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狂熱而霸道,就像一個飢渴多日的人貪婪的咀嚼著口中的食物。
任小野被他吻得喘不過氣,想推開他,兩隻手腕又被他緊緊鉗著,舌頭將她的舌頭捲住,上下左右的翻滾,放肆的律動。
他的熱情感染著任小野,她本來以為這一輩子再也見不到他了,可是現在,他就這樣以他固有的方式來索取著她的甜香,她不再掙扎,而是任由他一次次的發洩掠奪。
身體貼著他的胸膛,享受著那微妙的顫慄,心,有沉淪的感覺。
凌殤宇感覺到她不再反抗,放開她的手,輕輕一推便將任小野壓於身下,嘴巴上不停,手也開始在她的身上遊蕩。
「唔……痛……」任小野忍不住驚呼。
凌殤宇停下,看著她緊緊皺起的柳葉眉,一點碎吻印上「哪裡痛?」
「渾身都痛。」任小野咧著嘴「這裡……呀……還有這裡……」
凌殤宇翻身坐起,這才看見,她的脖子上有道很深的淤痕,已經紅得發紫,顯然是人用大力掐上去的。
他幽深的眸子裡忽然燃起了兩束火苗,伸手拉下她的衣服,只見那原本粉嫩的前胸後背上全是青紫色的傷,觸目驚心。
凌殤宇突然感覺到心抽痛了一下,拉上她的衣服一把抱住「是我不好,我來晚了。」
他在道歉嗎?任小野愣了一下,他也會向人道歉?
可是,感覺到他的胸膛起伏不定,眼神柔和,又不像是說謊。任小野突然拍了下腦袋,推開凌殤宇說:「你是什麼時候死的啊?」
「……」
「我怎麼前腳來,你後腳就跟上了,地獄裡最近在招聘嗎?」
「你是白癡啊。」凌殤宇再一次摟住她,用下巴蹭著她的耳朵,惹得她一陣陣酥癢「這是魂龍武鬥,不是地獄,你個笨蛋。」
「原來,我沒死?」任小野睜大眼睛,可是為什麼明明記得自己斷氣了。
「你知道嗎?爺爺從來沒有從生死台上救下任何人,你是第一個,他為了你破了例,你這個野丫頭,有時候運氣還真好。」凌殤宇像是在責罵,又像是無比疼惜。
「那我是不是就自由了?」任小野興奮的問,「不用再跟那個大叔打了吧?」
凌殤宇聽聞此話,突然站起身,轉身出了門。
任小野急忙跟上去,就見他指著一側的房門對著走廊裡的大漢說:「把門打開。」
大漢猶豫著。
「打開」
「是,是,小少爺。」
大漢急忙將門打開,凌殤宇大步踏進去,掏出他那把銀白色的槍,毫不猶豫的指向屋中的人。
「你今天就死在這裡吧。」
那人坐在牆角,閃著一雙明亮的眼睛,絲毫沒有懼色的對上了凌殤宇的眼神。
在那雙眼睛裡,已經沒有了恐懼與絕望。
殺戮,只有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