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二話不說,一閃身來到了老頭的身邊將他翻了過來。只見他眼角流著黑血,眼睛竟然變為了黑色。整個人死灰一片,死的不能再死了。
「艾文,他死了麼……」戀媚走到了艾文身邊道。
艾文仔細檢查著老頭子,摸索了半天才開口。
「確切的來說他的確死了。他中了一種叫黑泣毒的毒。中毒者不會對其有感覺,一個星期內如果發現進行救治,那麼就不會有事。一旦病發可以說是無力回天了。不過……」說完艾文抹出了小蘭的籃子,帶上了冰心手套。
「戀媚替我守住門,有必要的時候使用幻術。我需要進行極複雜的手術,切不可打斷。」說完艾文左手就按住了老頭子的腦袋,左手藍光一閃,老頭子的頭就被凍住了。艾文的右手出現了一柄手術刀。
戀媚點了點頭便跑向了木門觀察著外面的動靜。
艾文靠著右手的手術刀,切開了老頭子的額頭,切開了頭骨。沒有幾分鐘老頭子的腦子就被打開了一個小口露出了裡面的大腦。
看著裡面的情形,艾文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情況比我想像的還要嚴重,看來必須得盡快了。」此時老頭那大腦裡的幾條神經血管已經完全變黑,那些都是視覺神經的血管。
快速切割著那幾條血管,艾文同時割破了自己的手,向裡面注入自己的血,這麼做有助於清血以及恢復。
此時的艾文正在與死神進行賽跑,面前老頭子隨時都有可能斃命。一旦這些黑血完全的入侵老頭子的神經中樞,從脊椎蔓延出去。那麼就是光明神也不可能就得了的了。
第一條, 第二條。側切,纖維下。換手,上切,第四條,第五條,進行導血……
艾文的額頭已經出現豆大的汗,他的每一刀都需要極大的精神集中。
「艾文有人來了。」戀媚小聲的道,但是艾文一點反應都沒有,現在的他絕不容許分神……
通往羅老家的小路上走著兩個賊眉鼠眼人。
「大哥你說你的毒應該起效了吧。」矮矮的胖子賊笑道。
「呵呵,一定起了作用。老頭子應該死了吧。」高大魁梧的男人驕傲的道。
「那他藏的那百枚金幣不就是我們的了。」老二興高采烈的打開了門。
兩人看見地上躺著的屍體,都笑開了花。急忙向老頭子的床走去。
咻!一道刀光閃過,老大就站在原地不動了。
「老大,你怎麼了?」老二看著面前不動的老大疑惑的道。當他走上前去推他的時候,老大的直徑的掉了下來。
「老……老……大……媽呀!」
咻!
老二的頭也掉了下來。
同時周圍的景象也一陣扭曲,原本地上的屍體消失了。艾文與戀媚也出現在了這裡。
「原來是這兩個人坑害羅老,真該死。」戀媚嘟著嘴道。
艾文將兩人的屍體用地獄玄火焚燒後,愣了下。他發現自己的火焰不一樣了。怎麼從以前的黑色變成黑金色了。
甩了甩頭艾文走向了躺在床上的頭綁繃帶羅老。
「他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大腦裡的毒全部被清化了。因為毒的關係,加上年齡大了。身體還是有了不小的影響,休息幾個小時應該就會醒來了。」艾文伸著懶腰道,剛才的手術給他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嗯,我去燒點熱水來。」說完戀媚就跑進了廚房。
艾文坐在床邊上默默看著臉色蒼白的老頭子,眼前的這個人有著自己身世重要的線索。
晚上八時左右。
「唔……這裡是天堂麼……」老頭子艱難的睜開了眼睛道。
「艾文!快來,他醒了。」在玩著古玩的戀媚驚喜的道。
還坐在床邊打盹的艾文急忙走了過來。
「羅老你還好吧。」
羅老看著面前的兩個小孩有些疑惑。
「你們是誰啊?怎麼跑到我這裡來了,還有我不是死了麼?」
「沒事了,羅老。我們已經替你解毒了,只需要休息一下你就行了。」艾文笑著道。
羅老沉默的看了艾文幾眼,腦子似乎有些靈活了,再看看,他很快就想起了什麼。
「我想起來了。我記得你,雖然很模糊。」羅老虛弱的道。
艾文聽後心中大喜,看樣子面前的人果然有他需要的線索。
「孩子,快扶我起來吧。咳……」羅老艱難的道。
「好,您小心。」艾文與戀媚小心翼翼的將羅老扶了起來,讓他靠在了床邊上。
羅老喘息了幾下後,便看向了艾文。
「如果老頭子我記性還好的話,你應該就是艾文了。」
「沒錯,羅老。我就是艾文。」艾文的聲音有些怪異,看來他正在壓抑自己內心的激動。
老頭子苦笑著搖了搖頭。
「說實話要是換了其他人,我絕對會忘的,畢竟那是八年多前的事了。不過啊,那天我很難忘記啊。」
「艾文啊,你帶著你朋友找到我就是為了這件事吧?」羅老笑著道。
艾文點了點頭,現在的他極渴望知道事情的一切。
羅老沉思了好一會兒在想著什麼,然後點了點頭。
「給我點時間好麼,畢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半個小時後他就露出了回味無窮的神情,自己也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
「那一天,我帶著妻子從蓬島的亂石陣出發去黃侃村見一位老友。」
隨著羅老嘴唇的顫動,艾文的心也被拉了起來。
「那是一個冬夜,天空中下著鵝毛大雪,很冷。我記得很清楚,在我們乘船回來的時候我們聽見了哭聲。對,茫茫大海裡竟然傳來了哭聲,原本我們以為是魔獸的誘惑之計,打算揚帆離開,但是在我的妻子一再勸說下,我們還是尋著聲音尋了過去。當我們看見哭聲的來源時,都驚呆了。那是一個小籃子,在籃子有有著兩個嬰孩。我們當時都很震驚,在如此寒冷的冬夜,在茫茫的大海居然飄蕩著兩個孩子……」
艾文聽到這裡只感覺自己心裡開始壓抑起來,一旁的戀媚見狀,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陪伴著他。
「當我們撈起籃子時,籃子上加持的水系魔法已經極其微弱。兩個嬰孩已經被凍的全身冰冷,連哭聲也極其費勁。但是那個男孩似乎有著奇怪的屏障,身後有著個怪怪的圖案散發著溫暖,將兩人最後那絲生命保了下來。如果我們再晚一點,這兩個孩子就會被活活凍死。最讓我深刻的是,籃子上濺滿了鮮血,連你們身上也有不少。我們當時的想法就是你們的父母或者看護你們的人受到了傷害,在船上或岸邊為了救你們,將你們送上了大海。從籃子的水系魔法來看,送你們的人應該一名魔法師。」
這時候戀媚突然感到自己的手被艾文捏的更緊了。艾文的身體也有些不自主的顫抖起來。
「那名男孩的髮色很獨特,有著灰色髮色。在我夫人的懷裡很是乖巧。那個紫發的女孩倒是哭個不停。他們都是一歲左右的年齡。」老頭子捏著下巴笑嘻嘻的道,好像自己親身體會一般。
艾文聽著這些話,感到心裡一陣壓抑。照羅老這麼說,自己在黃侃村生活過了意念,但是在某種異變下自己與姐姐被迫與家庭分離。
「我前不久已經知道自己是黃侃村出生的孩子,那麼我應該找誰得到我需要的答案呢?」艾文問這句話的時候感覺自己心跳不禁加快了速度。
羅老思索了好一會兒,當艾文 感覺快被磨慌的時候,他才開了口。
「衛豪,你去找一個叫衛豪的獵人。記得上次去的時候,他已經是黃侃村的村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