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紅樓外。
維依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與這個地方竟然會如此有緣。
「吳媽媽,我又回來啦~」一進門,維依發現這醉紅樓多日不來,客人竟少了大半。
「哎喲,我的姑奶奶,你來了?」吳媽媽本無精打采的出來,一見到維依,就跟見到活神仙一樣,立馬笑的花枝亂顫。
「怎麼客人這麼少了?」
「哎喲你不知道,這京城南面開了個如花坊,不知從哪請來好些個姑娘,男人們都愛新鮮,來的自然就少了,姑娘們一看男人少了,這些年她們也賺了些錢,一個個也都跑了,哎……」
「哦?」維依挑挑眉,「不如我來幫吳媽媽罷。」
「哎喲小姑奶奶,你真的打算留在這?」
「反正我現在也無家可回的,給我個住的地方,給口飯吃就行。」
「好好好,我馬上叫人去給你準備,那你打算何時登台?」
「就今天晚上罷。」說完,維依在丫鬟的帶領下來到二樓。
「小姑奶奶,這些房間基本都空著,你喜歡住哪間就住哪間。」
維依不自覺的踱步到曾經住過的地方,往事一幕幕的出現在眼前,「就這間吧……」
「好好好,我馬上叫人去準備。」
推開房門,撫摩著曾經彈過的琴,眼淚又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為什麼……不來找我呢……如果你來找我……我會原諒你的啊……可是,為什麼,你不來找我。」
晚間。
吳媽媽為了維依的登台,可是做了十足的準備,只是應維依的要求將名字改為殤戀,宣傳時只能說是新到的姑娘,因此流失了很多客人,吳媽媽很是為此揪心。
「維依姑娘,客人們都到的差不多了……」
「吳媽媽,請稱我為殤戀姑娘。」
「哦哦哦,好好好。哎,你這是幹什麼……」吳媽媽見維依竟然蒙上了面紗,驚訝的問道。
「只是不想被別人看到我的樣子而已。」
「可是……」
「放心吧,我保證幫你把客人都拉回來還不成麼?」
「好,一切就都聽你的。」吳媽媽咬咬牙一跺腳,誰叫這女子是自己最後的希望呢。
維依來到一樓舞台中央,發現四周只是星星散散坐了幾個人,哪裡還有當初醉紅樓的樣子。
「吳媽媽,」維依在台中喚道。
「哎~小姑奶奶怎麼了?」
「我們把舞台擺到街上去,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將四周弄亮,今晚,我們就在門外表演,不收取任何費用!」
「好……我這就去……」雖然不知道維依打的什麼主意,但吳媽媽本能的覺得,這一定是個不壞的想法。
醉紅樓外,吳媽媽命人在街道上建起了臨時的舞台,舞台邊緣立了兩排又粗有高的蠟燭,使整個舞台有種昏黃卻又唯美的感覺。維依扶琴,蒙著面,緩緩移坐到台中,琴音波動,婉轉的曲調隨之而來。
周圍已經佇足了不少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大家似乎都被維依的琴音感染。
朱唇輕啟,卻不是唱,而是念。
紅樓夢的曲配上葬花詞的句,透著濃濃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