠奪著她的甜美。

    嗯,今天的她好甜好美,吻技生澀,彷彿稚子,然而卻有一種讓人難以抵擋的銷魂,讓他欲罷不能。

    為什麼他以前沒有發現她是這樣的美好呢?

    「啊!」他忽地驚叫一聲,放開她,一手掩著嘴一邊不敢置信的看她:「寧錦兒,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咬朕!」

    寧錦兒當然不會,可站在他面前的,是殺手亦知啊!要不是這個身體不會武功,她絕對不會再讓他好好的站在這裡!該死的男人,竟然敢吻她!

    想到他剛才那銷魂的吻,她心緒煩亂,又羞又怒,抬手狠狠的擦著唇,要把他的氣息都擦去。

    「你幹什麼?」這個女人就這麼嫌棄他嗎?次次都擦,真是氣死他了!一把抓住她,惡狠狠的說道:「寧錦兒,你再敢擦試試?」

    「放手!別碰我!」亦知脾氣亦倔,俏臉沉下來,倔強的看著他,手依舊不停止的擦唇,直到它破裂。你生什麼氣?我還生氣呢!亦知生氣了,後果很嚴重啊!

    「啊!」話未說完,手腕已經被他捏得幾乎碎掉,冷汗一顆顆滾落下來,臉色蒼白著,她咬牙不肯求饒,冷眸對峙!

    她怎麼變得這麼倔了?要是往日,早就哭爹喊娘的求饒開了,哪裡會像現在這樣,死咬著唇不吭一聲!真是越來越可惡了!

    「是嗎?待會只怕你要求著朕要你了!」他忽地笑起來,手一拉,她驚叫一聲撲入他懷裡,他低頭便將她的唇擒住。

    亦知羞怒,手腳齊動,可惜她產後本就虛弱,加上一點內力都沒有,他隨隨便便就將她制住了,一點也動彈不得,想要咬他,哪知他已經學乖,根本就不讓她得逞,反而被他霸道的吻掠去了氣息,奪去了理智,漸漸的軟倒在他懷裡,只能攀附著他。

    「什麼味道?」他突然放開她,皺眉問道。剛才他吻到她耳邊,卻突然聞到一股噁心的味道。

    亦知跌倒在地上,喘著氣,任他嗅了嗅頭髮,掩鼻推開,嫌棄的說道:「頭髮怎麼那麼臭?你多久沒洗頭了?」

    啊,原來這女人這麼邋遢的,想著他剛才……

    真是噁心!

    亦知回過神來,羞愧得恨不得地上有個洞給她鑽進去,即使是最艱難的歲月也從來未曾這樣狼狽過,更不曾被人這樣嫌棄過。心裡說不出的氣,自己坐月子還不是因為他,現在可好,倒來嫌棄她了,她可沒有逼著他靠近她!

    她撇過臉冷聲說道:「你有見過坐月子的女人洗頭的嗎?剛才不是叫你不要碰我了嗎?」

    「哎!」原來她是這個意思啊!他頓時訕訕的,走到她身邊,伸出手:「起來吧!」

    「皇上玩夠了嗎?玩夠了就請便吧!請恕我這裡骯髒不堪,不便接待!」亦知看也不看他,把頭扭向一邊。

    她的冷漠讓他的自尊受了傷,不由得怒起來,拂袖而去:「這裡的確是夠髒的,真不知道是不是人住的!走!」

    「娘娘——」許公公看了看怒然而卻的皇帝,又看了看跌坐在地的亦知,走上前去扶她。

    「謝謝,你回去吧,我沒有事!」聽到他遠去的聲音,終於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不管怎樣,總算躲過了一劫!還真是要感謝春桃她們不讓她洗頭。

    「那奴才先告退了!」許公公見亦知無事,趕緊退下!

    人全部走了,整個錦繡宮空蕩蕩的,冷風灌進來,格外的蕭瑟。

    亦知全不在意這些,獨自坐在一邊沉思。

    侍寢!

    她一直都沒有想過這件事,今日卻給她提了個醒,做完月子以後,若是皇帝要她侍寢,改怎麼辦才好?

    雖然說這個身子本就是他的女人,他要她無可厚非,但是現在這個身子裡面住的是她亦知啊,一個心裡有別人的靈魂,如何能夠與他做那種事?

    不行,她一定要想個辦法才行,還有,要盡快離開這裡,要不然的話,麻煩就大了!

    外面,花睿氣呼呼的走了老遠,才停了下來,沉默了好一會,才冷聲對許公公說道:「選幾個得力的宮女過去吧,免得她嚇瘋了丟朕的臉!」

    「是,奴才這就去辦!」許公公暗暗擦汗,皇上,你關心貴妃就說嘛,幹嘛說得那麼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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