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的花草心裡十分的揪結,雖說爸爸對自已和妹妹很好,甚至對家裡都是全心全意,但現在看到別人叫自已的爸爸為爸爸,現在自已已亂的一踏糊塗,不知道自已在想什麼,也什麼都不願意的想。
「花草?」田欣葶剛買菜回來,看這眼前這個帥氣的男孩,田欣葶不肯定的叫了一聲,好多年沒有見過他。
花草詫異的回頭看著這個知道他名字的女人,但自已卻不知道有認識這麼一個人,她是誰?花草疑惑的想著。
「真是你啊!花草,快進屋啊!」田欣葶把左手提著菜一起放在右手吃力的提著。
再左手拉著花草的手走進屋去。
門沒關,肯定是小羽和一一玩得太盡興了,這些孩子,田欣葶想著搖了搖頭。
花草還沒轉過彎來就被這女的給拉進屋了。
「這手的感覺好溫暖啊!」花草在心中感歎著。
「媽媽。」坐在花興一旁的小羽第一時間看到田欣葶,後面還拉著一個哥哥,有點眼熟,對了,不是叫一一姐姐為師父的那個人嗎?
小羽快速的走到田欣葶前面幫她提著菜。
花興抬頭突然與花草的眼神的相碰,剛微笑的臉孔霎時像凍結了一樣,驚詫、害怕、擔心、躲閃,久久沒有恢復。
我看著花興臉孔上的變化,好奇的回過頭,「一顆草,」他怎麼來這裡了。
一旁的媽媽也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她大概沒有想花興在這裡吧!
小羽送菜之後從廚房裡出來,奇怪的看著這個異常安靜的場面。
「你們怎麼都不說話啊?」
一句話把在座各位的思緒都拉了回來。
「花草,你怎麼來了?」花興想了半天最終還是說出這句話,兒子的出現確實讓他驚嚇了一下。
花草沒有回答爸爸的話,只是看著他,接著又轉過頭去看著一旁的田欣葶。
「難道是這個女人嗎?」小羽叫爸爸,他是田甜的弟弟,那田甜也就是爸爸的女兒了。
看著花草冷漠的表情慢慢的轉變驚訝接著又轉回沒表情,現在的他內心肯定複雜的像別人所講的那愛情一般,但事實他終究是要接受的,不管他承認不承認,接受不接受,事實就是事實,希望這事對他會沒有打擊,這樣的花草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想到不久前花草還那樣想著法子逗我開心。
如果世界上所有的狹路都是為了相逢所設,相信應該就是這場景。
「爸爸,你怎麼知道他叫花草啊!」小羽莫名的問著花興。
完全沒有想過花草和爸爸都樣姓花。
花興苦笑了一下,接著無奈的看了小羽一眼,真不知道該如何跟他說,「花草是你的哥哥。」
「哥哥?」小羽終於知道花草是誰了,難怪他和爸爸一樣姓花。
「哥哥。」小羽開心的跑到花草面前激動的抱著花草,「我終於有哥哥了,一一姐姐, 我有哥哥了。」小羽還不忘回頭對著一一大叫。
花草被小羽突然這麼一弄,開始不知所措了,「喂,誰是你哥哥啊!」花草無奈誇張的大叫,但沒有推開小羽的擁抱。
「你啊!你就是我哥哥啊!」小羽睜大眼睛抬起頭看著花草。
「我有認你是弟弟嗎?」這臭小子,怎麼突然感覺和自已有點像,也突然發現剛剛討厭憎恨的感覺消失了,而且他好像還挺可愛的。
「切,那管有你認不認的道理,我身上可流著跟你一樣的血。」小羽絲毫沒有給花草半點反駁的機會。
「你這臭小子。」花草無語的看著前面這個比自已矮小的弟弟,弟弟?花草驚奇的想著這個出現在自已腦海的裡的詞,難道自已也認同了他嗎?
「小羽,不要這樣的抱著哥哥。」田欣葶趕緊叫著小羽,想把小羽環抱著花草的手拉下來。
「沒事啦!是吧!帥氣哥哥。」小羽說著頭還往上揚了一下,「不過沒我這麼帥氣弟弟,哪來你這麼帥氣哥哥。」
「什麼?應該是沒有我這帥氣哥哥,哪來你這麼帥氣的弟弟吧!你小學有沒有畢業啊!」花草睜大眼睛和小羽爭議,這臭小子,竟敢在自已面前稱威風。
我平靜的看著眼前這一切戲劇化的演變,不過如果是花草和小羽世上一切不可能發生的事對於他們兩來說都絕對很平常的事。
花興看著兩個兒子雖然在相互爭辯著,但他們兩的兄弟之情完全表露出來了,看來自已擔心的事已是多餘的了。
「好了,你去做菜吧!」花興微笑的走到田欣葶旁邊。
「可,這裡。」田欣葶還是擔心的看著眼前還在相互拉扯的兩個人,自已怎麼也沒想到他會來了。
「沒事的。」
「那個,花草等下這裡吃飯好嗎?」田欣葶小心的詢問著花草。
花草沒有說話看著田欣葶,過了一會兒終於點了一下頭……
「好,我這就炒菜去。」田欣葶激動的點著頭,接著便走向廚房。
「我說小子,應該要放了手了吧!」花草對著還沒放手的小羽大叫起來。
「為什麼要放?我都這麼多年沒有哥哥,好不容易有一個了,當然要一次性抱著夠。」小羽煽情的說著,接雙手抱的更緊,連頭都直接往花草懷裡拽。
聽著小羽的話,花草也感觸起來,是啊!從小自已在家裡就好像只有自已一個一樣,雖然有蝴蝶這個妹妹,但卻絲毫沒有感覺有兄妹之感,今天這感覺真好像是和自已流著相同血液的家人在一起,有弟弟的感覺真好。
「那就抱吧,那就抱吧!」花草酸澀的說著。
「花草。」終於田甜從房裡出來,剛在房裡聽到外面鬧轟轟的,還擔心發生事呢?怎麼客廳裡突然多了這麼多人,爸爸和花草怎麼一起出現,還有小羽為什麼和花草抱一起了,這是怎麼回事?
「小甜心。」
「姐,我有哥哥了。」小羽再次對著田甜興奮的大叫。
「哥哥?」田甜皺著眉頭想道,看來花草已知道一切了。
「哥,我們還是下棋吧!」小羽拉著花草走向茶几,接著去下完剛夜一和花興沒下完的棋。
「爸,一一你們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田甜走到夜一和花興旁邊詢問著。
「就是你看到的這麼一回事。」我真被他們兩給打敗了,這世上怎麼這有他們兩這對活寶,他們還真是親兄親啊!
「田甜,你沒事吧!」花興走到田甜面前,緊張的問著田甜。
「沒事了。」田甜微笑的看著說著,是說給爸爸聽,亦是說給一一聽,她已經看開了,只有一一和自已心裡能記著她們這段友情,這就已經足夠了,自已不就是希望一一過的好嗎?
我也對田甜微笑著,不由的感慨事情還好沒有全都糟到一踏糊塗。
看著眼前的一切,還好這裡還是美好的。
對於花草來說,他本來就是一個單純之極的男孩,一跟線直到底,他坦率,連妒意都不會隱躺,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對於他來說,生活沒有那麼複雜,只是一個是與不是簡單的選擇題而以,這就是他的本能,做人做到他那樣,何嘗不是一件幸福快樂的事。
不必去執著與那些無謂的事,花草可以做到——
但夜一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