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時間長了,還是沒找到一家客棧,喬若瑾觀察著街道上的行人,女人沒看到幾個,男人倒看到不少,看多了京城的衣服,再看看窄袖衣著,不由嘖嘖稱讚:「不錯,不錯,挺拉風嘛。就是苦壞了這身子,坐著原始的交通工具,真累了個腰酸背痛腿抽筋。」
天氣有點熱,穿的又有點厚,額頭上都冒出汗意來,她用手背輕輕擦了一把汗,嘴角又有些癢,想都沒想便復用手背去蹭了蹭,再看手上黑乎乎的一片。方想起,自己昨日一時興起,在唇角上方塗了一顆象徵著志(痣)在必得的媒婆痣。手背上有汗眼下這一擦塗抹的到處是。
喬若瑾抽了抽嘴角,娘啊,這下真成花貓了,還是拜自己所賜,連個可以抨擊的對象都沒有。
往頭上一摸想拉下幾根烏黑髮臭的頭髮遮擋一下,這才摸到原來頭上的花還沒有摘下來,一把扯下來,扔到一邊。心裡怒怨,這下人可丟大發了,從和諧社會丟到這老祖宗這來了。
「哈哈,這媒婆倒也有趣。」鳳夜笑的差點把菜噴出來,又有些不捨的道,「這珉城民風與京城真是大不一樣,若不是爺急著走,還真想多在這裡待見天。」
洛塵暄聞言不語,把目光從街上收回來,又覺得疑慮頭再探向窗外時,媒婆已不知去蹤,心裡的疑惑卻愈加深,剛剛收回目光時,瞧見她的手居然白皙細膩,根本不像一個五、六十歲的婦人。
「怎麼可能?」他低低地道。
「爺在說什麼,什麼可能不可能的?」鳳夜沒興趣去糾結什麼媒婆,對素菜倒是很有興趣,一口一口的品著,還暗地裡來王府裡的廚子比較,想著能不能鼓動洛塵暄把這酒樓裡的廚子帶一個回京城去。
「好吃嗎?」洛塵暄看著鳳夜一直不停筷的手。
「爺,我可一直聽著你說話呢。」鳳夜不好意思的放下筷子。
「吃吧,不過別指望爺給你弄回個廚子去。」洛塵暄白了鳳夜一眼,聲音卻沒有絲毫的嚴厲。他自小視鳳夜和鳳昱為自家兄弟,鳳夜一向沉穩,卻對美食情有獨衷,洛塵暄不止一次的嘲弄他別看到就想吃,吃前先試試是否有毒,別哪天因貪吃而惹了禍。
「爺剛才說什麼不對勁?」
「那媒婆的手。」洛塵暄低頭沉吟了半晌:「一個五、六十歲的人,一雙十五、六歲的手。即便是手保養的再好,也不該如此。」
「爺眼力就是好,我看看。「
「晚了,人早走了。」洛塵暄眼睛微瞇:「這媒婆很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