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做人好累,我也這麼覺得。
要戴上假髮、戴上面具、戴上眼鏡、戴上笑容。
穿上內衣、穿上外衣、再穿上外套,
穿上內褲、穿上外褲、再繫上皮帶,
穿上襪子、穿上鞋子、再綁上鞋帶,
天天都得如此,直到上天堂。
東方御,你已經解脫了,解脫了這裡的一切,是如此的乾脆,如此的果斷,這個漫畫述說著我們的一切,
「夜一。」王子鳴傷感的看著夜一,自已知道自已永遠都只能成為她的回憶,或許連回憶也不是。
我仍抬著頭看著天空,前幾天還是和雪王子像這樣坐在柵欄上看著天空,只是那時的天空到處飄浮著雪花,而現在雪花好像跟著雪王子一起回到屬於他的王國去了,灰寂的如此的空洞。
「夜一,你恨我嗎?」王子鳴閃爍著那痛苦的神色,不心的輕輕問道。
「恨?沒必要。」我輕輕的搖了搖頭,回過頭淡然的看著他,嘴角微微上揚,是的,雪王子,沒必要是吧!雪王子,你比夜一要乾淨,因為一切事情在你眼中都是那樣理所當然,沒有怨恨,沒有哀愁,有的只是自已的生存方式,這一點夜一萬萬比不了你,竟管夜一也有夜一的生存方式。
王子鳴不由的苦笑了一下,原來自已在她心中連被恨的資格也沒有,
原來強求的東西真的不屬於自已,原來人心亦真的不能強求。
「那晚的煙花是你放的吧!謝謝,很漂亮。」凝視著這灰色的天空,好像還攜帶著那晚絢麗多彩的氣息,閉著眼睛依稀還能感受到雪王子存在的氣息。
那晚真的很美麗,
王子鳴痛楚的聽著這一切,「不用,只希望你能原諒。」簡單的一句話說得卻是如此的沉重。
我微微的笑了一下,「沒有的恨,哪裡還需要原諒呢?」雪王子,雪公主也應該要離開了。
「夜一。」祁浩冰冷的走過來,氣憤的看著王子鳴,如果不是因為他,御說不定不會離開,如果世上有如果就好了,憤怒的氣息,緊咬的牙臼以至於全身顫抖起來。
「祁浩,他跟我說的最後的一句話的,他解脫了。」我輕輕的說道,聲音淡然的沒有一絲波動。
祁浩深吸一口氣,自已知道夜一這話的意思,慢慢的放鬆自已,「是的,御,他已經解脫了。」祁浩亦跟著夜一一樣抬起頭看著天空,御,我知道,知道你的意思,我不會怨恨任何人的,好好的生活在這個世上,只要我好好的生存在這個世上,就還會有一個人想念著你,證明你的曾生存在這個世界上。
我微微的笑了起來,雪王子,你可以好好的回我們的王國,你最牽掛的那個人已經已釋然一切。
「我是來跟你說再見,或許永遠都不會再見了吧!」祁浩看著夜一輕輕的說著,自已要帶著照相機去遍各地追尋著御的靈魂,去那些有御存在的地方,記下那每一刻。
「嗯。」我輕輕的回應著,再見,亦不會再見。
祁浩慢慢的轉過身,經過王子鳴身邊時,祁浩停了下來,「土太子,繡球是我接到了,我就是你命中的阿拉,如果需要時麻煩通勞一聲。」
王子鳴看著祁浩笑了一下,「謝謝你。」知道他已原諒自已,在他走之前卻還為自已解開心結,自已是該喜還是該悲呢?
祁浩釋然的歎了一口氣,接著便大步的離開,走的是那樣的果斷、那樣的脆裂。
王子鳴傷感的看著祁浩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自已眼中,
王子鳴慢慢的回過頭看著仍在看著天空的夜一,相信你也離開了吧!願你一切都好,竟管你沒有接到那繡球,但在我心裡,你仍是我命中注定的阿拉……
「請問,你見過這個姑娘嗎?」
阿儀瞇著眼睛打量著眼前的這些人,突然震了一下,這不是那夜一嗎?她跟他們是什麼關係,這些人看起來來者不善,「你們找她有什麼事嗎?」
「這麼說你見過。」黑衣人冷靜的問道,並沒有回答她的話。
「見是見過,不過先要知道你們找她的目的。」阿儀意味深長的說道,如果他們找她是因為什麼仇怨的事,那自已會很樂意的告訴他們夜一在哪裡,剛好還省得自已想辦法去對付她,只是怕他們是她的自家人,到時讓他們一找到她,自已豈不是連報復的機會都沒有了。
「小女孩,有些事不該問的就絕對不要多問,這對你並沒有好處。」黑衣人仍然冷冷的說道,看來眼前這個小女孩不只見過她,而且她還知道人在哪裡,看來得來都不費功夫。
阿儀聽著他的口氣,看來自已的猜想應該沒錯,他們一定是為仇怨的事而來,不過不管是什麼,都應該好心的告訴他們,那夜一一走,不是剛好如自已所願,「好吧!那我就告訴你們吧!」……
「噢,師父,我們終於可以回家了,F5又團聚在一起嘍!」花草開心的大叫。
「一一姐姐,你真的要離開嗎?」王子藍淚流滿面的抱著一一嚎道。
我淡然的看著寨王和寨王夫人,「謝謝了。」他們都是善良的人。
「夜一,有空可以回來看看我們,這裡隨時歡迎你回來。」寨王微笑溫柔的說道,帶有一點點離別的傷感。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
「一一姐姐,你一定要回來看我啊!一定要來啊!」王子藍抱著一一大叫哭泣,自已知道一一姐姐這一離開,也許就是永遠的離別,好捨不得一一姐姐,真的好捨不得。
「好了,小黑妞,她是我師父,你這麼死死的抱著她做什麼?」花草亦有點傷感的說道,沒想到這小黑妞還是挺有人情味的。
「哇,……」王子藍不理會花草直接大哭起來。
「子藍,不管怎樣都有好好的做自已。」我蹲下來對她輕輕說道,是的,好好做自已,一個人的存在就是要好好的做自已,偽裝太累了,面具亦很沉重。
站起來環顧著大家一眼,接著便離去。
歐陽風慢慢的走到夜一,相互對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揚。
一個特別含義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