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總統套房,所以從走廊進來之後還有好幾個屋子。
一個男人貓著腰閃進來,手裡拿著無閃光相機。
他的運氣很好,有一間屋子的門敞著,一男一女糾纏在寬敞的大床/上。
女的已是渾身赤/裸,而男的身上還穿著一條長褲,不過從側臉來看,他可以確定那就是他此次的目標,無論是頭髮顏色,還是那只耀眼的耳釘。
只是女人的臉埋在男人的胸前,只能看見披肩的長髮和完美的身材,男人很有耐性的在等,直到看清了女人的臉才拿起相機,不停的按動著快門。
他的臉上揚起笑意,彷彿每一張照片都變成了紅花花的鈔票。
他拍夠了才滿意的退出去,臨走時還不忘將門關上。
聽見那一聲輕微的關門聲,白夜便從床/上坐起來,冷笑爬上嘴角。
床/上的女人抬起身子,玉手摟上他的腰,撒嬌的說:「夜,幹嘛停下來?人家還要嘛。」
「是嗎?你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知足。」
白夜俯下身,一按牆上的開關,門便自動關合了。
而那男人在走廊裡點了支煙,滿意的一張張過濾著相機裡的照片,那麻辣的圖片讓他不由也跟著興奮起來,但是卻抵不上金錢的誘惑。
覺得照片沒有任何問題之後,他才撥了白慕明的電話。
「老闆,事情搞定了」他帶著恭維的笑說。
白慕明說:「幹得不錯,你馬上把照片送來,我要讓他明天就見報。」
「是的,老闆,我立刻過去。」
男人收了相機,帶著得意的笑離開了酒店。
而在白慕明的別墅,他正悠閒的翹著二郎腿勾畫著未來的宏偉藍圖, 經過上回那次開/房/事件,白夜被白慕青打了兩巴掌,他已經嚴厲告誡,如果再有下次,就不要再進白家的門。
白慕青是什麼樣的人,他這個做弟弟的當然最瞭解,這麼多年來,循規蹈矩,兢兢業業,把面子看得比命都重要。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任何事都不能出現一絲一毫的紕漏,無論是穿衣戴帽還是行為舉止。他常常認為他是個老頑固,雖然他並不老。
這件事會導致的最惡劣後果便是白夜被白慕青掃地出門,甚至是斷絕父子關係。而他則趁機說出自己還有一個女兒的事實,白慕青無奈,只好將范西集團將來的繼承權交給她。
一切都盡在掌握!
他喜不自禁了。
白慕明打電話報喜,對象是上次在賓館與他在一起的那個女人。
女人聽到這個消息,高興的叫起來:「太好了,慕明,白家出了這種醜聞,白慕青是絕對不會允許的,那時候,我們再將允兒的身份說出來,他就不得不考慮了。」
這十多年來,她一直忍辱負重,跟白慕明做了多年的地下夫妻,只因為她卑微的身份不會得到白慕青的認可。在白慕青的眼裡,只有四個字——門當戶對。而她當年只不過是個低賤的洗頭妹,在一次交易中認識了白慕明,從此兩人一見鍾情。
在生下女兒後,她便開始遊說白慕明謀奪白家的財產。就算白慕青死了,家業還是白夜的,怎麼也輪不到他來繼承,他這個弟弟只有跟著沾光的份兒。
白慕明被她說得心也活了起來,兩人便日夜算計著怎麼對付白家父子,這才想出這麼個錦囊妙計來。
白慕明大笑:「我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允兒,為了白家的家業。對了,你有沒有給允兒打電話?」
女人說:「這個丫頭最近總是在亂跑,我已經說過她好多次了,我相信,她要是得知了這個消息一定會很開心,畢竟她也不想這麼偷偷摸摸的做一個私生女。」
兩人又聊了會,拍照的男人便來了,他叫韓大志,大概四十多歲,禿頂。
白慕明並沒有掛電話,而是柔聲說:「親愛的,我先欣賞一番,看看白家的這個獨子在床/上的風光,哈哈……」
他邊笑邊接過韓大志遞來的照片,一張,兩張,從開始慢慢的仔細的品味到後來越翻越快,臉色也越來也越僵,最後竟然成了死灰色。
見他的笑聲停住,女人在那邊問:「慕明,怎麼樣,臉拍得清楚嗎?你聯繫報社了嗎?」
白慕明不回答,而是將照片重重的摔到了茶几上,把韓大志嚇了一跳。
「慕明,怎麼了,你怎麼不說話?」女人著急的問。
緩了半天,白慕明才氣極的歎了口氣,沉聲說:「照片上的人是允兒。」
「什麼?」女人一聲尖叫「你是說允兒和白夜……」
「先別說了,我想辦法處理下」
白慕明掛了電話,抬頭朝韓大志吼道:「還不趕緊把這些照片全部毀掉,要是流出一張,我就殺了你全家。」
韓大志戰戰兢兢的收起茶几上的照片,臨走時還斗膽問了句:「老闆,錢方面……」
「滾」白慕明一聲怒吼「滾出上海,要不然就讓你死無全屍。」
「是是。」韓大志不明所以,嚇得趕緊退了出去。
陽光正好,美麗的早晨。
任小野翻了身,懶懶的伸了個懶腰,半個腦袋縮在被子裡,大眼睛好奇的看著四周。
這是哪兒?昨天晚上的事竟然都已經記不清了,和夜吃過飯之後呢,怎麼到了這裡?
她坐起來,身上的衣服穿得整整齊齊,幾顆解開的扣子也被扣上了。
正納悶著,白夜敲了敲門走進來,他換了身衣服,同時也給任小野帶了一套。
「我剛去買的,你看喜歡嗎?」
任小野拿過衣服,第一眼便是去看價錢,她欠夜的東西太多了,不想再讓他為自己花錢。
還好,都是些可以接受的價格。
白夜笑說:「太貴的東西,宇會認出來,為了避免麻煩,還是要委屈你一下。」
「你真細心」任小野想,誰將來要是嫁給他,一定幸福死。
「把衣服換好,我送你回去,宇應該是今天下午回來。」
「嗯」任小野使勁的點點頭,她感覺有夜在,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無形中竟對他有了一點小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