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明臉上有一絲驚喜,又有一些擔憂,喜的是她終於清楚自己和她的關係了,憂的是現在還不能給她一個名分,他深知白慕青的脾氣,如果現在攤牌,她們母女二人很快就會被趕出上海灘。
他經常會去她上班的地方等她下班,然後遠遠的站在那裡,看著她消失在人群裡。
「你找我有事吧?」白慕明小心的問,生怕哪一句話說得不妥會傷到她脆弱的自尊心,畢竟誰也不想做一個縮頭縮尾的私生女。
允兒咬了咬牙,為了夜,她決定豁出去做一次丟臉的事。
小聲說:「我想跟你要一樣東西。」
「哦?什麼東西?」
允兒閉了下眼睛,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凌氏集團15%的股份。」
她不敢看白慕明的表情,頭低得快垂到了胸前。
白慕明愣了下,凌氏集團15%的股份如果折合成現金的話也有幾億之多,允兒突然這麼說,他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他之所以會持有凌氏這麼多股份,完全是因為當年和凌雲志一起創業的原因。
「我知道你一定不會給的」允兒說著就要站起來,她想快點逃離這個地方。
「等等」白慕明叫住她「你想要的話,我給你。」
允兒吃驚的看著他,這個男人是不是瘋了?
白慕明倒不以為然,他只有這麼一個女兒,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她的將來,別說是凌氏集團的股份,就算是范西集團的股份,只要她開口,他就會義無反顧的送給她。
「明天我就找律師辦理轉讓手續,將股份過渡到你的名下。」
允兒掩飾住內心的狂喜,看來夜說得果然沒錯,他認定的事情怎麼會錯呢?
她急忙按照他的吩咐補充說:「別告訴我媽媽好嗎?她會打死我的。」
白慕明點點頭,「我不告訴她。對了,你……」
他本來要問她關於白夜的事,因為上次看到那些照片,他便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非比尋常,當然也不排除他在其中操縱的可能,但是白慕明想不通的是,如果真是他幹的,他要凌氏集團的股份幹什麼,這就和上次要凌氏集團的收購書一個道理,難道整個范西還填不滿他的胃口嗎?他看起來並不像一個這麼貪得無厭的人。
只是他的問題還沒問出來,允兒的電話便響了,白夜說:「允兒,我在外面等你,出來吧。」
「嗯」允兒放下電話,朝白慕明擺擺手「再見。」
坐進白夜的車,允兒迫不及待的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白夜。
他只是淡淡一笑,好像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夜」允兒難免好奇的問「為什麼你二叔會將這麼貴重的東西送給我呢?」
白夜臉上的笑容一收,「允兒,你跟我這麼久,應該知道我的脾氣,我不想說的事,最好不要問。」
「對不起」允兒急忙討好他「你別生氣,我不問了。」
白夜又馬上笑笑「那本來就是我的東西,我只是要回自己的東西而已,他不是給你,而是給我,明白嗎?」
「明白」允兒認為,以自己的能力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要出這些股份,所以立刻說:「只要他一給我,我就把這些東西交給夜。」
「允兒最乖了」白夜摸摸她的頭,眼中的寒光一閃而過,化做了無邊的笑意。
梧桐樹下,凌殤宇正站在那裡發呆,胖貓趴在樹上懶懶的不願意睜開眼。
時間過得真快,已經半年多了,就連這梧桐都長出了新的葉子。
任小野,你過得還好嗎?
本以為時間會淡忘掉一切,但是,仍然會在不經意間就想起你,而一想起來就怎樣都無法忘掉,你知道,我不喜歡喝酒的,可是現在也學會了用酒精去麻醉,雖然往往得到的結果是第二天的頭痛欲裂。
凌殤宇剛出門,葉戀惜便放學回來。
她原本以為搬過來住就可以鎖住凌殤宇的心,但卻不知道這正是她噩夢的開始。
凌風坐在畫板前,認真的塗描著手下的人物,他看到葉戀惜進來,立刻放下畫走過去。
「戀惜姐,你今天遲到了」
他的手環上她的腰,很自然的替她寬衣解帶。
葉戀惜按住衣領,聲音低的像是在哀求「阿風,今天可不可以不畫了,我不舒服。」
「那怎麼行呢?乖。」凌風替她將所有的衣服脫掉,頓時一具完美的胴/體便呈現在面前,他嘿嘿的笑著,眼睛瞇成一條縫「戀惜姐,你真漂亮。」
葉戀惜一臉的苦笑,擺出他想要的姿勢。
「這個表情可不行」凌風停下手中的筆「你要開心一點。」
開心?表面上的開心也是裝出來的。
從那天凌風把她扔到床上的時候,她就知道,以前那種快樂自在的生活已經越來越遠。
她跪在他腳下,哭著求他,她不能讓除了凌殤宇以外的男人玷污,更何況還是他的弟弟。那樣,她會完全失去活下去的勇氣,這朵溫室裡的花朵,經不起任何風雨的摧殘。
凌風站在她面前,他此時就是她的神,高高在上。
「好吧,戀惜姐,我可以不要你,但是,你必須要答應我的一個條件。」
葉戀惜的眼睛已經哭腫,抓著他的袖子仰起臉「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然後她就平生第一次在別的男人面前脫光了衣服,凌風拿著手中的畫筆,畫得是那樣認真。
她笑著,笑得那樣淒絕。
「戀惜姐,你看」凌風將畫遞到她的眼前「好看嗎?」
葉戀惜看著畫上赤/裸的女子還強裝著歡笑,一種無盡的羞辱感油然而生。
「不知道我哥看了這幅畫會說什麼呢?」他頗有興趣的問。
「求你了,阿風,千萬不要讓宇哥看到,求你了。」葉戀惜哭出來,如果讓凌殤宇看到,那她情願死了。
凌風蹲下身,一隻手捏起她的下巴「放心吧,戀惜姐,只要你乖乖的聽話,我不會告訴哥的。」
葉戀惜悲涼的思緒還沒有從那些不堪的往事中驚醒,凌風已經在大聲的說:「戀惜姐,把腿張開,把手放在胸上。」
「阿風,可不可以不做這種像妓女的姿勢」她咬著唇哀求。
凌風站起身走過來,扯著她的頭髮拉向自己「你以為你是誰,難道你你比妓女高尚?」
葉戀惜的頭皮一陣扯痛,眼淚立刻湧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