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這麼強烈?」洛影順手拿了抹布把桌子擦了擦,疑惑的瞅了喬若瑾一眼。
「難道洛影姐姐認識暄王爺?」分不清洛塵暄和洛影兩人之間是敵是友,喬若瑾乾脆反問她。
「這個……」洛影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我只是聽說暄王爺和一位呆子訂了婚,對了,叫什麼辛聞聯播的。」
米錯,我就是那個呆子。喬若瑾挫敗的把頭低下去,就一個呆子而已,難道也聲名大噪了,洛影這才來京城幾天啊,居然就知道這件事。
「暄王爺在這洛宇五大美男裡可是最風流倜儻的一個。」
能不風流嗎?都跑青樓去了。喬若瑾不解的看著洛影:「姐姐,你是不是和剛才那個去青樓的人認識?」
「那個啊……呵呵,不認識,不認識。」想把你倆撮合成一頓呢,我怎麼可能說這逛窯子的就是暄王爺,更何況洛塵暄裝傻這件事還不能說出來。看來現在時機還不夠啊,唉——
「那為什麼你急著要跑?」喬若瑾迷茫了,明明就是她衝上來拉著自己狂跑,幸好她在校體育隊待過,否則沒準會跑斷氣。
「哦,這個啊……」洛影往外看了看窗外的夕陽,胡謅道:「我是看天色不早了,對,就是這樣,我當時就想啊,你看你雖然沒說真實身份,但一看也不是尋常百姓家的閨女不是?你肯定是偷偷溜出來的對吧?所以吧,我就想,讓你趕緊回家去。嗯,就是這樣。」
「說話都與無倫次了,真是奇怪,這個洛影到底會是誰?」回去的路上,喬若瑾總覺得不對勁,可又說不出哪裡不對來。
回到辛府,她悄悄的回到自己臥室,剛把衣服換好,就聽到有腳步聲傳來,邊走還邊說著話。
「可急死人了,都找了這麼長時間了。」
「就是啊,暄王爺還在廳裡等著呢。」
洛塵暄?他什麼時候來的,丫丫個呸的,難不成從青樓出來直接就過來了。喬若瑾不知為何,想起他去青樓心中就有股無名怒火。哼,不檢點的男人,洛塵暄,你個死公交。
「柳眉、柳葉,你們找我?」喬若瑾若無其事的咳嗽了一聲,淡淡的道。
「呀,小姐,你可回來了,急死我們了。」柳眉聽到聲音,急忙撩起簾子,辛聞果然在屋裡坐著呢。
「小姐,你跑哪去了?我們找遍了辛府幾乎所有的院子都沒找到你的影子。」柳葉焦急的道,看著他的髮束,更加奇怪:「小姐,你頭髮怎麼這樣了?」
喬若瑾這才想起自己把衣服換了,卻還沒梳頭髮呢,現在還是男子的髮式。她忙掩蓋道:「我剛才就在相府裡轉了轉,這頭髮嘛,是梳著玩呢,你們剛才說誰來了?」
「暄王爺。」柳眉快言快語:「在花廳裡等了好一會兒了,說是今天晚上請小姐去賞月。」
賞月?還真是好雅興!喬若瑾皺皺眉,剛想罵一句他姥姥個女兒的,想起呆子只能服從命令,便問道:「我爹的意思呢?」
「老爺同意讓小姐去。」
真不是我親爹啊,想我在現代時,但凡是有男孩約她一同吃晚飯,她老爸一頓飯總得打上四、五個電話,生怕她這朵花被人給採了。更別說去賞月了,她至今記得,有個男孩約她中秋夜賞月,她老爸愣是不讓她去,理由是:沒聽人家唱嗎,都是月亮惹的禍。這月亮這麼愛惹禍,你還是乖乖在家裡待著吧。
「小姐,你今天晚上穿什麼樣的衣服?是這件粉色的還是淡藍的?」柳葉從衣櫥中拿出兩件衣服來。
「粉的吧。」我現在看見藍的暈,藏春園的董小宛穿的就是藍的。
洛塵暄,你個死色狼!我一個女孩子家的逛青樓可以理解為好奇,你一個男人,逛青樓找的是樂子吧。還弄了套假行頭去,有本事,你就以你的真面目示人啊,那樣不更是能把青樓姑娘們迷的七葷八素,乖乖成了你暄王盤裡的菜。
她莫名的越想越氣,直到柳葉幫她把衣服穿好了,催她快去時,才略深呼吸了口氣,促使自己平靜下來。
略微收拾了一下,走進廳堂。辛相和洛塵暄正在喝茶,她過去簡單的行了禮,看著洛塵暄桃花眼裡蕩出的笑意,忍不住就有種想抽他的想法。
「聞兒。」辛相樂呵呵的開了口:「暄王爺說一連幾天都沒來看你,想讓你和他一起去鏡明河邊賞月。」
一連幾天?哼,半個時辰前還見過面呢。心裡這樣想著,嘴上卻一副輕柔柔的表情:「聞兒知道了。」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相府門口。
「若瑾穿這身衣服也很漂亮,不過,我覺得那天去東郊玩時穿的淡藍色的更好些。」洛塵暄突然回過頭來,輕聲笑道,分明就是沒話找話。
天都快黑了,你看的有那麼仔細嗎?喬若瑾咬牙:你丫的有藍色_情結啊。你乾脆說我不如你剛才看到的董小宛漂亮得了。這樣一想,氣又上來,她勸著自己:「喬若瑾,你要淡定,洛塵暄跟你終歸不會有什麼關係的,要說生氣,也得是人家的親媳婦生氣啊,你一臨時的至於如此嗎?」
居然沒有馬車。喬若瑾四下張望著,再看看唇角勾起一抹壞笑的洛塵暄:小子,難道要乘坐11路?鏡明河,她聽說過,若是走著恐怕也得半個時辰的路呢。而這古代的半個時辰可就是現在的一個小時。這古代又沒有個TAXI可以打,唉——
「走著去?」喬若瑾問,神情很冷淡,眼睛看都不看她。
「怎麼了,見到我就一點都不開心?」洛塵暄倒是笑得陽光燦爛,吹了個口哨,只聽馬嘶叫一聲,一匹高高大大的馬就到了跟前。他利落的翻身上馬,伸出一隻手來:「若瑾,上來。」
無人的時候,他總是喊她若瑾,而當著別人的面,則聞兒妹妹的叫著,喬若瑾早已習以無常。
看著那只修長漂亮的手,喬若瑾有些遲疑甚至說有些憎惡,真想讓他先用消毒水把手洗乾淨了再來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