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的鮮血,一地的殘肢,一地的兵器…天色逐漸灰蒙…一群如驚弓鳥的寧家人,一個瀟灑背影,身後一群恭敬的非大陸生物,惡魔族,規規矩矩的站著。
風,寂寞的刮著…
葉,孤獨的舞動…
夜,空洞的美
許久,「莉兒,交給你了」對這天莉一笑就朝著寧府走去,天莉點點頭,浩天所過之處紛紛讓出一條道路,中途牽起寧馨兒的手向前走去,直到寧霸天的身前「岳父大人…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微微一楞,好歹是一家之主,短暫的失神也就緩過來了,吩咐幾個家族人打掃下戰地,也就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走,老夫是該好好犒勞犒勞賢婿了」寧霸天哈哈大笑,為自己擁有這樣一個強勢的女婿而感到自豪,場上的氣氛也是好了不少。
幾人跨進寧府那閃透著歷史的大門,穿過青石板路,轉過亭台樓閣,走過荷花池,漫步而過落日時的小道,來到一處寧家轉為迎接大貴賓的接待處。
寂寞蒼穹
四字入目,浩天微微 一笑「岳父大人,這…」
看到浩天的疑惑,寧霸天苦笑一聲|「這個…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個是先輩留下來的,我也不能解釋什麼,畢竟…」
浩天點頭,心道:畢竟作古了嘛,總不能挖墳刨地去地府拽出來問這四字是什麼意思把?
「走進去坐坐把」
「恩」
…
「我說寇佳你說帝王大人如何?」姚天與寇佳愜意的坐在大樹下,聊著天。
「很好很強大」寇佳只說了五個字。
「額?」姚天愕然「真希望帝皇大人能帶著我們去征服各個位面,然後在帶我們回家鄉阿」姚天感慨。
「好了,別去想了。」寇佳落寞的說道,話雖如此,自己確實低頭輕歎「家鄉,多麼遙遠的詞阿」
處處留情未必是多情,而恰恰是無情的表現
「那三個種族真的有那麼強大嗎?」寇佳突然開口對這姚天問道,姚天聞言明顯一愣,隨即搖頭,他怎麼能夠明確的知道?「我怎麼可能知道呢?你我對此不相上下你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知道呢?不過我想女皇大人是不會錯的」
「呵呵」寇佳一笑,起身,拍了下姚天的肩膀,對這夕陽伸了個懶腰「我沒什麼要求,只要有就架打,能為帝皇大人效力,為大人鞍前馬後就好,哈哈,大家說是嗎?」後半句卻是對這正在打掃地面的的惡魔門而說。
「是」眾惡魔哈哈大笑,一旁倚在樹身的天莉苦笑一聲,暗罵「這群臭小子」
忽然…
眾人的眼裡出現了倆個身形,從遠處的樹林中出來。
天莉凝神關注,眾惡魔門齊齊起身放下手中的活,握住武器,鎖定倆人,寧府聰明的人早已跑去報告了。
戰,一觸即發。
來的倆人明顯感受到了諸人的敵意,女子身子明顯一震,但還是咬咬牙向前走著,而老者臉色無恙,但是靠在背後的手卻在顫抖這。
「誰?找誰?」姚天起身幾個晃步來到倆人強,阻止倆人繼續向前,橫著舉槍冷冷的開口。
簡單明瞭。
「你認識應浩天嗎?」
「找死」姚天大怒,「膽敢在吾等面前直呼帝皇名諱?該死。」姚天不顧你來的是誰,敢對帝皇不敬,殺。
腳朝著老者的胸口踹去,老者微微一頓,雙手握住姚天的腳,一轉,姚天一個旋轉,槍駐地,懸在半空。
隨即冷哼一聲,身子猛然一轉,老者不得不鬆手,姚天把槍一挑再度攻向老者,而不遠處的天莉卻看著女子眉頭皺在一起。
「神峰頂級,張的不錯,眼神似乎…」天莉自言自語,「難道…該不會…這死鬼,肯定是在外面做了什麼缺德事」
一念至此「住手」
姚天聽到天莉的大喝,忙收手,瞪了眼老者欣欣然後退,而本想上去幫姚天直接轟殺老者的惡魔門也只能退了下來。
「夫人…」姚天躬身。
「先問清楚在打也不遲」天莉翩翩走來。
「是的夫人」
「你叫什麼名字?」天莉圍著來到的女子轉這圈圈,上下打量著,心裡也是有些滿意:還不錯,至少能配的上這流氓了。
「於娜」女子開口,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叫於娜,自己明明叫…可不得不接受,因為師傅讓自己聽眼前這個老者的話,還要,居然還要扮演別人女人的角色,更讓自己殺了他。
但是心裡牴觸又如何?
命運如此,我太弱,無力反抗。
此時女子的心聲或者說重生後於娜的心聲。
「於娜?」天莉皺眉低聲,這個名字似乎那裡聽到過。
…
「哈哈,岳父大人說笑了,怎麼會呢?寧家也算是小婿的家了,寧家有難小婿怎麼能不幫呢?」浩天大笑,心裡卻是鬱悶:你個老狐狸,要讓我幫就直說阿,拐彎抹角說了半天,真墨跡。
而此時寧霸天心裡也是送了一口氣:可把你個小狐狸給套住了阿,不容易阿,真是折壽十年阿。
正在寧霸天要開口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響起「報…報報家主,外面有人來了」
「誰?」寧霸天驚起。
「是一男一女」
「是木家的嗎?」寧霸天皺眉看著家族武士疑惑,木家人?不可能阿?要來也不可能是倆人阿?難道是以為我寧家被滅來接受的?可是木家除了那些老不死還有誰能比木劉這個家主的權利還大呢?
「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浩天淡淡的開口。
聞言,寧霸天一拍腦門,「是阿,瞧我這老糊塗」說著便出去了,其實心裡卻是道:怎麼把這個痞子給忘記了?失策失策阿。
「老狐狸」浩天則低頭嘟囔一聲,第一次被人當槍使,而且是明知自己被當槍使卻還不得不出槍的那種,真當是騎著老虎哼童謠,站在犀牛背上跳拉丁舞。
「你說什麼?」寧馨兒疑惑的看著浩天,好想剛剛 聽到什麼老活?
「沒沒沒什麼,我說今天天氣真好」
「好嗎?」看了眼夕陽西沉,灰濛濛的天。
玫瑰花安靜的盛開,紫羅蘭安靜的謝了。野草安靜的蔓延,一絲沉沒與壓抑,卻有品味。
天有些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