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清晨就是這麼的淒涼,城市的快節奏在這灰黑的幕布下隱退的毫無蹤影,灰濛濛的,周圍的一切都是一幅灰色調的場所,站在無人的街上,盡情的呼吸著,感受著這美好的感覺,寒風不停的呼嘯起來,拍打著街上兩旁的法國梧桐樹,時不時的飄落一大堆葉子下來,滿天飛舞,周圍都凝結在這冷冷的氣候下,淡淡的霧氣迷漫在這冷冰的氣候,像忽濃忽淡讓人捉摸不透的輕煙,努力的睜著眼睛,卻還是覺得有點迷茫。
不知從何時起開始喜歡這冷冷的冬天,冷冷的房子、冷冷的天氣、冷冷的人、一切都是冷冷的,看到眼前這一片蕭條之色,不由的想到什麼時候才會下雪呢?哈起一口氣,一團白霧裹著一份溫暖裊裊升空,把心裡唯一的一股溫度給抽離,自已沒帶手套的手放在臉上,冰冷冰冷的,終於覺得自已身上還遺留著一股溫暖,或許就是這個原因自已才會喜歡冬天吧!只有冬天才能感覺到自已身上還遺留著一股溫暖,臉早已習慣風吹雨打,日曬冰凍的光顧,它早已習慣了一切,不由的從心裡對自已說,「夜一,你也習慣了吧!」,但為什麼還是這麼的虛、蕩呢?未回來的十年間從來沒有出現過,以為那一顆平靜的心早以忘了,沒想到回來到這個地方,它也跟著回來了,心也就跟著顫抖起來。原來自已的出現不只讓別人難受,自已亦變得這麼的不知所措。
「外婆,一一呢?」林越堂快步的走到廚房問著正忙活的夜之語。
「一一啊,她去田甜家去了。」夜之語心疼的看著林越堂,昨晚一一的談話是一定要離開的,這兩兄妹注定又是要分離,十年前一一的離開就給越堂帶來了很大的傷害,這次他還會承受的住嗎?畢竟在他心目中一一是他最重視的人啊!
林越堂迷茫的點了點頭「去田甜家,她去那裡做什麼?」想著,不由在口中輕輕的吮歎。
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了,開心也不知道怎麼樣,一一一直都是一個孤行者,讓自已是那樣的心痛,雖然一一是自已心中最疼愛的妹妹,但開心也是,想著想著,心裡就擔心起開心。
「外婆,今天我想回家看一看開心。」
夜之語回過頭來看著林越堂,開心,自已已經有十年沒看過開心了,不知那丫頭現在長成什麼樣了,也不知道她還記得我這個外婆嗎?還真想找個機會看看她,可現在這情況要去是不可能了,「越堂,帶張開心的照片給外婆啊!開心有什麼事嗎?」想著想著自已的心又酸澀起來。
林越堂走過去抱了抱傷感起來的外婆,「好了,外婆,開心現在很好,所以你不用擔心她。只是很久沒看到她了。」比起開心,自已還是擔心一一多點。不知道如果外婆知道開心因為風和一一的事而不開心,外婆肯定又會多加的擔心開心了。
「嗯。」夜之語不停的點著頭,他們這一家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早上花草和司星絕起床就在尋找著一一,「外婆,師父呢?」
「一一去田甜家去了。」
「噢,那堂和風去哪裡了?」司星絕很清楚現在一一的狀態,雖然他們沒說一一成長的事,但想也知道一一是在怎樣的一個環境裡成長起來的,多年的習慣已經讓她習慣性的用自已的方式去處理,現在的她並不需要外人的幫助。
「他今天回家去了,對了,今天不是要上課嗎?那他還看什麼開心啊!風啊,一大早就沒到他人,他沒在房間裡嗎?」夜之語疑惑的看著他們兩個,最近怎麼覺得他們幾個神神秘秘的。
「今天我們都不上課,外婆也知道啦!學校只是一個我們玩樂的場所,去不去都無所謂。」司星絕搶在花草前面說,外婆肯定還不知道開心的事,風不知他去那裡,不過應該是去他應該做的事去了。
花草有點搞清狀況的看著司星絕,現在這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唉,都不上課,那就不上課啊!剛好可以去找師父了。
林越堂開著車皺著眉頭來到家裡,很久沒回到這裡了,這裡自已從來沒有感受到家的味道,所以初中時自已就毅然的搬出去住,自已恨爸媽把樂樂給送走,現在雖然找到樂樂了,但還是因為他們而讓樂樂變成現在這個一一,孤獨、缺少父愛母愛的一個冷漠小孩,想到這林越堂就忍不住的怪他們。
「少爺,你怎麼來?」管家不可置信的看著回來的林越堂,而且是在大清早,最近夫人和總經理都好像很不開心,今天少爺回來他們肯定會開心的。
「嗯。」林越堂冷冷的應了一聲,在這裡自已也會把自已那冷漠的一面給舞裝起來,竟管這是自已的家,但自已的情緒卻不容自已所反抗。
主管習慣的接受林越堂冷漠的一面,十年之前自已就沒看到少爺有笑過了。
「越堂,你怎麼來了?」在餐廳正吃著早餐的程晨睜大眼睛看著正朝這邊走來的林越堂。
林文軒也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林越堂,然後又淡漠的回過頭去。一直以來自已最虧欠的就是樂樂和越堂了,在他們面前自已是一個冷酷的父親,沒有給他們一點關愛,他們抗拒自已也是應該的。
「快過來吃早餐。」程晨走出去把林越堂拉到餐桌上。
「開心呢?」
提起開心程晨的神色又黯然下去,唉,開心的事沒處理好,現在又有樂樂的,這些都是怪自已,怪不得別人。「她還在睡呢?」
「越堂,吃完早餐等下來書房一下,我有話和你說。」林文軒皺著眉頭說完,現在開心她們自已可以保護,可不敢保證樂樂不會被他查到,他一找到越堂,樂樂他們也就被他找到了。
「嗯。」林越堂吃著早餐輕輕的應了一聲。
書房裡除了一張桌子,一台電腦,兩張椅子,裡面就全是書了,除了書還是書,林文軒做在桌子的另一旁,兩個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越堂,你也長大了,家裡有事就必須是我們男人來承擔,但現在有件事,爸爸必須得拜託你。」林文軒揪結的說著,自已不想把家人給牽扯進去,特別是這幾個孩子,但現在這情況他們不得不防了。
林越堂沒有說話,仍是淡然的看著林文軒,雖然他們是自已的父母,但讓他放下對他們的成見,還是不可能的。
林文軒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我拜託你好好照顧樂樂和外公外婆……」
「這個不用你說,我也會做的。」林越堂冷冷打斷林文軒沒說完的話,是自已良心發現了嗎?雖然自已很希望這個家能夠圓滿,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還是傷寄害到一一。
「最近會有人傷害你們,因為爸爸生意上的原因,他肯定會傷害你們的,昨天他就邦架了開心,但還好樂樂救了她,現在爸爸會保護好開心和媽媽的,但樂樂那邊,我只能拜託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保護他們,還有要好好的保護好自已,他們可不是一般黑社會的人。」林文軒擔憂的說完,雖然說自已會暗中的派人保護他們,但不是萬全之策,自已相信越堂的有這個去能力好保護自已想保護的人。
林越堂驚訝的聽著這一切,邦架開心,被一一救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就只是生意上的對手?」林越堂冷靜的詢查,事情肯定不只是這麼的簡單,而且林氏企業又有那個敢得罪,還傷害家裡的人,一定不只是這麼的簡單。
林文軒驚訝的看著林越堂,不由的感慨兒子真的長大了,分析事情的能力已不比自已差,林文軒冷靜的回答,「越堂你真的成熟了,不是生意上的夥伴,這是年輕時的糾葛仇恨,本來不應該牽扯到你們,但那個人已經不是心狠手辣能就形容他了,事情非常的嚴重,越堂,我知道你在怪我們,但你要相信爸爸和媽媽也是有苦衷的。」那個秘密還是不要讓越堂知道吧!
林越堂突然發現這一刻的爸爸蒼老了很多,雖然外表他還是那麼的帥氣年輕,看起來好像二十多歲而以,但此時此刻自已真發現他老了,亦或許是自已長大了,苦衷?自已不聽這個,自已只知道他們是怎麼對待樂樂的,雖然怪他們,恨他們,但看到此時的爸爸自已對於他們那種強烈的恨意好像可以瞬間消失,「那人到底是誰?他為什麼要這麼的恨我們家。」
林文軒欣喜的聽到我們家這三個字,越堂還是把我們當做是一家人啊!「我也很久沒見過他了,說起恨這還真說不清,你只有好好的保護好自已,保護好樂樂和外公外婆他們就可以了。」
林越堂非常沉靜的看著的林文軒,好像要把他看透一樣,就這樣死死的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林越堂沒有說任何的話的走出去,不告訴自已,自已可以慢慢查,絕不允許任何人來傷害家人。
接著便向開心的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