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野貓一樣的推開門,踮著腳走進去。
佛祖保佑,佛祖保佑,保佑那個獸人沒回來。
可是佛祖一定是上網偷懶去了,要不然凌殤宇怎麼正斜倚在沙發上,好像回來了很久的樣子。
他睡了,像嬰兒般睡的酣甜,如果不是累了,他才不會在沙發上睡著。
任小野想趁機快點逃到樓上去,可是思索了半天終於還是脫下身上的外套小心又小心的蓋在他的身上,可惜她的外套太小,搭在凌殤宇的身上連他的一半兒身子都沒遮住。
不如叫醒他吧,要不然會著涼的。
算了,叫醒他自己可就慘了。
任小野一手掐著腰,一手指著他,裝出凌殤宇的樣子小聲說:「你是白癡啊,這麼晚才回來,去幹什麼了。」
而下一秒,那還在沉睡中的某男已經一隻大手伸來,任小野冷不丁就被他拉過去牢牢的禁錮在懷中。
「你是白癡啊,這麼晚才回來,去幹什麼了?」
冷冰冰的聲音在腦袋上方響起,任小野覺得自己有未卜先知的功能。
「我……」清楚的聽見自己緊張的心跳聲,死獸人,總是不失時機,不失地點的佔自己便宜,可是自己又是不爭氣的總會臉紅。
他想掙脫開凌殤宇的懷抱,可是他卻抱得更緊,鋼鐵般硬實的胸膛緊緊的貼著她的嬌小軀幹。
「說,去哪兒了?」
「說就說嘛。」任小野知道,不老實交待,他絕對不會鬆手,於是背課文似的說:「我們在回來的路上,夜的車掉到了山坡下,正好他的手機也沒電了,所以便在車裡呆了一個晚上。早上天亮了,他才找到幫手。」
「真的?」凌殤宇似乎有些不信。
任小野舉起一隻手,一臉認真的說:「我對燈發誓,句句屬實,如果有一句假話,就罰我三天沒飯吃。」
凌殤宇本來還有些半信半疑,見她竟然發了如此「毒誓」便鬆開手問:「有沒有受傷?」
任小野搖搖頭。
她老老實實的樣子讓凌殤宇的心中莫名一慌,真怕,真怕她會突然從自己的眼前消失,從早晨等到現在只為了確定她是不是平安,只為確定她會不會活蹦亂跳的回來。
這種慌張讓他將她重新摟緊,下巴擱在她薄削的肩上,輕輕閉上眼睛。
她還在自己懷裡,真實的存在著。
早知道這樣,他一定不會帶她去參加爺爺的生日宴,爺爺看中的人就算是他也挽回不了,而且更殘忍的是『魂龍武鬥』的黑文規矩。
任小野感覺到凌殤宇的微微顫抖,他好像在害怕,他也會害怕嗎?
不自主的,兩隻手環上他的腰,他的無助讓她莫名的擔心,此刻只想為他排憂解難。
「保鏢守則第五條,任小野永遠不能離開凌殤宇。」他突然輕聲說,竟然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任小野汗顏,這是哪門子規定,但心裡卻很違背良心的有一絲小小甜蜜。
嗯,我不會離開你的,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