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不說話了?」錦衣男子看著面前服裝怪異,又一身髒兮兮的女子,不由微微蹙了蹙眉。
洛水這才恍然回神,又重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不停地點頭嘖嘖稱讚起來:「你是演太子的?導演眼光真好,太有氣質了!」
錦衣男子神情有些意外,知道他是太子竟還敢如此無禮的,她倒是第一個。
「太子殿下,這女子瘋言瘋語的,來歷又不明,依屬下之見,還是將她送進天牢關起來的好。」錦衣男子身邊跟著的一名黑衣侍衛提議。
洛水又惱了,朝那個侍衛狠狠瞪過去:「誰瘋言瘋語了?誰來歷不明瞭?你們憑什麼關我?我要告你們非法拘禁!」
要她說,他們才神經兮兮的,拍戲都帶進現實來了!
脫光一身戲服,還不是和她一樣的普通人!
錦衣男子俊眉皺了皺,凝眸打量著她,「那你又是何人?為何要攔本宮的駕?」
本宮?用得著說話這麼文縐縐麼?
洛水怔了怔,嘴角有些抽,卻是一本正經地回答:「小女子叫洛水,洛水的洛,洛水的水,沒打算攔您老的駕,只是剛好從山上滾下來,就滾到這了。」
面對如此敬業的演員,她也是十分配合的。
「既然是這樣,那你走吧。」認清誤會,錦衣男子也不再多做計較,只淡淡揮了揮衣袖。
面前的槍尖立時全都收了回去,洛水拍拍屁股站起來,笑瞇瞇地伸手就要拍他的肩:「還是帥哥你好說話,不像某些人……」
「太子殿下小心!」
洛水的手還沒拍到帥哥的肩,一柄劍鞘便擋在了她面前,下一秒,幾道人影衝上前就將她的肩膀和胳膊全都給牢牢扭住。
小白狗也從懷裡重重地摔了下去。
「靠!你們他丫的發什麼神經!放開我!小白!小白!摔痛了沒?」洛水怒了,瞅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狗狗心疼得半死。
「大膽!竟想要行刺太子殿下!」又是之前那名黑衣侍衛。
洛水淚了,無語望蒼天。
這群演員真的是演戲演瘋了!
行刺?我他丫的只是拍個肩膀也能叫做行刺?!
我用啥刺?手指嗎?你給我用手指刺刺看,刺得死人我跟你姓!
錦衣男子卻是看了看地上的那團雪白小獸,又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她片刻,終於得出了一個答案,「你是城裡的獵戶?」
「什麼獵戶?」洛水胳膊被扭得生疼,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你丫沒點常識麼?野生動物現在都受保護,誰敢獵啊!
「這不是你獵來的狐狸?」
「什麼狐狸?你戴上老花鏡好好看清楚,明明是狗好不好……」
話音到最後漸漸小了下去,因為洛水已然瞅見眾人紛紛朝她投來的怪異目光,那眼神明顯在說,不僅是個瘋子,還是個白癡!
「真的……是狐狸?!」洛水有些不敢相信地又問了一遍,再瞄瞄地上那隻,懶懶抬起的銀眸中也帶著一絲鄙夷。
洛水頗有些尷尬地抽著嘴角笑:「原來……真是狐狸啊……呵呵……」
錦衣男子眼底竟然掠過了一抹笑意,揮揮袖,示意制著她的幾名侍衛都鬆開手。
「太子殿下,這女子可能是刺客……」那名黑衣侍衛卻有些擔心。
錦衣男子眉尖一挑,笑了:「連狐狸和狗都分不清的人,會是刺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