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的擺設很清雅,案上是林立的筆峰以及雕刻精美的古研,牆上掛著一看便知是出自名家之手的字畫,還有壁間高懸著的一柄龍紋寶劍……
一切,都十分符合一名太子的尊貴身份。
當然,除了某個十分不諧調的人外。
站在軒轅凌霄身邊,洛水拿著墨條瞪著那研台許久,猶豫再三,還是挽起了袖子,大有一副上戰場的架勢。
從沒研過墨的她,現在,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而一旁,軒轅凌霄看著研墨的她,卻是不由開始有些後悔讓她做這事了。
「放這麼多水,那墨還能寫字麼?」
「這麼用力是想將研台給磨穿麼?」
「你這究竟是在研墨,還是在氣本宮?」
終於,在幾滴墨飛濺於袖口之時,軒轅凌霄的臉色轉瞬便沉了下來。
意識到自己笨手笨腳地闖了禍,洛水弱弱地看他一眼,趕忙低頭道歉:「對不起,我是第一次,沒有經驗,等以後熟練了……」
軒轅凌霄冷冷打斷她的話:「等你熟練了,本宮的衣裳倒是不知要被你給毀掉多少件!」
洛水頭埋的更低,卻是忍不住小聲嘀咕:「哪有那麼嚴重,只是沾點墨,洗洗就好了嘛。」
「犯了錯還敢頂撞?」軒轅凌霄什麼耳力,自然將她的話給聽的一清二楚。
洛水撇撇嘴,雖有不滿卻是不敢再說出口。
軒轅凌霄微微瞇起了眸,忽而俊眉一挑:「你可知下人犯錯都要體罰?」
這話一出,洛水立時警惕地抬起頭,後退兩步瞪著他:「你不可以濫用私刑!」
只是沒研好墨,就要體罰她?
電視裡什麼掌嘴,挨板子,罰跪的一下子全都浮現在眼前,洛水忍不住顫了兩顫。
「你說不可以便不可以了?」軒轅凌霄冷笑一聲。
以他的身份,沒有什麼是他不能做的。
洛水顯然也明白了這點,對於這個高高在上的古董談什麼人權,那都是廢話。
知道自己的抗爭不會有效,又想到不知會面對什麼樣的體罰,洛水委屈地一扁嘴,就快要哭出來了:「我說我不要做侍女,你偏要我做,做錯了還要體罰我……我又沒做過,犯錯也是正常的,扣工資做懲戒就好了嘛,還體罰……就知道欺負女人,你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