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呢?」歐陽風一下車就立馬飛奔過來。
看著門口有點零亂的場面,難道剛剛發生過了一場搏鬥,是她嗎?此時歐陽風的心緊得讓自已快要不能呼息。
仍站在門口的林文軒悲傷的看著歐陽風,「她走了,剛沖走了。」迷離的眼神看著這黑夜,聲音輕的感覺不出一絲生氣。
歐陽風著急的聽著這一切,她出事了,一定出事了。
想著歐陽風便飛跑出去,你在哪裡?在哪裡?剛走的應該就還在附近。歐陽風糾結的想著一切,此時心已揪的刺痛起來。
她會在哪裡呢?突然歐陽風震了一下,那個小公園,以前她就是一個人悲傷的坐在那裡,那裡應該就是她的療傷之處,想著,歐陽風就快步向小公園跑去。
一定要在那裡,一定要在那裡。
十二月份如此寒冷的天氣,歐陽風卻已滿身都是汗,冷的。
熟悉的畫面,自已永遠都不會忘記的場景,歐陽風緊張的跑了過去。
大樹下的草坪上空蕩蕩的沒有人,歐陽風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
接著又快速的圍著小公園跑了一圈,還是沒有人,靜靜的沒有一絲生氣,歐陽風又回到那顆大樹下,當初相遇的地方,全身乏力的坐了下來靠在樹上,到底去哪裡了?告訴我到底去哪裡了?
冰冷的,一切都是冰冷的,冷的毛孔都出已經凍結起來。
突然樹的另一邊傳來輕聲的抽涕聲,歐陽風興奮的仔細聽著,懷疑是不是自已聽錯了,歐陽風輕輕的起身,慢慢的走到大樹另一端,
在這個黑暗的角落歐陽風終於看到那個思念的單薄身軀雙手緊抱著雙腿正依縮的靠在樹上。
一顆心終於可以輕鬆的呼息著。
歐陽風急忙走了過去,蹲下去緊緊的抱著她。
什麼也沒有說,一切就這樣靜止下來。
這時林越堂他們已回到家裡,「爸,一一呢?」
林文軒剛把程晨抱到臥室,自已一個人下來就這樣呆呆的坐在客廳裡,今晚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走了。」林文軒悲傷的說著,沒有任何表情。
「爸,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林越堂著急的走到林文軒身邊。
林文軒回過神來的看著他們,「先找到一一再說吧!」
「堂,我看還是先找一一再說吧!」司星絕也走了過來說道,現在看情形,事情好像並不簡單。
「嗯。」林越堂無奈的點了點頭便走了出去。
等他們一走,電話機子就響了起來,林文軒看了一下來電顯示,唉,「爸。」
「文軒啊!一一呢?」程研緊張的立馬問道。
林文軒苦笑一下,如果爸爸要是知道自已已告訴一一一切,不知他會不會過來轟人,「爸,一一已知道一切了。」
「什麼?」程研驚叫一聲。
「是的,她全都知道了。」林文軒輕輕的說道。
「人呢?」
「剛衝出去了,現在在找。」林文軒現已沒有多餘力氣來解釋,一一對於他們來說已比任何人都要重要。
程研從電話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文軒,一一我很瞭解她的,這丫頭現在肯定又跑到什麼地方獨自傷心去了,如果她沒有確實的證據她是不會過去追尋結果的,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你也不要過多的自責,只要一一沒事就好了。」說完,程研便掛下了電話,又深深地的歎了一口氣,一一,你不會是連外公外婆都不想要了吧!
不知不覺天空就濛濛亮起來,歐陽風悲疼的看著已靠在自已懷裡睡著得的一一,緊皺的眉頭,連睡夢中的她看著都是讓人這麼心碎,看著那已浮腫起來的眼睛,到底是什麼事讓她哭了一晚呢?歐陽風輕輕的把她的頭以舒服的位置移到自已的懷中,現在全個身軀都僵硬麻木,就這樣自已也看了她一晚上,草地上的雪花雖已溶化但地上的寒氣還是透徹的沁了過來,把自已的風衣緊緊包裹在她身上。
懷裡的人輕輕的動了一動,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著她那迷離的眼神,歐陽風微笑的看著她,「是我把你給弄醒了嗎?」
我慢慢的從小毒物懷裡爬起來,全身已酸痛,昨夜就這樣靠在他懷裡不知不覺的睡著了,現在他全身應該都已麻木了吧!
回想起昨晚的事,淚水又停的流了下來,心已痛得麻木了。
腦袋也瘋狂的想著自已到底是誰?
第一次看著她如此脆弱的一面,歐陽風困難的移動著自已的身軀又緊緊的摟著她,「不管有什麼事,我都在你身邊。」
就這樣讓他抱著,沒有任何反抗,
原來夜一也會有脆弱,會害怕,會恐怖,
活了十多年現在才知道自已只是這個世上虛無的一個人,沒有一切,也不知道一切。
沒有家,已經無家可歸,
亦沒有任何家人,只是零伶伶的一個,徹底的一個空白人。
沒有任何一切可以證明自已存在的人。
「還好在這裡找到你了,不然不知道自已會怎樣的發狂,現在回家嗎?」歐陽風擔心的看著懷裡虛弱的人,這麼寒冷的氣候下,就這樣孑然一身的待一晚上,她肯定會生病的,現在全身都已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回家,我沒有家了,不知道家在哪裡?沒有爸爸媽媽,也沒有哥哥妹妹,更沒有外公外婆,甚至是一個連名字也沒有的人。」我坐起來閉著眼睛靠在樹幹上,這個事實並不是說自已不想接受就可以不接受的。
歐陽風震驚的聽著這一切,心疼的看著此時絕望的一一,這就是昨夜她傷心的事,原來是這樣的,老天,為什麼要這麼對待她,難道給她的傷害還不夠嗎?歐陽同不管那麼多,只知道自已要在她身邊,讓她感覺到她並不是一個人,想著,便又緊緊的抱著她,只有這樣,自已才能讓她感受到她並不是一個人而已,仍有一個懷抱溫暖著她。
「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歐陽風在夜一耳朵堅定的說道。
我冷冷的淡然看著小毒物,以前是有哥哥在的地方就是樂樂的家,後來是有外公外婆在的地方就是夜一的家,現在才發現原來那些都不是自已的家,
那此時我還可以有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