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佑王府,望月閣中,坐著兩男一女,他們分別是:著紫色錦袍素有醫仙之美名的南滇國皇子,尉遲鳳赤;珍珠白錦衣的祺佑王府的主人,司徒祺佑;坐在他們中間的是一名身著素白裙衫,臉色略顯憔悴的絕美女子。同樣的是,他們的臉色都略顯凝重,亭外暴雨肆虐,電閃雷鳴!彷彿連老天爺也感覺到了他們心中的蒼涼與悲哀一般。
一道雷電閃過,照亮坐在正中央的那名絕美女子的臉龐,她,柳眉緊蹙,粉唇緊抿,兩行清淚從她眼角無聲的滑落。仰起小臉,將眼中剩餘的白色水晶給逼回眼眶。
一聲惆悵從她口中逸出,無助的眼神,楚楚可憐的模樣,刺疼了坐在她左右兩邊的俊美男子的心。
「鳳赤,真的沒有辦法了嗎?」真的沒有辦法令凌天恢復過來了嗎?不!她不敢想像,凌天那麼俊逸若仙的絕美男子,他還沒有找到她生命中的那個她,他還沒有和他心中的那個她幸福相守。不能因為救她,而毀了他,毀了凌天的幸福。她不能這麼自私。
如果可以,她寧願被毀的是她!她寧願毀了容顏,丟了性命,也不要凌天替她受這種殘忍的痛苦。
竹煙波裡,凌天抱著她,替她擋下那致命的噬膚水,在她耳吃力的說:若兒,不要哭,不要傷心,不要覺愧疚,我不要你的愧疚和難過,我是出自真心的救你……這一切都不關你的事!我不要你的任何回報,我更不要看到你痛苦,看到難過。你知道嗎?看到你痛苦難過,我心中比你更難受,如果可以,我願意為你去死,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出自真心的,與你無關。你不要覺得愧疚,好不好!我這樣做,沒有別的什麼目的,更沒有要博取的你同情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過得幸福……
不!凌天!我不是同情你,我只是疼惜你,心疼你,你不該這麼傻的,我死不足惜,為了我,不值的。凌天,你為何要這麼傻!
她臉上的表情,痛苦而無助。尉遲鳳赤心疼不已,眼中的痛楚毫不掩飾,如果可以,他寧願,現在躺在床上的那個人是他,而不是仲孫凌天。為什麼,每一次若兒遇到危險,都是他在她身邊。為什麼,每一次都是他,而他,心中對若兒的愛並不亞於他們這裡的任何一人,可為何,他卻……
為了若兒,他一定要盡全力醫治好仲孫凌天!就算,這是疼惜,寵愛若兒的另一種方式吧!只要,她能釋懷,開心就好!
「若兒,暫時沒有萬無一失的治療方法。」紫若心中一驚,身-子不由自主的顫了顫,尉遲鳳赤心一陣揪痛,真想上前將她擁入懷中好生安慰。「不過,現在我已替他敷上鳳玉晨露,可以暫時緩解他背上的痛楚。」
「然後呢,然後他的背部皮膚還是不能恢復如初,是不是,是不是?你說話啊,你告訴我啊!為什麼,為什麼,你們怎麼都不說話。」紫若從漢白玉石凳上站起來,幾近瘋狂,歇斯底里朝在座的兩位嘶吼。淚,一滴一滴,無助的從她的眼角滑落。
「若兒,你別這樣!鳳赤不是說了麼,他能醫治好凌天的。你別這樣,好不好!」一直沉默不語的司徒祺佑站起身來,上前,將幾近失去理智的人兒擁入懷中,柔聲安撫。
看到若兒如此痛若,他心中也不好受,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似的。自己心愛的女人,竟然還要借他人之手去保護,他,真沒用!
「放開我,你懂什麼?現在受傷的,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的又不是你,你不懂,你當然不懂。」紫若從他懷中掙扎出來,眼神空洞,纖指指向他,「她是你妹妹,是她,是你妹妹害的,都是她害的,你捨不得懲罰她,是不是?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我恨你們,我恨你們司徒家的人。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紫若淚水連連的指著司徒祺佑聲聲控訴,那一聲聲刻薄的話語,聲聲刺痛了司徒祺佑的心,傷了他的情!曾幾何時,若兒竟為了其他男人,來指責他。
「為什麼?我不懂,為什麼她要這樣對我?為什麼,她要傷害無辜的人,凌天他是無辜的,你知不知道。他是為了我,為了救我才變成這樣的。如果,如果他不能醒來的話,我一定會陪著他離開這裡,直到他醒來。如果,別人因為這樣而嫌棄他的話,那麼,我就陪在他身邊,一輩子照顧他。我不能讓他因此遭到別人的唾棄。」驕傲如他,霸道如他,尊貴如他,優雅如他,怎麼能因此而去承受別人的唾棄呢!她不允許,也不接受。
紫若哭著,慢慢後退,直到無路可退,漸漸地,身-子無力的蹲在地上,臉埋在膝蓋上,眼淚順著指尖,落入地面。
她無助的哭訴,她無意識的喃喃低語,聽在司徒祺佑,尉遲鳳赤兩人耳中,心中陣陣酸澀。尤其是她後面的話,令司徒祺佑心中極不是滋味,憤怒不已,怒火中燒,真想上前搖醒她。可是,事實上,他卻是極力壓制心中的憤怒,與痛楚。上前,憐惜的將蹲在地上的人兒,輕輕的抱進懷裡,聲音暗啞的柔聲安慰。
儘管,司徒祺佑在心中不斷告訴自己,不能生氣,不能吼她,她現在的話,都不是……都是因為心急,都是無意識下的話,他不能當真,不能當真。可是,他的心卻是陣陣苦澀,痛楚充斥在他心間。苦澀溢滿他的胸腔。
「佑,你可不可以,去向她要解藥。她一定有解藥的,對不對?」紫若哭倒在司徒祺佑懷中,纖指無助的攀上他的胸膛,水眸無助的望著他。她已經沒有心去恨誰了,她心力憔悴,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恨誰了。只是,縱然是這樣,她也不再願意提起那個人的名字!她的名字,是她心中永遠抹之不去的一個傷疤。
若兒,沒有解藥,噬膚水沒有解藥的。可是,他卻不能這麼告訴她。
「呵呵!」紫若冷笑,擦乾臉上的淚痕,心中無限悲哀。「不說話,是沒有解藥?還是你不捨得去找她,責怪她?」
紫若跳下他的懷抱,臉上不再有悲哀,無助,有的只是清冷,絕情,心,像是死了一般。壓抑住心中的苦澀痛楚,紫若一步步走到尉遲鳳赤面前,清冷的眸緊緊鎖在他的眉心,看進他漂亮的紫眸,幽幽開口,「鳳赤,我問你一個問題,你一定要實話告訴我。可好?」
「嗯!」尉遲鳳赤點頭,心猛然緊縮,看到她突然轉變的態度,心中除了憐惜,還有困惑。
看到如此冷漠的紫若,司徒祺佑心中充滿不安和害怕,他心中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若兒,可能就此離他而去,且,離他越來越遠。
「鳳赤,你實話告訴我,凌天他是不是真的沒救了。是不是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紫若眉心清冷,不復往日的調皮,「實話告訴我,不管是什麼辦法,我都要救他,哪怕,是以我自己的性命交換。」
紫若一字一句,鏗鏹有力!她說的雲淡風清,而身邊的兩位,卻是聽的膽顫心驚!指尖冰涼!果然,若兒是離開越來越遠了。如果,若兒有個三長兩短,他將不會顧及兄妹情誼,一定要親手殺了她。
想到此,司徒祺佑眼中閃過一抹陰鷙,眼中浮現濃重的殺氣。
「有!」簡短的一個字,此時,卻是用盡了尉遲鳳赤全身的力氣。
尉遲鳳赤話音剛落,兩道同樣驚訝的目光同時看向他。不同的是,司徒祺佑的目光,含著不可置信,無法抑制的不安與驚慌。紫若的水眸閃爍著不可掩飾的驚喜。
痛楚的紫眸看著面前眼含期待的絕美女子,她的嬌顏因莫名的興奮而染上一層淡淡的紅暈,不再顯得那麼蒼白憔悴。
尉遲鳳赤喉結上下滑動了幾下,嚥下心中的苦澀,堅難的開口:「要完全治癒凌天身上的傷,讓凌天背部被燒壞的皮膚恢復如初,只有一種解藥可解。找到至純至熱的血,連飲三日,一日三次,一次半碗。而且,這血,只能是屬於女子的!」
「那我們現在就去找啊!只是,這種血,到哪去找呢?」還有,人家姑娘會願意嗎?紫若柳眉微蹙,「鳳赤,我的血,可以嗎?就用我的血來救凌天,可以嗎?」
紫若走到尉遲鳳赤面前,眼睛不眨不眨的說。她不怕疼,只要能救凌天,她真的不怕疼,亦不怕死。
「若兒,擁有至純至熱的血的人,她此時就在王府裡。只是……」尉遲鳳赤目光若有若無的看向一邊抿唇不語,臉色極其難看的司徒祺佑。
「鳳赤,你回答我啊!用我的血,可以嗎?」順著他的目光,紫若看到臉色很是難看的司徒祺佑,他雙手垂在身體兩側,緊握成拳,拳頭握的嚓嚓作響,指關節泛白。
堅難的話語,一字一句,無力的從尉遲鳳赤口中吐出,「若兒,那唯一擁有此血的人,就是你!」因為,紫若曾經中毒,所用解藥就是赤焰山的火焰蛇與雪蓮山的千年冰山雪蓮。且,紫若在南滇國調養身體的半年期間,用的滋補藥材,都是南滇國最好,最珍貴的稀有藥材。
所以,祺佑王府中,唯一擁有此血的人,只有紫若一人。
「那太好了!鳳赤,那我們現在就去,好不好!」紫若欣喜的上前,拉起尉遲鳳赤的大手,就往仲孫凌天所在的院落走去,嘴角浮現一絲淺淺的欣慰的笑意。
「站住,我不允許!」一聲怒吼,從身後傳來。紫若身形一僵,頭也未回,拉著尉遲鳳赤,繼續往前走。
冷冽的聲音傳進司徒祺佑耳中,「佑,不管你今日允不允許,同不同意, 我都會救凌天的。如今,我知道,我有能力救凌天,我不會袖手旁觀,假裝不知的。如果,你想失去我,那你就繼續阻止,儘管阻止我,禁固我。如果,你不想就此失去我,那麼,你就讓我去救凌天。因為,這是我欠他的。」
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風,卻仍然刮個不停。司徒祺佑修長精瘦的身影,在狂風中,顯得淒涼而無助。他,不願失去若兒,所以,他,只能咬牙,嚥下心中所有的痛楚,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人,從眼前離開。修長白皙的手指,緊握成拳,指關節泛成青白色,長長的指甲深深陷入掌中,血,順著指尖落入地面。卻,絲毫不覺疼痛。因為,皮肉上的痛,永遠比不上心上的痛!
仲孫凌天的床榻前,紫若的柔夷緊緊的握著他的大手,心疼的看著他緊閉的雙眼,漂亮的薄唇緊抿,許是因為昏迷,體內缺水,而略顯乾澀蒼白。
一滴淚,就這樣毫無徵兆的從眼中滴落,滴落在仲孫凌天的蒼白俊美的臉頰上。「凌天,你為何還不醒。鳳赤說了,你喝了我的血,很快就會醒過來的啊!為什麼,這麼久了,你還不醒來。是不是,你在怪我,所以,不願醒來。」
床上俊美的男子,俊眉漸漸緊蹙,長長濃密的睫毛扇了扇,緩緩睜開眼睜,鳳眸微瞇,可能是因為太久沒有見光,昏迷太久的原因,過了許久,才漸漸地,完全睜開眼睛。
當看到坐在床榻前,小臉蒼白憔悴的人兒,心中一陣酸澀,卻又盈滿感動,心被淡淡的幸福漲的滿滿的。目光慢慢落在握著他大手的柔夷上,心中一暖!這個傻丫頭,竟是守在他床榻前,親自照顧他。傻丫頭,為何不叫其他人來……
「若兒——」仲孫凌天動情的輕喚!聲音略顯乾澀,沙啞。
紫若心神一震,當目光落在那張蒼白但俊美的臉上時,驚喜淹沒了她。高興的撲到他懷裡,又哭又笑的:「凌天,凌天,你嚇死我了。凌天,你終於醒了。太好了,太好了,凌天,你終於醒了。」
看著撲在他身上又是哭又是笑的人兒,仲孫凌天心中暖暖的,伸手,愛憐的輕撫她的玉背,低低的輕笑,「若兒,你看你,又是哭又是笑的。看,我不是沒事了嗎!你應該高興才是。」
「討厭!臭凌天,人家這不是高興嗎!」紫若抬起頭,俏皮的在他胸膛上輕輕捶了一下,「凌天,感覺怎麼樣了?還疼嗎?」她可是大方給他提貢了三天的免費解藥誒!如果,還不醒來,她就真是血本無歸了。
紫若輕輕扶起仲孫凌天,拿了個軟墊塞到他背後墊著,走到桌前替他倒了杯溫熱的開水,餵給他喝完,將杯子放回那紫檀木製的八仙桌上,復又走到他床榻邊坐好。
「凌天,你先休息一會,我去找鳳赤來給你看看,背部的皮膚都好了沒。」紫若替仲孫凌天將被子掖好,衝他嫣然一笑。
「不用麻煩了,若兒替我看不就好了。」忍不住的,仲孫凌天笑著打趣道。
「找死!笨凌天,本姑娘可是堂堂佑王妃,怎麼能給你這個未婚男子檢察背部呢!到時,你要我負責任怎麼辦?」紫若佯裝生氣的說,臉上的笑意卻出賣了她。
仲孫凌天輕笑,不怕死的說:「若兒,我還真巴不得你負責任呢。要不,我以身相許,如何?」
「嘁!找死!本姑娘已經名花有主,才不要你能身相許呢!」紫若笑嘻嘻的在他額上輕輕一點,動作不敢太放肆,怕打疼他。
站在門外看到這一幕的紫衣男子,心中一陣陣揪心的痛。在門外徘徊,不知是該進還是不該進去。
「咦!」紫若拉開房門,看到在門外徘徊的紫衣男子,高興的打招呼:「鳳赤,是你呀!快點進來吧!凌天醒了,你來給他看看,是不是恢復的很好。有沒有留下什麼傷疤。」
經過一個月的調養,仲孫凌天背部的傷總算全愈了。且,沒有留下任何後遺怔,紫若提著的心,總算完全放了下來。
祺佑王府後花園,紫若坐在司徒祺佑身邊,頭,輕輕的靠在司徒祺佑的肩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紫若語氣輕快的說:「佑,所有的事情,總算告一段落了。佑,對不起!那天,我不該那樣說你,也不該將所有的怒氣都撒在你身上。對不起!佑,你罵我吧!如果罵我,能讓你好受點的話。」
「若兒——」司徒祺佑輕喟一聲,將身邊的人兒抱起,放到他腿上坐好,頭擱在她香甜的頸項,「傻瓜,我怎麼捨得罵你。」何況,當時,你也不是故意的,不是麼?若兒,我愛你都來不及,又怎麼捨得罵你。
「佑,我知道,我那天確實過份了點,可是,我也是一時心急,所以才會口不擇言。佑,我真該死,竟然對你說出那樣的話來。佑……」
「若兒,別說了,我都明白。」司徒祺佑打斷紫若,搶過她的話題,壞壞的笑道:「不過,這並不表明,我就不會懲罰你喔!」
看著他嘴角壞壞的笑,紫若頓時明瞭,小臉一紅,小手勾下他的頭,唇,主動吻上他的唇。紫若溫柔纏綿的吻,消融了司徒祺佑這些日子以來心中所有的猜忌和懷疑,不安與無助。
星啟皇朝二零一三年,七月七日,曦王爺娶納蘭宰相府大小姐,納蘭曼婷為側妃!司徒晨與紫若約定,納蘭曼婷雖為側妃,但在曦王府享受正妃的待遇。原因,只有司徒晨自己心裡清楚,他心中所愛之人,正是他這具身體本尊的皇弟妹。所以,他不能……但,他心中的正妃,只留給她!
同年同月同日,納蘭宰相府大少爺,世子納蘭逸軒迎娶星啟皇朝長公主司徒筱雅為妻!
雙喜臨門,星啟皇朝,舉國同慶,熱鬧非凡!
看著大哥納蘭逸軒終於解決了自己的終身大事,且,好姐妹,司徒筱雅也終於得償所願,嫁給她自己的所愛之人,看著司徒筱雅臉上洋溢著的幸福嬌羞的笑容,紫若心中擔著的那塊大石,總算有了著落。
參加完曦王爺與納蘭宰相府大小姐,納蘭曼婷;納蘭宰相府大少爺,世子納蘭逸軒與星啟皇朝長公主司徒筱雅的婚宴,南滇國皇子尉遲鳳赤,承漢朝太子仲孫凌天兩個,相繼回南滇國,承漢朝!
離開星啟皇朝的前一天,尉遲鳳赤神色擔憂的在若水閣門外猶豫的徘徊,紫若看到後,從屋裡走出去,將他拽過去,笑問:「鳳赤,你這是做什麼?有事就進來說吧!幹嘛猶豫不決的,是不是要回去了,捨不得啊!」
「我……」尉遲鳳赤扭扭捏捏,吞吞吐吐。
「哎呀!鳳赤,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猶豫不決啦!有什麼事,是不好意思說的。」紫若笑著,打趣道。水眸滿含戲謔的盯著面前臉色惆悵的尉遲鳳赤。
咬咬牙,尉遲鳳赤決定還是向眼前的人兒坦白,不然,這樣是對凌天不公平的。
「小若若,這件事壓在我心中,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就像塊沉重的大石壓在我心間,壓的我喘不過氣來。」尉遲鳳赤,說這話時,歉意的眼神看著眼前心心唸唸,始終捨不得放下的人兒。
「那就說出來吧!」臭小子,該不會是看上星啟皇朝哪位如花似玉的公主或郡主了吧!
「小若若,還記得麼,凌天中了噬膚水的毒,是喝了你的血做藥引……」嗯!沒錯!「其實,我一直沒有告訴你,也不敢告訴你,當凌天喝下你的血的那一刻起,他心中就認定了你,從此再也容不下除了你之外的第二個人,因為,他體內有著你的血,就算他以後想和其他女子……也不能!因為,你的血……小若若,簡單點說,就是,當你用你的血給凌天做藥引時,就相當於,你和凌天此生有了約定,你們兩人,生生世世在一起,不離不棄。如果,你今生不能和他在一起,那麼,生生世世,他都會一直等下去的,如果沒有等到你,他將會孤獨一生,直到,有一世,你們在一起,圓了凌天心中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