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追?」溫香軟玉早已不在懷中,仇墨影眼中閃過一抹及其複雜的光芒,他微微甩了甩頭,刻意掩蓋掉心中升上來的那股一樣,玩味地看向坐在涼亭台階上扇風乘涼(雖然當時正是夜風習習)的溪若銀和雪無痕,有些詫異他們如此平靜的反應。
看得出,馨緣對他們的意義,那為什麼會如此淡定?
「溪兄,有沒有發現今晚的天氣真熱啊!」雪無痕一邊打著冷戰(沒辦法,衣服破了,能不打寒戰嗎?)一邊眼神不知道瞄著何方對身邊拿著一個小小的瓷瓶擦著臉蛋的溪若銀說道「你說這馨緣的火氣能不能將這袁府給燒了?」
「······我現在只想好好計算計算是等到明日再收拾行李好還是馬上去收拾行李!」溪若銀一邊往臉上擦著自製的美容膏一邊無所謂地聳聳肩「不是都說絕塵宮宮主一向不近女色,甚至還傳言他有龍陽癖嗎?怎麼會和馨緣扯上關係?而且還敢點她的穴,夠膽!」他們可是在心裡演示了N次地點住她的穴道讓她別再惹出什麼稀奇古怪的禍事來了!可是不敢哪!嗚嗚嗚······誰敢在她一個微笑間就燒了整間酒樓,就因為在那裡有個不長眼的想要調戲她之後和上去點她的穴啊?
仇墨影不解地眨眨眼,然後神秘地貓著腰也加入兩人當中,嘿然一笑「呵呵,你們真是慷慨啊!」
「這不叫慷慨,」溪若銀給了仇墨影一個你真是白癡的眼神,隨手將瓷瓶拋給雪無痕,眼睛,無意識地看向只有點點疏星的夜空「馨緣不是任何人能夠抓得住的······我們能夠做的,只是守在她身邊,直到她回過頭來看我們!」
當看見那個在雨中輕笑著獨舞的馨緣的時候,當看見了她眼中從不曾看見的讓他心碎的死寂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白了,那個笑著的馨緣,頑皮地馨緣,無憂無慮,無所顧忌的馨緣,那個灑脫靈動如同仙子一般的馨緣,都只是在雨中獨子彷徨的馨緣的保護色而已,只是在保護著在心底最深處的那個易碎的馨緣。
可是,到底是什麼事?竟然讓她露出這樣的表情?像是超脫了生死,像是看穿了人事的飄渺。
如果她不願意說出口,他會等,等到她願意將自己的事情都告訴他!他不介意她的身邊還會有多少人,因為知道,她的眼中也有他!這就夠了!
悄悄頂了頂兩人,溪若銀眨了眨他那雙桃花眼,臉上露出一抹看好戲的奸笑「嘿嘿,差不多是時候了,走!我們去看看某人的下場!」
「的確,也是時候聽見慘叫聲了!」雪無痕點頭表示同意「再不傳出尖叫就出事了!」表誤會,不是馨緣出事,而是某人可能已經長眠不起了!
「啊!!!!!」——果然!
仇墨影好笑地看著眼前同是江湖中有名的人物此時正做著小人得志的奸笑的樣子的兩人,突然心裡也生起一股想要看好戲的情緒,他偷偷地跟著兩人貓著腰小心翼翼地來到月馨緣的屋外,「嘟、嘟、嘟」一人在窗紙上戳了一個洞,一人將一隻眼睛伸過去偷看——正好看見北冥無涯的一對熊貓眼逐漸在他們眼前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