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顛覆三國 卷三 南漢建立 第九十章 死忠故主的家將
    第二天一早起來,孟良也沒叫史煥,悄悄的一個人去馬廄裡牽了馬,便想外出。執勤的親兵見狀,慌忙攔住他說:「主公出門,須得告訴史都尉,不然我們都得受責罰。小人職責所在,還望主公體諒。」

    孟良拗不過他,只得說:「史渙都尉昨晚酒多了,這麼多年難得一醉,讓他多睡會。這樣吧,你去叫萬全校尉,讓他帶人護衛,我就到附近山上看一下就回來。」

    自打史渙負責孟良的護衛之後,萬全一般的都是護衛孔明等一干文臣,大都時候都是跟隨著孔明。聽得孟良召喚,忙點齊一個百人隊隨同孟良出城。

    路上,孟良問:「萬晴沒隨你到彭城來?」

    「沒有,萬三兒把香皂工場整個交給她了,整天忙得腳不落地,我都兩個月沒見到人了。最近聽說萬三兒又在拾掇她開酒店,這幫老娘們真能折騰。」

    「這就是我們鳳翔城的特色,女子能頂半邊天啊。哎,萬全,我準備在下邳開個高級將領的培訓班,讓大家系統的學習一下,到時也抽你過來培訓吧。」

    「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萬全大字不識一個,我去培訓是瞎耽誤功夫。」

    「你呀,就是不求上進。從今天起,你每天讓孔明給你寫五個字,每天保證會寫會讀,要不了一年,一般的公文都會自己看明白的。萬三兒自己都認識了幾千個字了,不能說你一個大老爺們還不如她?我給你記著日子,下次見面我可要抽考的。」

    「哎,頭,你就趕鴨子上架吧。行,我聽你的。回去我就找諸葛先生。」

    一路上走走說說,不一會的功夫來到了彭城郊外的山腳下。孟良說到:「你帶人到四周警戒吧,我去他們的墳上祭奠一下。」說完,沿路採摘一大捧野花,將它們分成三份,在呂方、趙二春和糜榕的墳上依次上祭。

    這墓碑是後來重新立的,每個墓碑上都鑲嵌著陶瓷燒製的畫像。

    孟良坐在三塊碑前,像是和他們三個人面對面的說話,他喃喃自語:「二春啊,今天要為你的雕像揭幕了,用你名字命名的軍校今天也同時舉行開學典禮。人們都會記住你的,我給你歸納的十六個字的二春精神以後就作為軍校的校訓,你看滿意嗎?我答應你的砍下趙欒、曹豹的人頭給你上祭也做到了,你就安息吧,來生有緣我們還在一起。

    呂大爺,你別不高興,呂方商校開業我實在是沒時間,對不起了。你老不會和我計較的是不是啊。你的遺願我也給你辦到了。開了專門的商校,還在刺史衙門專設了商部。以後,隨著我們的土地政策進一步落實、鋪開,地主越來越少,到時候商人會越來越多,嘿嘿,那時候,商人的地位想不提高也難啊。

    還有你,我的妻子,糜家大小姐,可惜你沒看到今天,徐州已經都掌握在我們手裡了。這好日子剛剛開始你卻離我而去,唉,都怪我啊,太不小心了。你繡的畫像我時時帶在身邊,我真傻,我們相聚的日子裡卻從未感到你是如此的癡情,我真是辜負了你啊。還有我們那還未出世的孩子啊。」

    孟良悲從心來,眼淚再也忍不住,像斷了線的珍珠似的灑落了一地。他伏地嚎啕大哭,毫不顧忌,哭聲是如此的恣意放肆,連林中的鳥兒都停止了鳴叫,專注的看著這癡情的男人。

    萬全見狀,傷感不已,讓親兵們遠遠離開,唯恐打擾了他。

    孟良哭了一會,心裡的煩悶輕鬆多了。又坐了一會,這才站起身來,看到墳上有些雜草,便轉了過去,小心的挨個拔除,扔到一邊。

    剛剛直起腰,就聽得弓箭破空的聲音,孟良低頭側身往墳下一滾。兩隻羽箭落在他剛才站立的地方,而另外一隻卻紮在他的左臂上。

    叢林中一下竄出三個人,一人持短弓,一人持長槍,還有個人手裡提著把長刀,一起向孟良撲過來。

    孟良拔出腰中的寶劍,口裡喊道:「敵襲、敵襲。」

    那三人剛從林子裡出來,緊跟著後面又出現了兩個人。為首一人四十多歲,瘦瘦的,手持一把劍原地一躍,飛身而起,竟像大鳥般的從空中撲下來,直奔刺殺者而去。

    那持槍者叫道:「我來抵擋,你們快去追殺正主。」說完,揮槍刺向那中年漢子。

    那中年漢子在空中舞了個劍花,劍光從那人頸下掠過,一蓬血霧綻放而出。那人卻未停留,一腳在持槍者的頭上輕點了一下,連人帶劍筆直的刺向持刀者,將那持刀者牢牢地釘在地上。

    隨行的另外一個人卻是個年輕的女子,用束帶在腦後紮住了長髮,她見那中年人一氣呵成刺到了兩個,忙直接撲向那持弓者。

    中年漢子起身,從持刀者身上拔出寶劍,口裡叫道:「琳兒,留活口。」

    那叫琳兒的在空中聽得那人如是說,想轉身已是來不急了,手一側,竟然將那持弓者右臂砍了下來。

    此時,萬全等人也圍了上來,生生的將那持弓者按在地上。萬全喝問道:「誰派你來的,為什麼要刺殺刺史?」

    那持弓的刺客昂然道:「我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們是彭城相趙欒的家將。聽說孟良這狗賊來到彭城,估計他會來上墳,就事先潛伏在這裡等待時機,可惜被這兩狗賊壞了好事。我們一人做事一人當,與他人無干,趙家更不知情。既然失敗了也沒什麼好說的,要殺要剮隨你們便,皺皺眉頭不是好漢。」

    孟良拗下箭頭扔到地上,將傷口胡亂的包紮了一下。走過去將那二人致謝:「多謝兩位俠士,孟良險遭暗算,幸虧你們救援及時。請問兩位俠士高姓大名?」

    「山野之人,無名無姓,不提也罷。我帶我這徒兒路過這裡,見三人鬼鬼祟祟,便悄悄地跟了上來想看個究竟。誰知出手還是晚了一步,讓這廝箭傷了刺史。來,讓我看看傷口。」

    孟良道:「不礙事,幸虧我披了甲,射入的不深,將息幾天就沒事了。」

    那中年人走過去看看了箭傷,神色一變,說道:「箭上有毒,快躺下。」

    說完,將孟良放倒在地,抽出短刀,打著了火將刀口燎了一下,就手在孟良的傷口上畫了個十字,將黑血擠出來,回頭說道:「琳兒,我嘴唇破了,你來幫他吸毒。」

    那叫琳兒的臉紅了一下,答應道:「是,師傅。」

    俯下身來,將櫻桃小口湊在傷口上,吸一口血,用酒漱一下口。不一會,那血慢慢的由黑變紅,抬起頭來,正好遇上了孟良感激的眼睛。臉一紅,轉開眼去叫道:「師傅,黑血都出來了,應該無大礙了。」

    那中年人摸出一包藥粉倒在傷口上。說道:「你別動,將傷口挨著泥土,靠地氣能解毒,我這傷藥只能延緩毒氣上攻,要想徹底解毒還得找刺殺者。」

    那中年人走到持弓者聲邊,將他箭壺拿過來,抽出箭矢對著陽光看了看,又從他身上搜出了兩盒藥膏,問道:「哪個是解藥?」

    那刺客傲慢的答道:「無解,此毒無解。至多能活兩個時辰。」

    中年人也不多說,撩開那人袖子,用箭矢在那人手上連戳了兩個洞,然後,將那兩盒藥分別敷了上去。

    那刺客額頭上的汗當時就下來了,可他極其硬朗,硬是一聲不吭。

    孟良躺在地上,想到糜榕就是被趙家的毒藥見血封喉的,前後不到半個時辰就發作了,知道這刺客所說的不假。他眼珠一轉,高聲的對萬全說道:「萬全,你記住。萬一我有個什麼好歹,冤有頭債有主,你去將趙家大小二百餘口人全部給我活埋了,一個也別漏網。」

    萬全咬牙切齒的答應了。

    那刺客驚恐的叫道:「此事是我們三人所為,與趙家無關。」

    孟良閉眼,也不搭理他,那萬全以為毒性發作,在一邊急促的叫道:「主公,你醒醒你醒醒。」掉轉頭對親兵隊長厲聲喝道:「快去城裡請樊阿,騎我的馬去。」

    那刺客終於憋不住了,開口說道:「兩種藥膏,各取一半,混合後敷在創口,半個時辰一換,連換三次就無礙了。」

    那中年人立即按照他所說的,將那兩種藥膏混合起來敷在刺客的創口上,過了一會,見那傷口慢慢的往外滲黑血,當下,再不遲疑,照樣為孟良敷上。

    又過了會,樊阿趕了上來,用刀劃開了孟良的創口,用隨身的酒沖洗了一下,再看那骨頭,黑線不再延伸,說:「主公,你忍著點。我替你刮一下骨頭。」轉頭對那女子說:「借你的毛巾一用。」那黑衣女子解下頸上的汗巾遞給樊阿,樊阿倒上酒,塞進孟良的嘴,讓孟良咬住。拿起一把鋒利的小刀,快速在那黑線位置刮了起來,一邊刮一邊往上噴酒。

    只見那孟良死死地咬住汗巾,頭上的黃豆大的汗珠一粒粒的冒了出來,不一會,啊的一聲,人昏厥過去了。

    刮了好一會,那樊阿點點頭,重新為他敷上藥,說道:「沒事了,毒性全解了,那刺客的藥很靈驗的,抬回去吧。」

    那中年人告辭,轉身離去,萬全問道:「俠士留步,主公醒來,要問兩位姓名我怎麼回答?」

    那人說道:「我與你們淵源很深,以後自有相見之日。」說完,帶著那叫琳兒的徒弟從另一邊下山去了。

    一路上下山,史渙、孔明等人陸續趕來,紛紛詢問始末。萬全慚愧的說:「主公去拜祭主母、趙二春他們,我們在四周警戒,林子裡也派人搜索了。這幾個刺客伏在樹上我們沒發現,竟然讓他們得手了。幸虧碰到兩位俠士,要不然,主公這條命不在了。我這就去蹲禁閉室,聽候處分。」

    孔明說道:「史渙,你去提審這刺客,找出幕後指使者。我去軍校通知上午的典禮延遲舉行。」

    孟良悠悠醒來,聽得此話,說道:「我沒事了,腦子清醒著呢。躺一會就好了,典禮不用延期,那二位俠士哪去了?」

    萬全答道:「已經走了。」

    孟良說:「多虧了他二人,真該好好謝謝他們的。」又回過頭對史渙說:「今日之事怪不得別人,這三個刺客處心積慮的想暗算我,逃得了今天逃不了明天,大家都別自責。應該是是我孟良大事未了,命不該絕。我數日前便算出有此一劫,這是命中注定的。這樣的結果非常好。」

    孟良是怕萬全、史渙自責,只得假托命中一劫之說。

    那史渙答道:「得找出幕後指使人,我看趙家那些人嫌疑最大。已經赦免了他們全家,居然還來刺殺主公,這次一定要嚴懲不殆。」

    孟良說道:「沒有確鑿的證據不要輕易抓人,弄得人心惶惶對彭城的局面不利,我堅持上午舉行典禮也是這樣考慮的。」

    孔明一邊插話:「主公,此事不可善罷甘休。這樣吧,這三個家將也是忠義之人,索性成全他們之名,砍下他們的腦袋,讓人送到趙家,看趙家如何處置。如果趙家厚葬,我們哪怕用非常手段也得剷除這個後患;如果趙家避諱,怕惹禍上身,必然薄待他們,自然會冷淡趙家家將的復仇之心。再有人想來刺殺,趙家出於自身安全也會阻止。」

    孟良點頭:「孔明兄之論深得我心,就這樣辦吧。」

    果不其然,趙家見了人頭驚恐萬分,為了擺脫干係,竟然大張旗鼓將三個家將的人頭就這樣扔在城外的亂墳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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