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這,抱著她的美男子是誰?怎麼妖孽的和她家狐狸夫君有幾分相似勒。
紫若還沒從剛才的噩夢中完全回過神來,這下,心裡受到的打擊和驚嚇更大了。這,抱著她的美男子,是誰?怎麼這麼大膽,對她笑的這麼曖昧。大手,還不規矩的摟著她的小蠻腰,唇,唇竟然還有意無意的輕咬她的耳垂。
天啊!這是怎麼一回事啊!誰來告訴她啊!紫若心中抑鬱不已,她明明是在那裡看著慧智那臭老頭施法,替司徒恢復男兒身。怎麼,才一晃眼,她就和這麼個大美男,唉!姿勢這麼曖昧的抱在一起。啊!不!是他摟著她,她可沒有抱著他。
老天為證,她對她家狐狸的心,那是日月可鑒啊!她絕對沒有背叛她家狐狸夫君哦!是他,是他這個妖孽先抱她的,她可是清白的。
「喂,妖孽,你快放開我。不然,本姑娘就對你不客氣了哦!」為了維護自己的清白,紫若雙手雙腳並用,小手掰著那緊緊摟著她纖腰的大手。
司徒晨那誘人犯罪的薄唇輕勾,勾起一抹魅惑人心的妖嬈笑意,漂亮的鳳眼微挑,俊眉舒展,好笑的看著懷中手腳並用,掙扎的妙人兒,心中漾起一絲淡淡的,莫名的幸福感。
為了和她多相處一些時間,所以,當看到她睡覺了時,他莫名的興奮了下,二話不說的抱起她,點了她的睡穴,就往回去趕,只是,在半途上找了個風景怡人的地方停了下來歇腳。
司徒晨也特奇怪,為啥他一恢復男兒身,竟然,擁有一身得來全不費功夫的好武藝。而且,這張臉真是妖孽的傾國傾城,足以顛倒眾生啊!只是,不知對懷中的妙人兒有沒有用。
「呵呵!換了張臉,若兒就不認識我了?」司徒晨那張足以顛倒眾生的俊臉上全是戲謔的笑。
「啥?」紫若在他懷裡停止掙扎,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伸出纖纖玉指在他俊美的臉上重重的捏了一把,道:「你真的是司徒?不會是搞錯了吧!」靠,這麼帥!而且,和她家狐狸夫君長的那麼像。
「千真萬確!」司徒晨一點兒也不在意臉上那點痛楚,好脾氣的拿下在他俊臉上蹂躝的小手,握在手裡,笑道:「若兒,是不是很帥,會不會迷到你。」
「臭美,死司徒,再美,也沒有我家狐狸美,得了吧!這張臉可能會迷倒其他美女,卻唯獨不能迷倒我啊!」紫若笑嘻嘻的在他美美的俊臉上輕輕一吻,美男的嫩豆腐不吃白不吃,抬眸望向漸暗的天空,「司徒啊,現在什麼時辰了,看這樣子,天色也不早了,我們早點兒回去吧!不然,爹爹,娘親,還有軒哥哥他們要擔心了。」
「好!」司徒晨抱起紫若,從地上站起。纖長的玉指放到唇瓣,吹了一聲口哨,先前那匹通體雪白的駿馬飛奔到他們面前,司徒晨不理會紫若臉上的詫異,抱著她,一個漂亮的跳躍,穩狠坐到駿馬的背上。
駕——
馬兒撒開馬蹄往前奔馳。紫若回眸,嫣然笑道,「噢,司徒,原來你會騎馬啊!」意味深長的一句話,令司徒晨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因為,先前來明恩寺時,是紫若騎馬,而他,卻柔柔的依偎在紫若香軟的懷裡。
突然,一支金箭從紫若耳際飛過,紫若頓時嚇的小臉蒼白,腦子一片空白,只覺左臉頰火-辣辣的疼痛傳至全身。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是誰,再次暗殺她,再次對她暗下毒手。她今天和司徒來明恩寺,明明只有她們兩個知道,除了柳兒和司徒祺佑。不!柳兒不可能,司徒祺佑更不可能。
捋——
司徒晨抱起紫若飛離馬背,幾個漂亮的旋身,躲開再次向他們射來的幾支金箭。眼角餘光瞥到懷中的人兒,左臉似乎受傷了,擦破了皮,已經沁出絲絲腥紅的血絲。該死,他怎麼疏忽了,看到懷中的人兒受傷,司徒晨的心猛然收緊,一陣陣的痛楚傳便全身。不!他不能讓她受傷,至少,不能在他眼皮底下受傷。該死,是誰,是誰這麼不能容忍懷中的人兒。
「咦?司徒,你……怎麼會武功?」紫若小手攀上他的脖子,對於他會武功一事,特為詫異。莫非,他是天才?仙人?
一時,因為好奇司徒晨怎麼會武藝一事,紫若暫時忽略了臉上的疼痛。
「若兒,抱緊我,別鬆手。」司徒晨一手摟緊紫若的小蠻腰,一手運氣,揮開向他們射過來的金箭。
嘩嘩,颼颼——
一時箭風四起!被司徒用內力震開的金箭,直直射入那些弓箭手的身體內,且,一箭穿心。一時,血光四射,紫若驚詫的張大小嘴,不敢置信。這,場面太勁爆,太血腥了。
她從小跟著爹地,還有那些幫裡的叔叔伯伯跑江湖,什麼樣的血腥場面沒有見過,甚至比這更為血腥,更為勁爆,更為殘忍的場面都見過,所以,並沒有太多的情緒,或害怕!只是,有些驚訝而已。驚訝司徒的武藝,竟如此出神入化。她甚至都沒有看清他是怎麼出手的。
片刻後,那個黑衣殺手一個個倒下,紫若這才有空注意身邊的人。當目光瞥到司徒的左臂,也就是摟著她的那隻手時,紫若眼中一陣酸澀,眼淚就這樣不睜氣的掉了下來。
「司徒,你放開我,你……的手臂受傷了。」紫若語帶哽咽,他,竟然為了保護她不受到傷害,而受傷了。「司徒,我們下去,我幫你包紮一下,好不好!」紫若看著他緊抿的唇,哭著哀求道。
看著他受傷的左手,為了保護她不受到傷害,他竟傻到用他自己的手臂去幫他擋過那一箭,他的左手已經被血水浸透了,勝雪的白衣已被腥紅的血水染紅。妖嬈的血液順著手指滴落在地面,發出聲聲悲淒蒼涼的無助的哭泣聲,然後,慢慢暈染成一朵朵妖嬈至命的血花。
「沒事?!若兒不哭,我沒事!只是皮外傷,我們先離開這裡,好不好!」司徒晨看了眼受傷的左臂,咬咬牙,將紫若換到沒受傷的右手,摟緊她的纖腰,提氣,往納蘭宰相府飛去。
他能感覺得到,後面還有另一批殺手。他得帶著若兒,盡快離開這是非之地。
「頭兒,我們要不要追上去。」看著紫若他們離開,一個人子不高,矮小的男黑衣男子走上去問道。
「呸!」那個看似首領的黑衣男子在那名矮小的男子頭上炸開一個響亮的爆粟,「追什麼追,笨蛋。你有沒有仔細看,剛才那名男子很是眼熟啊!」
「啊!」
「我呸!你這個有眼無珠的笨蛋,他是不是和祺佑王長的很像?」再次在那名矮小的男子頭上炸開一個響亮的爆粟。
「唉!」確實有些像。
「他有可能是二皇子,笨蛋,我們走!」罵罵咧咧的,那名殺手中的頭兒帶著剩下的那批殺手,離開這裡,邊走邊嘀咕,這玉琪公主交待的差事還真是不好辦啊!一邊是公主,一邊是祺佑王最寵愛的王妃,現在又半路冒出個形似二皇子的人。真是亂了這。
紫若他們回到納蘭宰相府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當看到受傷的司徒晨抱著紫若出現時,在大廳中等著的納蘭宰相夫婦,還有焦頭爛額的納蘭逸軒等人皆是一驚,呆若木雞。
天啊!他們這是看到了什麼?這個抱著若兒的男子是誰?他,他竟然是失蹤多年的二皇子,司徒晨曦。
納蘭宰相首先從怔愕中恢復過來,驚呼道:「二皇子——」
「曦兒,真的是你嗎?」宰相夫人激動的走上前,拉著司徒晨關切的打量著,這真的是她那個失蹤多年的侄兒嗎?表姐每當提到這個莫名失蹤的兒子時,哪一次不是以淚洗面。如果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表姐,她該有多高興啊!
「老爺,他真的是曦兒,真的是曦兒,你快派人去宮裡把這好消息告訴皇上和皇后啊!」
「夫人,你別急,現在還不能確定。」轉身沖一旁候著的僕人吩咐道:「你,快馬加鞭進宮去將這消息告訴皇上,皇后,就說我們有急事相商,請他們勿必來納蘭宰相府一趟。」
「是!老爺!」那僕人領命而去。
所有的人都將目光放到司徒晨身上,只有納蘭逸軒,注意到,那人懷中的人兒,臉頰受了傷。
紫若有些莫名,什麼二皇子?什麼曦兒?他明明是司徒啊?
「司徒,你痛不痛,到家了,司徒,你放我下來吧!」紫若在他懷裡小聲說道,轉向一旁仍然處於激動中的納蘭宰相夫婦道:「爹爹,娘親,司徒哥哥受傷了,你們請大夫來給司徒哥哥看一下吧!」
「若兒,你是怎麼受傷的。」納蘭逸軒,心中一痛,上前,從司徒晨懷裡接過紫若,疼惜的看著她臉上的觸目驚心的傷痕。
「軒哥哥,我沒事!小擦傷,還是找大夫來給司徒哥哥看一下吧!他手臂上的傷,看似不輕啊!」紫若在納蘭逸軒懷裡撒嬌道。「軒哥哥,今天多愧了司徒哥哥出手相救,若不是有他在,若兒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你們了呢。」
紫若處處為司徒說好話,她只想以此來分散他們對長孫千落的關心。不然,到時又有得解釋了。
一個時辰後,紫若臉上的傷口已處理好,並在柳兒的幫助下,換上一襲乾淨的娥黃裙衫。那邊,司徒晨手上的傷口也處理的差不多了,且換上一襲乾淨的月牙白錦袍,平添幾分高貴迷人的氣質。紫若不禁在心中感歎,人長的好看就是好,無論穿什麼都這麼好看。
紫若乖巧的坐在一旁,聽著宰相爹爹他們問司徒的各問題,無非是,曦兒,你怎麼無緣無故出走,也不和我們說一聲啊!害我們好生擔心!曦兒,……全是些無關緊要的話而已。
紫若不禁覺得有些無聊,走過去,賴在納蘭逸軒懷裡,粉唇微嘟,嬌嗔道:「軒哥哥,你看,司徒哥哥來了,爹爹和娘親都不理我了。還是軒哥哥好,沒有不理若兒。」
聽著紫若略帶孩子氣的話語,不禁搖頭失笑,「若兒,爹爹和娘親那是關心二皇子啊!畢竟,他無緣失蹤了這麼久。」愛憐的撫著紫若的那如瀑的青絲,心中卻是困惑不已。「若兒,你是怎麼遇到二皇子的?」
還有,為何不見長孫千落與若兒一同回來?明明是和長孫千落一起出去的,為何,回來卻是變成了二皇子?且,若兒和二皇子都受了傷?是何人要殺他們?那人的目標是二皇子還是若兒?這些疑問都困在納蘭逸軒心中。
「軒哥哥,若兒不是說了嗎?回來的路上……」於是,紫若將心中早就編好的故事說給納蘭逸軒聽。聽後,納蘭逸軒雖覺困惑,且破綻重重,但還是選擇了相信紫若的話。畢竟,這是他最寵愛的妹妹。他相信,她說她沒有騙他,就沒有騙他。
「若兒,你受傷了,傷在哪裡?嚴不嚴重?」突然,一道急切,且迷人好聽的聲音傳進紫若耳中。
心神一震,紫若抬眸,眼睛一亮,從納蘭逸軒懷裡鑽出,飛奔到來人懷裡,抱著他的腰身,埋首在他懷裡,撒嬌道:「佑,我沒事!看把你急的。」
「若兒,你受傷了,傷在哪,讓我看看……」司徒祺佑一聽四影說,若兒在納蘭宰相府,且帶了傷回來,便快馬加鞭,急急趕來。
當看到懷中人兒左臉頰上淡淡的紅痕,只是輕微的擦傷時,這才鬆了口氣。真是嚇死他了,他好怕,若兒又會離他而去。
看到他擔心的俊臉,眼中的驚慌,紫若心中一痛,心疼的捧起他的俊臉,在他唇上輕輕一吻,「佑,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佑,相信我!下次,若兒再也不會這樣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