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顛覆三國 卷一  山中歲月 第三十七章 又見三兒
    孟良逕自跑到交通運輸隊找到萬二叔。

    萬二叔現在是交通運輸隊的主管,手下已有兩百餘號人,驢馬牛這些大型的牲畜幾百頭。主要承擔風翔城的外銷業務和糧食、日用品的購進以及風翔城的城建運輸,還兼營著風翔城到武原縣城的客運營生。這運輸規模相對於風翔城有點大,所以,這個部門一直是連年虧損。但孟良卻堅持著繼續擴大規模,為此,閻忠、萬虎已經找過孟良好幾次了,但每次都被孟良搪塞過去。最後孟良乾脆把話說絕了,這個部門的虧損統統記在我名下,算我個人的。

    眾人皆以為是因為萬二叔的原因,這是孟良報答萬家的一種方式。

    萬二叔正蹲在馬廄裡餵馬,見孟良找上門來,不等他開口便嘿嘿的笑著。

    孟良抓住他的肩膀,迫不及待的問:「那日在萬爺爺那裡,你在我耳邊說,三兒讓你告訴我,她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想一個人好好的呆一段時間,並跟我約了半年之期。今天已是第二天,為何不見三兒回來?」

    萬二叔苦著臉說:「當時大家見你倔脾氣發了,都想不出辦法。徐元直找到我讓我對你說,三兒在一安全的地方,以半年為期,若半年後你還記得她,她就會回來。徐元直還說我老實,我去說你一定相信。昨天上午他還來招呼,如果你找來就實話實說。他昨天出門去下邳了,我們上次托糜家在河間買的馬到了,四百多匹馬,他說他得親自去查驗。」

    孟良一怔,半晌大叫一聲:「元直誤我。」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萬二叔又出懷裡拿出張紙,說:「這是徐元直臨走的時候托我轉交給你的,說你一看就會明白過來。」

    孟良一把搶過來,只見上面寫道:「古今欲成大事者,莫不敢以私廢公,望天祐兄明鑒。元直。」

    天祐是孟良十八歲時由閻忠為他起的字。這個社會,凡是讀書人,在成年之後,必定要在名字之後有個字,閻忠說了,孟良天祐奇才,才一手建立起偌大的一番基業,乾脆字天祐吧。孟良孟天祐,這叫上去挺上口的。

    孟良三把兩把撕碎了紙,嚷道:「屁話,都是屁話,什麼私不私公不公的,今天我就以私廢公了。不幹了,我不幹了,你們愛怎樣就怎樣。二叔啊,想不到你也和他們合起來騙我,真讓我傷心啊。」

    說完,拔腳就往外走。

    萬二叔見孟良真怒了,忙喊住他,猶豫著說:「我是真不知道三兒在哪裡,不過她肯定沒走遠,就在在山谷裡。幾個月前,老爺子讓我從彭城買了兩家人口,又不說幹什麼,但後來我又沒在家看到過他們。我估計,這買的兩家人家肯定和三兒有關係。」見孟良還是懵懵懂懂的,補充道:「老爺子肯定知道她在哪兒,不過他一定不會說的。」

    孟良心裡也明白,萬大爺也是為了自己好才把三兒藏起來,自己上次在他家裡呆了那麼多天都沒感動他,這次只能另想奇招了。

    他既然買了兩戶人家,肯定要落籍,那麼應該在閻忠處有登記,只要調出戶籍一查便可知道下落了。

    立即趕到閻忠的辦公地點,見了閻忠,直截了當的說:「閻主管,你把萬大爺的戶籍資料調出來給我,我要看他家的戶籍資料。」

    閻忠見他情緒激動,也不多問,不動聲色的把萬大爺的資料調出來,遞給他。那上面寫著,萬大爺某年某月於彭城購買發配人家兩戶,共計十三口人,於此登記。並於某月某日轉贈他人。

    孟良問道:「轉贈何人,為何戶籍上未登記?」

    閻忠答道:「如果轉贈於鳳翔城中之人,這戶籍上是要登記的。如果不在風翔城、落霞村居住的,那就不用登記了。」

    孟良明白了,這定是閻忠事先已經料到孟良可能會來查詢,暗地裡做了手腳,卻又抓不住他的把柄,暗暗罵道,這隻老狐狸!

    無可奈何,只得掉頭離去。那閻忠依然不問來由,只是躬身送行:「主公走好。」

    回家路上,孟良發狠道:如果這件小事就把我難住了,以後還如何成就大事;再說了,不借此事給大家一點顏色看看,不足以立威樹信,真當我這主公是白叫的?

    回到家中,立即手書了兩封信,一封給諸葛孔明,委託他交待眾人,孟良奉師命所召,即日起外出雲遊,辭去風翔城一切職務,請各位另立主公,名下資產由糜家與萬三兒平等分割。另一封信給萬大爺一家,大意是自覺陷於萬三兒的情感之中不能自拔,既然眾人不能見諒,只得遠走高飛,遠離這傷心之地。這封信打的是悲情牌。

    兩封信寫好,放在書桌上,讓紅兒兩個時辰之後分送二人。另讓劍兒為自己收拾簡單行裝,借口去下邳有事,讓二人好好看家。

    孟良盤算著,上次讓呂掌櫃外出找甘寧、蔣欽、周泰、許褚和典韋,呂掌櫃只找回了甘寧和蔣欽,周泰去江東投軍,而許褚、典韋卻渺無音訊,多方查找不著,難道史書上給的地址是假的?

    還有魯肅魯子敬,現在應該在臨淮東城山中募兵演武,學擊劍騎射。與之交好的劉曄劉子揚現在應該在淮南,這劉曄也是奇人一個,十三歲時,奉母遺命,即敢殺掉父親寵幸的侍妾;二十歲的時候,更是親自殺掉了巢湖大寇鄭寶,提著他的頭招降部眾;後為曹操的參謀,每每獻策,無有不中,曹操要事未決,曾經一晚上發函十封問計於他;識人更是高人一等,魏諷、孟達受寵之時,群臣個個交結,唯獨劉曄說此二人日久必反;更讓人驚奇的是,劉曄此人竟然受到後世大家**的推崇,他曾批註:「劉曄是個大軍師,很能看出問題。」「此傳可一閱,放長線釣大魚,此計出自劉曄。」並在黨內推薦高級幹部看三國四傳,其中便有劉曄傳。

    可惜的是,劉曄是漢皇室嫡傳子孫,曹操用之也疑之,不然,三國頂尖謀士中應該有他的位置。

    自己這次不妨就去這幾個地方轉轉,萬全也不帶了,只讓史渙陪同,只好通過此次旅行考察一下史渙的品格。想到這裡,到槍隊訓練場叫來史渙,讓他回家收拾一下,陪自己出門,也不說去哪裡幹什麼。史渙也不多問,即刻回家收拾行裝。

    諸事安排妥當,兩人牽馬,剛到關隘口,只見後面一人打馬飛奔而來。定晴一看,原來是孔明,只見他勒馬問道:「主公,這是何意?莫非你是半途而廢之人,難道孔明等人看走眼了嗎?」

    孟良一字一頓的說:「老子不喜歡被人蒙在鼓裡,老子就是不想幹了,怎麼著吧。」

    「好商量好商量,有話說話,發這麼大脾氣幹嘛?誰招你惹你了?」孔明從未見過孟良如此,忙下馬牽住孟良的馬韁,一面對史渙使眼色,讓他勸導孟良。

    那史渙卻一言不發,坐在馬上,右手按住劍柄,靜靜地等待孟良的號令。

    孔明見此,忙說:「有件事你一定得弄清楚,沒有人把你蒙在鼓裡。你和萬三兒的事,那是萬家和你之間的問題,我的態度是很明確的。這個問題上我是支持你的。但是我是真不知道萬三兒在哪裡,可以保證,連徐庶他們也不知道。」

    說話間,萬虎、萬大爺、閻忠、韓暨、孟公威以及糜威、甘寧一干武將紛至沓來,簇擁著孟良,相互打聽著事情的緣由。

    見孟良鐵青著臉,也不搭理諸人,萬虎長歎一聲:「萬大爺,你要知道三兒在哪裡,照實說了吧,孟良那個倔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真跑了,你上哪兒去找他啊。」

    眾人見狀,知道還是舊事重提,而孟良態度如此堅決,都紛紛勸解萬大爺,也趁機表明自己與此事無關,不是知道實情不報。

    萬大爺跺著腳,連聲歎道:「孽緣啊孽緣,告訴你實話吧,三兒在你原來住過的地方,你萬大叔安排的。當日三兒就藏在你萬大叔地窖裡,是她不肯見你,以死相逼。你大叔拗不過她,知道你曾經在那一帶住過,就買了兩家奴僕,一起送到那地方了。不是我們不肯告訴你,是三兒的意思啊。」

    孟良大喜,也不等萬老漢說完,縱馬飛奔而去。

    那孔明在後面喊道:「記住啊,你差我一個道歉。憑什麼衝我亂發脾氣……」

    「回來我請你喝酒。」遠遠地傳來了孟良的聲音。

    閻忠、韓公至相視搖頭苦笑,這主公真還是個孩子,這臉說變就變。

    回到原來的山谷,遠遠看去,竹林中炊煙裊繞,煙霧瀰散在竹葉之間,外面小溪邊已開出數十畝良田,有農夫在田中吆喝著耕牛。幾名農婦在溪中浣洗,相互間嘰嘰喳喳,數名童子在一旁嬉鬧。

    孟良看的癡了,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田園生活嗎?下了馬,小心的牽著,慢慢走過去,唯恐驚擾了他們。一童子眼尖,用手指著他告訴浣洗的母親,那婦人抬頭看著慢慢走近的孟良。突然尖叫起來:是孟主管,是孟良,快去告訴你三姨。

    孟良忙擺擺手,將馬放開讓它到溪邊飲水,自己向竹林深處那自己搭建的小竹屋走去。

    三兒正在灶台背對著門炒菜,依舊一套短衣短褲,沒注意到後面的動靜。

    孟良輕手輕腳的走過去,輕輕的環住三兒的腰,口中喃喃的說:「可算找到你了。」

    三兒身軀一震,慢慢轉過來,不敢相信似的托起淚流滿面的孟良的頭。突然,她尖叫了一聲:「哎呀,菜糊了,快去滅火。」一巴掌打在孟良的屁股上。

    孟良下意識的往灶口跑了幾步,回頭看看哈哈大笑的三兒,也不顧的眼淚沒擦,撲過來就開始扒三兒的褲子。三兒一邊笑一邊叫:「快去關門,大門還開著。」

    兩人在地上爬來滾去打鬧了好一會,直到累得氣喘吁吁才放手。

    中午的飯菜很簡單,一盤清炒辣菜筍絲,一碟紅燒野魚,一盤蔥花雞蛋湯。孟良覺得胃口大開,一口氣吃了三碗白米飯還意猶未盡。

    孟良說道:「三兒,你真狠心,這麼久不去找我。」

    三兒嘟囔著嘴,說:「我就看看你是不是真對人家好,看你是否還能想得起我。哈哈,你真笨,人家當時就在你腳邊,誰讓你找不到的。嗯,糜家大小姐漂亮嗎,說說」

    「人還沒看到呢,上次,你二哥說半年期,我就將糜家婚事推遲了半年。等你回去一起辦事呢」

    三兒突然正色道:「哎,孟良,我也想清楚了。我回去也可以,不過話得說明白了,我不能有你妻子的名分。我男人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萬一我嫁了,我男人又回來怎麼辦?」

    「怎麼可能,都這麼多年了,一點音訊都沒有。」

    「你要答應我,就跟你回去。我們住在一起,我也不在乎。你不答應,即使我回去我還會走的。其實,兩人在一起快樂就行了,要那名分幹嘛?」

    「三兒,都聽你的,你不離開我就好。當初要不是我非得一起娶,你也不會失蹤這麼長時間。你說得對,關鍵在於大家要快樂。」

    「哎,這才乖,來,三姨給你洗澡。」

    「三兒,我大聲叫了,這麼長時間這毛病還沒改啊……」

    自從和三兒認識直到如今已經五六年了,今天才算是真正開禁。兩人顛鸞倒鳳,胡天胡地,一夜的風光旖旎。

    第二天清晨,兩人收拾東西,出的門來,只見外面人叫馬嘶,一看是萬全帶著護衛隊守候了整整一夜。看他們一個個神情古怪,就知道昨晚動靜太大了。

    孟良腆著臉說:「一個個笑什麼笑,沒聽說過小別勝新婚嗎」

    萬全一本正經的說:「頭,昨晚竹林裡宿鳥不肯歸宿,屬下懷疑敵襲。不是你告訴我們,宿鳥亂飛多半是有人埋伏,屬下便派人深入竹林密密探查,結果什麼都沒發現。」

    萬全還沒說完,那紅著臉的三兒早就飛起一腳。

    回到家中,孟良叫來兩個侍婢。給他們介紹:這是你們主母,以後你們聽她安排。

    兩侍婢早就聽說孟良和三兒的故事,當下齊齊行禮,口稱:「見過主母」

    三兒外出匆忙,身上沒帶銀兩,當即解下孟良的荷包,掏出銀兩來打發。兩人又糾纏了一番,兩侍婢見孟良臉上洋溢著光彩,也暗暗竊笑不已。

    孟良突然想起一事:「等等,這兩個小丫頭,還反了你們,是不是你們提前通風報信給孔明他們的?看來,以後還真的立個家法,竹筍炒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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