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殤宇和戀惜走後,任小野才長長吁了口氣,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放鬆了下來,懶懶的靠在椅子上,心情大好。
要不是突然送來的手帕,她差點都忘了白夜的存在。
側過頭,就看到他一雙宛若碧水深潭的雙眼,蕩漾著粼粼青波。
想要扎入潭底,看看那深水中的世界,去撫平這痛人的憂傷。
白夜替任小野擦著嘴巴,輕輕的由下巴抹向嘴角,再擦到唇上,細心的就像在打磨一件精雕的藝術品。
任小野感到糗極了,自己的吃相一定很差,嘴巴一定很髒,看著他的白手帕已經染上了油黃色,恨不得一口將手帕吃掉,毀滅證據。在帥哥面前,怎麼這麼丟臉呢?
她拿過白夜的手帕,紅著臉說:「我自己來,對不起,弄髒你的手帕了,我回去給你洗。」
白夜說:「沒關係,用完扔了就行。」
任小野巨汗:原來人家根本沒打算再要。
「我們回去吧。」他爭取她的意見,在看到任小野點頭後才拿起外套穿上。
「剛才彈琴的是你嗎?」任小野走在他身後,問了這個問題才覺得自己很傻,可想收回又來不及了。
白夜的腳步頓了一下,沒回頭,卻淡淡的說:「彈琴?你認錯人了吧。」
任小野說不清是什麼感覺,有一點點失望,有一點點的慶幸。
失望什麼?慶幸什麼?
不是說了嘛,自己也說不清啦。
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那是白夜的車。
看到他徑直走過去熟練的打開車門,任小野忽然一副開竅的樣子,指著那車說:「我記得你了,上次我的包掛在了你的車子後面。」
白夜苦笑,難道自己給她的印象還比不上這輛車?本以為她第一眼就會認出自己,這丫頭的記性也太差了吧,怪不得是個超級路癡。
淡然一笑,為她繫上安全帶。
「走了」他踩動油門,車子向大路飛速駛去。
一股清涼的風撲面而來,任小野興奮的喊道:「第一次坐跑車耶,好棒!」
看到她高興得像隻兔子,白夜取笑說:「平民的PP坐這種車會不會暈啊?」
任小野皺起鼻子,這個傢伙,竟然還記得她當時說的話,轉過頭想狠狠的數落他一句,目光觸及之處,白夜正一手開車,一手拄在車窗上,風吹起他深褐色的頭髮,目光飛得比這車行的距離還遠,深邃的眸子裡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緩緩流淌。
閃閃發光的是他右耳上那顆鑽石耳釘,耀人眼目。
帥啊,帥得人神共憤,帥得一塌糊塗,任小野的口水流量明顯超過了警界線。
「對了,凌殤宇去哪裡了?」任小野不知怎麼突然就想起那個獸人。
「和戀惜在房間裡吧。」白夜隨便的回答著。
「哦」任小野的身子矮了下去,她差點忘了,他凌殤宇也是有女朋友的,春色大好,陽光燦爛,不正是纏綿的好時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