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紅樓之我是林黛玉我怕誰 第2卷 第一百二十五章  黛玉昏聵宮道中  迎春偶遇溫文人
    只是康熙也是清楚宮中人的本事,唯恐黛玉去了被人刁難,讓了李德全隨著黛玉一塊到了儲秀宮,沒想到,反而是給薛寶釵長了幾分臉面。

    那儲秀宮的管事姑姑見著李德全,連忙彎腰不迭的上了來,恭敬地問道:「不知道李總管是有什麼吩咐的。」

    李德全甩了甩浮塵,也很是有幾分威嚴,道:「這是華清郡主,皇上特准了來看看這一屆的秀女薛寶釵,你可要好生招呼著,不可怠慢了。」

    那管事姑姑也是宮中多年的老人,黛玉在康熙那裡的盛寵也是聽說過了的,因而並不敢因為黛玉不是皇家血脈而怠慢,形容舉止都是極為小心的道:「奴婢知道了,必會好生招待郡主的。」

    李德全點了點頭,對著黛玉卻是全然一副謙卑神色道:「郡主,老奴還得回去伺候皇上,就有勞郡主自個兒進去了。」

    黛玉笑道:「原也是麻煩李公公了,黛玉這裡多謝了。」

    李德全慌忙稱道不敢,這才離去。那姑姑冷眼看來李德全也對黛玉十分恭敬,更是笑意滿臉的招呼了黛玉進去儲秀宮。

    因著儲秀宮是從來不曾有外邊的人進來,除了那宮中的教養嬤嬤,德妃宜妃幾個間或來招了人出去,哪裡有人敢擅入。如今聞得有人居然是能得了康熙的旨意來探視秀女,眾人都不免有幾分好奇。大堆的秀女湧在門口看的。

    「這可是誰,瞧著管事姑姑的樣子,十二萬分的小心恭敬呢。」

    本就是議論紛紛,因又見著管事姑姑領了黛玉和迎春見了薛寶釵和史湘雲的屋子,都圍在門口處說話。好不容易等著管事的姑姑退了出來,有幾個膽大的,才是上去問話。

    「姑姑,這可是怎麼說的,不是不許家裡人來探視麼,怎麼那麼一個包衣奴才反而是有人來瞧的。」

    這些漢軍旗的秀女們前日裡還是跟薛寶釵極為親密,如今知道薛寶釵的身份,又得知她是得罪了宜妃的,本就是敵手,此時說起話來也是不十分的親熱了。

    那姑姑掃了秀女們一眼,道:「你們幾個卻是把素日教的東西都忘了,宮裡面,可是最忌諱多嘴饒舌。」

    那問話的秀女忙閉了嘴,神情卻是依舊寫滿了好奇的意思。姑姑歎了一口氣,道:「你們也小聲些,這裡面那位,可是華清郡主,比著正經的宗室公主還得寵幾分,她要來瞧個人,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那姑姑又看了四面,交待道:「你們可是不要多嘴的,這郡主跟極多的阿哥相熟,父親又是皇上的故交,雖說人去了,到底還是情分在那裡。你們將來要是想著進了阿哥的府上,說不得,還要這個郡主多多美言呢。」

    管事的姑姑也是個好心的,看著這些漢軍的秀女不容易,這才特特的交待了幾句,搖頭走了。

    待得那姑姑一走,秀女們又是一番炸了鍋的鬧騰。

    「我聽說那郡主原是住在賈府外祖母家裡,這薛寶釵也是跟賈家有些親緣的,想來必是如此才能讓郡主親自來看。」

    「難怪竟是敢跟那烏雅芷雲和郭洛羅蘭香較勁,背後竟是有這麼個人在撐著。說來,這華清郡主如今可是盛寵最重,那德妃和宜妃也是不敢妄動呢。」

    「這可真真是好笑的,原本我們還在嘲笑著別人是個包衣奴才,現在一看,人家原來也是早有了門路,何愁富貴不了。還是我們這些人才是蠢笨,被人家瞞在了骨子裡。」

    秀女們一言一句說的極為喧嘩,只是還是把管事姑姑告誡的話記在了心上,繞了到角落裡面去說話的。這一下,正好就叫隔壁的烏雅芷雲幾個人聽了個正著。

    那郭洛羅蘭香原本就是被烏雅芷雲挑唆著去找了薛寶釵麻煩,沒成想,薛寶釵竟會讓她額頭摔出了一個大大的口子,若是沒有太醫的生肌膏便是要毀容的事情。心裡早已大大的生恨。

    後來找了宜妃苦求半日,宜妃一向心疼她,這一次卻是一反常態,不肯問罪薛寶釵。郭洛羅蘭香氣悶了許久,才得知是胤禟在宜妃面前保下了薛寶釵,郭洛羅蘭香這才明白過來,畢竟侄女雖親,將來宜妃的榮華可是要全仰仗自己的兒子,自然是極聽胤禟的話。

    郭洛羅蘭香於是又去吵鬧胤禟,胤禟素日不理會她,這一次卻是結結實實的板了臉,不許她再去找薛寶釵的煩擾。問及原因,不過是故人情面四個字。

    郭洛羅蘭香原是不知道那個故人,現在聽到秀女們這麼個說法,當即想到了就是黛玉,躺在床上,呲了呲牙,道:「好一個林黛玉,勞什子的破落郡主,不過就是個郡主,也敢來這裡逞威風。」

    說著,郭洛羅蘭香就要拿著鞭子去找黛玉算賬,不甘心白白的被人搶足了風頭。

    烏雅芷雲見了,茫茫的按住她,道:「你這是做什麼,那可是郡主,又是正經的奉了旨意過來,你可不要去肇禍。」

    郭洛羅蘭香恨恨的在地上抽了一鞭子,道:「難不成我就這麼白白的被一個包衣奴才給傷了。」

    烏雅芷雲按住她的手,道:「你著什麼急,將來做了嫡福晉,管它郡主什麼的都是在你的位分之下,還愁教訓不了的。」

    郭洛羅蘭香聽到這裡,也只好想將一口悶氣壓了下去,悶悶的拿了茶水在窗前坐著。忽而眼睛一亮,似是自言自語的道:「那不是八哥哥麼?」

    烏雅芷雲聞見八哥哥兒子,登時覺得有些奇怪,道:「好端端的,你喊什麼八哥哥,八爺可是在貝勒府裡呢。」

    郭洛羅蘭香急道:「我姐姐可是嫁了給他,我們從小一處長大,我還能不認識他麼,不信,你自己過來瞧瞧。」

    幾個秀女於是擠在一處,都在窗口處望,卻是又都沒有見到一個人的。反是烏雅芷雲見了外頭一個小巧的八哥在那裡饒舌,心裡一動,出了門去。

    烏雅芷雲一面往外走,嘴裡還是在笑鬧的道:「什麼八哥哥,不過一隻八哥,多了一個字,可是大不一樣。好了,我就瞧瞧去。」

    滿家的貴族女子們一陣笑鬧,郭洛羅蘭香卻是跺了跺腳,道:「我真是看見八哥哥了,真的。」

    烏雅芷雲也不理她,逕自走了出去。原來那八哥卻是胤禮所養,烏雅芷雲見了,便知道胤禮要見自己,這才抽了空出去的。

    幽靜的書房裡,胤禛面前一杯六安瓜片早已涼了許久,兩個時辰後,胤禛的臉上已經略略出現不耐之意,胤祿才是從外面走了進來。

    「四哥,打探清楚了,那薛寶釵近日就是見了太醫和宮女,我也問過了太醫,他只說薛寶釵要他開了一些催情的香藥,想來竟是在選秀的時候做些下三流的手段。」

    胤祿冷冷的嗤笑一聲,對於薛寶釵如今算是徹底的瞧不起了。

    胤禛緊緊眉,終是覺得不會如此簡單,淡淡的問道:「如今玉兒可是在宮中?」

    胤祿一愣,道:「是,玉兒已經在薛寶釵那裡了。只是有一件事卻是好笑,我讓了胤祿去問烏雅芷雲薛寶釵的動向,烏雅芷雲卻是那郭洛羅蘭香似是被摔的糊塗了,竟說自己見了老八出現在儲秀宮裡。」

    胤祿猶自覺得好笑,道:「這儲秀宮可是不准男子進去的。想來那個郭洛羅蘭香果真是糊塗了。」

    胤禛卻是心中大動,心裡轉了幾轉,忽然緊張的問道:「宜妃可是召見了薛寶釵的?」

    胤祿奇怪的看著胤禛的神情,道:「不是說宜妃將薛寶釵找過去好生整治了一番,否則又怎會傳了出來說薛寶釵多日病重呢。」

    胤禛豁然從位上站起,面色蒼白,唇齒生寒,竟是一手揮掉了面前的物事,激起了好大一通聲響。

    「四哥,你這是怎麼了。」

    胤禛抬眼看了胤祿,一面往外走,一面對著追上來的胤祿道:「咱們這次可都是找了別人的計謀,召見薛寶釵的必定不是宜妃,是老九他們。」

    「四哥何以這般說法。」

    胤禛腳下步子未停,話語冰涼,「真真是不要臉的東西,你想想那些個催情的藥粉,玉兒去了儲秀宮,便是有人看著胤祀也去了。天底下,哪有那麼巧的事情。看來,他們倒是心心念念不忘要將玉兒和老八湊在一處。」

    胤祿這才醒轉過來,臉上滿是憎恨厭惡,怒道:「該死的東西,若是玉兒有個閃失,我卻是再懶得陪他們耗損下去,不如一劍了結了這群畜生的性命才好。」

    為了得到一個女子,竟使出這樣下三流的手段,哪裡還有一點子皇家氣度。此時的胤祿,恨極了胤祀諸人,腳下生風,隨著胤禛一道打馬往皇宮而去。

    宮道中,迎春攙扶著黛玉,有些發暈的繞行在宮廷裡面,只是黛玉雙腳發軟,神智昏聵,腳下步子極為踉蹌,多走了幾步,卻依舊如同身處迷宮一般。迎春眼見著黛玉是越加迷離的,一時之間,淚珠子滾了出來,身上的力氣也是耗盡。只能摟著黛玉軟軟的身子一通大哭。

    黛玉和迎春原是在薛寶釵屋子裡好好的喫茶,薛寶釵見著她們,開始也是很歡喜的。只是後來,史湘雲卻是出來說了極多的閒話,只說黛玉若是肯早早的幫了忙,憑著她在宮裡的臉面,憑了是誰,也不敢隨意欺辱了她們。如今再來,也不過是抱了看戲的心情。

    薛寶釵生怕史湘雲氣走了黛玉,忙忙的叫了史湘雲出去,然後到得後來,卻是又說了自己心悶氣慌,要黛玉陪著到小院子裡走走,迎春自覺地有些體乏,便說是在屋子裡等著。

    薛寶釵自然是高興的,哪知道迎春等了許久,回來的卻只是一個面色殷紅,眼神渾濁的黛玉。黛玉也不辯解,只叫了迎春帶著自己快快離開。迎春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又因為黛玉交代不得聲張,只好聽了黛玉的吩咐,慌神的挑著僻靜的宮道走。

    現下裡,迎春看著四周寂寥無聲的環境,再看著黛玉沉沉的睡了過去。只想著黛玉素日裡來對她的好處,心中大悲,兼且懼怕,竟是伏在黛玉身上大哭起來。

    「林妹妹,你這到底是怎麼了。要是有個什麼,可怎生是好。」

    其實黛玉此時的神智依舊有著幾分,黛玉在喝茶的覺著那茶的味道有些許不同。只是細細看來,憑著從小的那點子醫術,卻是不覺得有什麼大礙,不過是普通的香料參雜。

    因知道薛寶釵素來吃冷香丸,給身上添香,黛玉也是不以為意。後來和薛寶釵一同逛院子,黛玉聞得院中的花香,猛然驚覺,初初的茶中香料和那花香混合在一處竟是極厲害的催情藥物,怪得薛寶釵開始竟是不肯喝茶的。

    黛玉趁著一絲神智在那裡,瞧了薛寶釵不同尋常的神情,就知道她必由安排。心中恨極,沒想到她居然這般歹毒,要毀了自己的清譽、一怒之下,黛玉著急脫身,甩出了身邊香囊的一點香料,和那金玉花香混在一處,卻是極厲害的迷藥,因而薛寶釵整個人也是昏聵過去,竟是比黛玉還要先行沒了神智。

    黛玉自然趁了這個機會回走,只是想著終究是宮廷秘聞,且那藥性必然事後是不能找著。黛玉知道自己失去憑據,若是聲張反而對自已名聲不利。只好忍氣吞聲,暗自愧悔,叫了迎春扶著自己快快離開,一面身體裡卻是忍著極大地瘙癢痛楚。

    此刻黛玉聽的迎春的哭聲,好不容易擠出句話來,道:「二姐姐,你別哭了,我無事的。」

    迎春聽見黛玉說話,連忙將黛玉抱在懷中,道:「你臉這般紅,還是無事的,你到底是怎麼了,還是正經找個人稟報皇上,才好早早的叫了御醫給你看,否則,我們不知道要在這個宮廷裡繞了多久呢。」

    黛玉聞言,忙艱難的抓住了迎春的手道:「這件事情,切莫讓皇上知道,便是誰,也不可說了出去。」

    迎春急慌慌的道:「你這個樣子,不說怎麼行。」

    黛玉此時也是火燒一般早已不能說話,只能咬了牙道:「你總是不說就行了。」

    漸漸的,黛玉覺得心頭那一把火越加濃烈,又怕自己失了心智在這宮中做出些什麼不好的事情來,乾脆拼著最後一點力氣,死命的拿了腦門子往地上一扣,整個人暈厥過去。

    迎春見得黛玉這般自殘,嚇得不輕,再看了黛玉的腦門子上也是一個窟窿,雖說不大,卻也是著實的紅了一大片。怎能還忍得住,也不管黛玉的交代,逕自喊道:「快來人啊,快來人。」

    可惜迎春帶著黛玉走的宮道極為僻靜,許久未見人眼,好不容易,才是有一個溫軟緩慢的嗓音在迎春上方響了起來。

    「這是怎麼了?」

    迎春抬頭一看,見得一個玉立長身的男子,不算英挺,卻是頗有幾分寧靜儒雅的氣息,正皺著眉看著自己。迎春也顧不得對方是什麼身份,含淚道:「我林妹妹受了傷,你快救救她。」

    那男子身邊的太監喝道:「大膽,什麼你的,這可是當今的十二阿哥。」

    迎春心裡一滯,又是哭道:「十二阿哥,你快救救我林妹妹。」

    「林妹妹……」

    胤綯念了這個名字半晌,再看向迎春懷中的黛玉,覺得竟是極為相熟。腦中一道光亮閃過,方知道那是黛玉。

    說來,那一次胤綯和康熙一道去了胤禛的府上,也是和黛玉有過一面之緣,只是後來黛玉剛來,卻是有人來報信,說是胤綯府上的側福晉病危的,於是胤綯也只好匆匆離去。雖說經年日久,但是黛玉畢竟姿容不俗,氣韻出塵,因而在胤綯心中也是極有印象,如今再見,卻是這樣的神情,著實叫胤綯唬了一跳。

    胤綯蹲下身子,似乎是想要給黛玉把脈,只是伸到面前,忽而又想起了男女授受不清的的規矩和早已得知的黛玉和胤禛的事情,一時間,很是為難。

    迎春見了胤綯彆扭的神色,素日掩蓋的作風著急之下統統使了出來,道:「這個時侯還管這些做什麼,十二阿哥,我林妹妹也是正經的滿人,不講那些個規矩,再說了,她也是郡主,好歹還是你的妹妹呢。你還怕別人閒話。」

    胤綯被迎春一頓搶白,好奇的看了看面前這個擔憂的賈家千金,溫和的眼底流露出一絲戲謔,卻是踏實的將手放在裡黛玉的腕上。

    迎春自覺地剛才也是大大的不敬,只不過終究是太過擔心呢黛玉,此時見了胤綯的神情,反而心底一動,也不知道是什麼樣忐忑不安的感覺。

    然而,把了脈,胤綯的神情卻是沉重起來,他自小收到了蘇麻喇姑的教導,不喜歡朝廷上的風雲,總是窩在屋子裡看書的,便是醫術也是多有涉獵,這麼個催情的藥性他自然是能診了出來。只是沒想到,到底是誰,會給一個好好地清白姑娘使這樣卑劣的招數。

    迎春見到胤綯面色難看,總以為是黛玉出了什麼大不好的事情,心裡一緊,抓著胤綯把脈的手腕,道:「我林妹妹到底是怎麼了。」

    胤綯身子一震,看著迎春的手,迎春似有所覺收了回去,胤綯這才道:「你也很不用擔心,華清郡主不是什麼大事,只是,這個病症卻是不要請了太醫才好。」

    迎春皺眉,想到黛玉先前也是急急的交代不可找了太醫,心中起疑,拿眼看著胤綯,胤綯顧忌著此處終究是空曠,便道:「如今還是先把郡主送到我那裡好生歇息,也有人服侍,過了一會兒子,郡主自然就能醒轉過來。」

    迎春雖說知道胤綯有所隱瞞,但是此時黛玉才是緊要,再看著胤綯也是堂堂的阿哥,衡量一番,只好點了點頭,道:「如此,有勞十二阿哥了。」

    胤綯微微一笑,看著迎春,卻是叫了身後的小太監找了一個軟椅來,將黛玉放在上面,抬去了自己分府前住的宮殿。自己和迎春在後頭緩緩的走著。迎春只覺得行在這個淡雅的皇子身邊,通身上下,竟都是滿心滿眼的暖意,直到肺腑。

    雪舞盡力了,兩章都是五千多字,分成三章很勉強,看看明天能不能再多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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