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上車,錢上車的,你睡糊塗了吧」
凌殤宇秀氣的眉毛挑起,他可沒有太多耐性陪這丫頭裝糊塗,伸手將副駕駛邊的車門打開,向任小野一甩頭「上車」
見任小野還呆愣在原地,他沒好氣的說:「五十萬」
「啊」任小野用手摀住張大的嘴巴。
原來昨天的事情都是真的,根本不是做夢,她老爸真欠了人家五十萬,而她是要賣身給這個獸人做保鏢的。
任小野欲哭無淚,對上凌殤宇那奸計得逞的目光狠狠凶了一下,腳下一步一步,像慢動作一樣的移向他的車子。
屁股還沒坐穩,凌殤宇便很霸道的將安全帶扣在了她的腰上,伸手帶上車門。
他一邊發動汽車一邊悠然說:「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本少爺的貼身保鏢。至於保鏢守則嘛,我想好一條就告訴你一條。」他點了一下任小野的腦門兒「你可要記好了」
任小野厭惡的送他一個白眼,記好就記好嘛,點人家的頭幹什麼,被獸人摸到,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變異呢。
「我……我有沒有工資啊?」任小野覺得,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那麼還是快趁機給自己爭取點兒利益吧。
「沒有」凌殤宇很乾脆的回答。
你……你……你……
簡直就是黃士仁,葛郎台,朱扒皮。
見任小野嘟著一張嘴,凌殤宇慢條斯理的說:「少爺高興了,也許會打賞」
呸,誰稀罕你的打賞。
「拿來」凌殤宇一手開車,一手伸到任小野的面前,眼睛卻還在看著前方。
「拿什麼,就一大活人在這裡,一窮二白。」
「身份證」凌殤宇不耐煩的說。
任小野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自己的身份證,但確切的說,她根本沒有身份證,因為她還未滿十八週歲。
「那個真沒有」任小野眨著眼睛說。
「沒有?」突然一個急剎車,要不是繫著安全帶,任小野恐怕已經一頭鑽到了車窗上,和這個混身都散發著危險氣息的傢伙呆在一起,真是讓人覺得生命太可貴了。
凌殤宇一張冷酷的臉貼過來,這丫頭又在跟自己玩花樣,真的以為本少爺不會吃了她?死到臨頭還在這裡耍小聰明。
一手捏過任小野的下巴,將她驚愕的小臉轉向自己「你怎麼會沒有身份證,不要試圖騙我,更不要試圖逃出我的手掌心。」
原來,他跟自己要身份證是怕她逃掉,用得著這麼在乎她這麼個不起眼兒的小保鏢嗎?
不過,看他這副凶凶的樣子倒是蠻有意思,任小野心下壞壞的想繼續捉弄他,於是說:「
丟了」
「任小野」一聲低吼,車內的氣氛倏然上升到了一個很緊張的位置。凌殤宇細長的手指滑過她的嘴巴在她的唇上輕輕撫弄,同時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是想看看惹火我是什麼樣子嗎?」
不想。任小野後悔了,好了傷疤忘了痛,上次被他強吻的事幾乎已被她忘掉,此時想起不由打了個寒噤。
急忙堆上一副嘻皮的笑容「開個玩笑嘛,別生氣,別生氣。其實,我沒有身份證啦,因為我才十七歲。」
「十七歲?」凌殤宇不可思議的看向她,的確,那張小臉上稚氣未脫,仍是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
他含笑著收回手,發動了汽車。
自己這次是不是玩兒得有點過火了呢!哼!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