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陽高照,碧海藍天青草地,好一片怡人的風景。可惜,好風好景卻入不了站在河邊眾人的眼。
馨兒安詳的躺在扎滿各色鮮花的竹筏上,臉上無盡的蒼白告示著她已經香魂消逝。
「月兒,真的要將公主火化嗎?」手拿火把的伊劍遲疑的痛聲問道。
「嗯。」滿面悲慟的妖月兒虛應一聲點點頭。
「可是——」
「沒什麼可是,被莫名耽擱三天,她的屍身已經開始變味腐爛,所以,我們趕不回聖靈谷了。」妖月兒知道伊劍想將馨兒屍身帶回聖靈谷封存在冰窖中,可是,時間上是不可能做到了。
「我到現在都不相信公主會死?」織女幽幽說道:「公主身上有聖靈石護體,怎麼也不會這樣輕易死去,月兒,難道你相信公主會死嗎?跟凡人一樣短命?」
「馨兒本就已經轉世投胎,她就是凡人的身體。而且,她的身體已經開始變化,如果沒死,怎麼會這樣?織女,我知道你的意思,這不是沒可能,冥冥之中的事情誰又說得清呢?我相信,她不會輕易放棄責任的,正如她相信我不會放棄一樣。」妖月兒目光堅定,她決然從伊劍手上接過火把,吩咐眾女將竹筏放在夾著乾柴的架子上,將火把沖灑了酒的竹筏上一仍,火遇酒迅速燃燒起來,映的周圍火紅一片……
「我們走。」妖月兒別過頭,大喊一聲。
眾人依依不捨,可是又不忍轉頭去看。她們堅信,作為神女公主的救世聖女,絕對不會輕易的死去……
* * * * * *
山頂上,炎烈身著大紅披風,面無表情的看著馨兒在火中化為灰燼。仿似被抽離了魂魄,炎烈靜靜的站在山頂一動不動,直到硝煙散去,他才轉過身子,漠然離去……
莫名知道妖月兒等人將馨兒火化後,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平靜,他沖眾女一抱拳,二話不說的轉身離開,眾女喚他多遍也不見他停步。
「月兒,他不會想不開吧。」伊劍擔心的看著莫名孤獨的背影,有點擔心。
「派個人跟著他。」
「我去吧。」粽衣沖妖月兒等人點點頭,跟在莫名身後離開。
「月兒,我想跟你說說炎烈的事情。」柳子川遲疑的說道。
這些天來,柳子川一直默默的陪在心情極度惡劣的妖月兒旁邊,生怕她接受不了這個對她來說,是個天大的事實。直到此時,妖月兒控制好情緒,理智佔了上風的時候,他才猶豫的開口。馨兒死在炎烈手裡,這是不爭的事實,如果妖月兒想對炎烈發難,炎烈定活不了。作為炎烈唯一的朋友,柳子川覺得有必要跟妖月兒說明。
「有什麼好說的,事實擺在眼前,難道你還想替他狡辯。」妖月兒怒瞪著柳子川。如果當時不是他攔著她,炎烈早就成為她手下鬼魂。
「月兒,你先冷靜下來。紫竹,你將那天的事情經過再說一遍。」柳子川看向紫竹。
「那天我帶著他們朝分堂跑,可是中途炎烈突然停下來,然後聖女就停下來詢問。聖女可能當時以為炎烈受傷太重,就喚我過去看看,可是那時炎烈就已經面顯殺機,在聖女毫無防備下,將劍刺進她胸口。聖女——聖女就——」紫竹說到這裡就說不下去了,眼淚已經忍不住流了出來,順著臉頰滾落在地。
「別哭了。柳子川,你還有什麼話想說。」妖月兒搞不懂事實擺在眼前,為什麼柳子川總想替炎烈辯解。
「月兒,事有蹊蹺,你想想,炎烈為救馨兒連命都不要,怎麼捨得傷害她呢?一定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在他身上,讓他神志不清。」柳子川分析。
「柳少,我知道你跟炎烈交情很好,可是,你看他之後的神色,像是失了理智的樣子嗎?」橙衣氣呼呼的說道。
「可是,她對馨兒用情之深,怎會去傷害她,他之後的茫然難道你們沒有注意?」柳子川想到趕去時炎烈不可置信的表情,加深了他的懷疑。「我跟你們講個故事,關於炎烈父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