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王府,一抹娥黃色的倩影,速度極快的閃進曦王爺的書房。
人未到,聲先到,「司徒,臭司徒,壞司徒,笨司徒,不講信用的司徒,你快點給本姑娘滾出來。」清脆悅耳的嗓音,霸道且刁蠻。一點也不像她甜美的嬌顏那般溫柔。
「哈哈!若兒今日怎麼捨得來看我了。還以為,你這小丫頭片子有了夫君,就把我這至親的哥哥給忘到腦後去了呢!」 迷人動聽的聲音自紫若頭頂響起,沒錯,先前那霸道的人兒,就是紫若。而這迷人動聽的男性聲音的主人,就是恢復男兒身的司徒晨。
「嘁!我呸!哥哥?」紫若不滿的睨了眼他那張顛倒眾生的俊臉,上前毫不憐香惜玉的狠狠捏了一把,方才解氣。繞著他轉了幾圈,就在司徒晨以為他就要這樣被這小丫頭給轉暈時,妙人兒終於停下來,站到他面前,仰起俏臉,不悅的盯著他,靈動的水眸冒著絲絲怒火,「司徒,你倒是給我好好解釋!側妃這一事,是怎麼回事?」
說好了要恢復男兒身後,要娶大姐納蘭曼婷為妻的。可為何現在搖身一變,就變成了側妃?而不是正妻?難不成,他這就是聽她的,報答她?難不成,這就是他所謂的記得她和他之間的約定?
「若兒,我當初只答應你娶你大姐納蘭曼婷,現在,我也實現了當初對你的諾言,娶她。你,為何還要這般生氣?」司徒晨撲閃著迷人的鳳眼,魅惑眾生的俊臉上寫滿無辜。
紫若看到他這一副無辜的模樣就來氣,伸出纖纖玉指,戳向他的胸膛,口中不依不饒,「司徒,你個忘恩負義的傢伙,愧我費盡心機的來救你,幫你恢復男兒身,你卻是這樣報答我的。嗯!」
她俏臉略帶薄意,玉指發洩著心中的怒氣,戳著他的胸膛,粉唇一張一翕,含嬌帶俏。她所說的話,司徒晨一句也沒有聽進去,滿腔的心事,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那張誘人採擷的粉唇上。
「喂!司徒,你發什麼呆,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紫若霸道的戳著他的胸膛,嬌顏含怒帶俏。
還說什麼,不論如何,都會娶大姐納蘭曼婷為妻的。並不會忌諱什麼剋夫之說,現在倒好!當了王爺,身價也就跟著抬高了。哼!好你個司徒!
「若兒說什麼?」司徒晨回過神來,目光自那魅人心神的粉唇上移開,定在眼前佳人含怒帶俏的嬌顏上。
「哼!裝蒜!」紫若憤憤的扭過頭。霸道的宣佈,「我不管,不論你怎麼想,反正,我就要你娶大姐做正王妃,不能委屈了大姐,讓她嫁進曦王府,只是一個小小的側妃。」
司徒晨頗為無奈,眼前的妙人兒怕是還不明白他對她的一片心意,只是一味的替她的大姐著想。若是,她知道,他愛的是她!她可還會如此霸道任性的非要逼他娶納蘭曼婷為正王妃!
「司徒,我不管,你一定要娶大姐為正王妃,不然,她嫁進曦王府,會受到傷害的。別人會欺負她的。」 紫若鼓著腮幫子,搖著司徒晨的手撒嬌道:「司徒,司徒,好司徒,你就答應我嘛!大姐她那麼溫柔善良,做側妃,會被人欺負的。」
「若兒,我答應你,決不讓人欺負她。好不好!」面對佳人如此軟語相求,司徒晨心中一軟,哪還捨得強硬拒絕。
誰知,紫若一點兒也不領情,鼓著腮幫子,任性的以死相逼,「司徒,如果今天你不答應我,我就死在你面前!」哼!就不信這一招,還對你沒有用!
哪知,司徒晨並沒有因此而妥協,在他心中,他的正妃永遠只有一個,那就是眼前的人兒,只是,天生缺少根感情筋的她卻不自知。
「司徒,你一點都不關心人家,一點都不疼人家!嗚~我再也不要理你了。」見他不答應,連她以死相逼都沒有用,紫若小手狠狠的在大腿上捏上一把,痛的淚眼汪汪,楚楚可憐的控訴著眼前的司徒晨。
「若兒……」她的淚,灼痛了他的眼。明知她是故意的,司徒晨仍是忍不住,疼惜的上前將她擁入懷中,好生安慰。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一道滿含憤怒的聲音插了進來,「放開她!本王叫你放開她,聽到沒有!她是你皇弟妹,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她!曦王爺,在你心裡,你可還有一點聒恥之心。」
聽到這再熟悉不過的聲音,紫若心神一震,忙從司徒晨懷裡鑽出來,淚眼汪汪的水眸看向怒氣沖沖的司徒祺佑。
眼前的人兒,那張梨花帶淚,楚楚可憐的模樣,刺疼了司徒祺佑的心。將楚楚可憐的人兒護到身後,司徒祺佑心中的怒火騰騰騰的往上升,寶石般墨黑的冰眸如鷹般掃上一邊的司徒晨,聲音冷冽,冷酷無情,「曦王爺,本王在這裡奉勸你一句,你若是再敢趁本王不在時誘拐本王的王妃,到時,休怪本王不念你我兄弟之情!哼!」說完,冷哼一聲。攔腰抱起梨花帶淚的人兒,疼惜的替懷中的人兒擦掉臉上的淚水,再次冷冷的盯了怔忡出神的司徒晨一眼,方才甩袖,抱起懷中的人兒,提氣,運用輕功往祺佑王府飛去。
曦王府,與祺佑王府相隔很近。所以,紫若才會不帶任何人的獨自闖入曦王府,找司徒晨,且,進出曦王府,猶如進出自家王府一般。
這般待遇,皆是因為司徒晨對她那份特別的感情,不然,曦王府哪是隨便一個人都可以,當做自己家一般的亂闖。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只是,紫若這丫頭,天生缺少根感情神經。
「佑,你生氣了?」回到若水閣,紫若偎進司徒祺佑懷中,怯怯的問。
看著她,梨花帶淚的小臉,靈動的水眸,如受驚的兔子般。司徒祺佑心中一痛,一聲無奈的長歎從他口中逸出,終是不忍嚇到懷中的人兒,緩和下臉色,「若兒,以後不要單獨來見那個人,好不好!」
「佑,我沒有……你誤會了,我只是來找他理論大姐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樣。」紫若急急解釋,卻是越描越黑,最後,迫不得已,靈機一動,只得主動吻上司徒祺佑緊抿的薄唇。試圖矇混過關。
果不其然,這一招還真是好用!
時光飛梭,轉眼,又過去了數日!紫若若有所思的坐在祺佑王府裡的魚池邊,手裡捧著一盒五顏六色的魚食,時爾撒下一把,看著那些爭相搶食的紅色錦鯉,紫若唇角浮現一絲淺淺的笑意。
不知,焰在若不國,過得怎麼樣了。猶記得,那次,她貪玩,下到池塘裡去玩水,結果,被路過尋她的焰給抱回了漪瀾殿,卻仍是感染了風寒,被禁足在漪瀾殿,乖乖呆了幾天。
那時,她天天嚷著無趣,頭頂都快長出蘑菇了,焰,凌天,鳳赤他們幾個就天天變著花樣的哄她開心。
想到那些無憂無慮的美好時光,紫若嘴角蕩起絲絲淺淺的幸福的甜笑。
這時,柳兒從遠處,一路小跑著過來,氣喘吁吁,香汗淋漓,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汗珠,「王妃,這是剛才奴婢收到的信筏,那送信人說,要親自交到王妃手裡。」
「嗯!辛苦柳兒了!」紫若接過柳兒遞過來的信筏,拆開來看,一目十行,當看完信上所寫,紫若清麗的小臉上出現一絲訝然,一絲惆悵,一絲釋懷。
看著紫若臉上千變萬化的表情,柳兒有些疑惑的開口,「王妃,是誰寫的信啊!信上都說了些什麼呢?」怎麼王妃的表情這麼奇怪!
「沒事!柳兒,我有事,出去一下,如果王爺回來了,問我去哪裡了,你就告訴他,我去竹煙波了。要他別等我,先吃飯吧!我可能不回來吃飯了。」紫若收好手中的信筏,好生向柳兒交待好一切,便放下手中的魚食,小跑著回若水閣,換上一襲乾淨俐索的素白裙衫,梳了個簡單飄逸的髮型,就匆匆走出王府,趕往祺佑王府附近的竹煙波。
心中千回百轉,不知焰,找她是為何事!不過,也是時候向他攤牌了,不能,再傷害他下去了。她已經將他傷的千瘡百孔,不能,再自私的傷害他了。
剛從外面回王府的仲孫凌天,尉遲鳳赤兩人,看到神色匆匆的嬌俏人兒,疑惑的對視一眼,皆是不解。仲孫凌天沖尉遲鳳赤使了個眼色,兩個人心有靈犀,不動聲色的追了上去。
不知,若兒(小若若)這是去哪?怎地,神色如此奇怪,即淡定,卻又似在緊張。
不一會功夫,紫若依約來到竹煙波,卻見那裡空闊無人。四周的影致優美迷人,如夢似幻。雖然如此,紫若卻仍是隱隱覺得有股子冷風,從背後吹來。不知是不是她多想了,怎麼,總覺得事有蹊蹺。
焰,怎麼會約她來這裡?而且,焰現在不應該是在若水國嗎?他怎麼有空來這裡,而且,他是什麼時候來星啟皇朝的?為何沒有事先告知她?
想著,紫若忍不住朝四周空寂的園林輕喚,「焰,焰,是你嗎?你在哪?為何不出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