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子逃婚:暴戾王爺獵俏妃 第5卷 第206章 大結局
    「我要走了,我怎忍心讓我的孩子留在世上任人踐踏?我要帶著他走,我要跟他在一起,只有這樣,他才快樂。」殷子傲輕輕的親吻著懷中已經絕了氣息的孩子。

    「不——」蕭曼清哭喊著,悲傷的聲音高高揚起,卻嘎然而止,人漸漸倒地。

    南景赫眼明手快,將蕭曼清攬在了懷中,命道,「來人,先把鳴柳押走。柘炫,你先把曼清帶到你乘的馬車上。」

    南柘炫快步走過來,將蕭曼清從南景赫的懷中抱起,出了院子。

    南景赫銳利的雙眼緊盯著殷子傲,「是不是還想用你的鬼谷神功較量一番,才甘心被擒?」

    「呵呵,」殷子傲冷冷一笑,「不用了,反正我是逃不掉的。不用那麼麻煩了。」

    突然,院外傳來了一聲馬的嘶叫,接連幾聲躁動,一個侍衛急急跑來,道,「啟稟王爺,有刺客刺殺炫王爺,結果人躲過了,可是駕車的馬受了傷,驚了。」

    「人呢?」南景赫頓感不妙。

    「馬拉著車跑了,炫王爺與蕭小姐還在車上。暗夜與暗影已經去追了。刺客沒有抓到。」

    南景赫頓時感到頭被砸到一般,疼痛。他知道南柘炫已經不會武功,也不會駕馬車,根本控制不住受驚的馬。只能期盼暗夜與暗影能夠平安的追上,不要有事才好。

    「王爺不必擔心,那些墨都國的死士頂多做些這暗中的勾當,沒了統領,他們是不會有大動靜的。」殷子傲知道南景赫此時擔心著蕭曼清,但還是故作不知的說著有關刺客的話。

    「若是曼清有事,本王即刻踏平墨都國!」南景赫恨恨的道。

    「那是王爺的事了。反正這些墨都國的死士看著我被抓,在沒有新的統領之前,他們是不會再輕易露面了。我也指望不上他們能救我。」殷子傲從懷中取出一粒藥丸,笑著問毒王,「知道我這最後一顆是什麼藥嗎?」

    毒王的臉色瞬間一變。

    殷子傲笑了笑,「不錯,這就是可以將人化成一灘血水的無痕。是我給自己準備的。我不會讓自己落在你們的手裡倍受凌辱的,只要我稍一用力捏碎,我跟孩子就會片刻之間化為血水,連具屍體也不會留下。興許到了地府還會很快的碰到曼清呢。」

    「你竟敢選擇這樣的死法!」毒王感到殷子傲實在恐怖。

    南景赫知道自己從殷子傲手中是搶不到藥丸的,只要自己或者周圍的侍衛們稍稍一動,殷子傲就會很快的捏碎藥丸,再快也快不過他的。

    所以,南景赫佇立不動,冷冷的瞧著殷子傲自取的死路。

    殷子傲最後一次掃視四周,猙獰的笑著,手中的藥丸突然化成一團白色粉末,罩滿全身。

    白色的粉末漸漸散盡,殷子傲父子已沒了影蹤,地上一灘血水汩汩的流著,一直流到南景赫的腳下。

    追趕馬車的暗夜很快的折回。南景赫看著暗夜這麼快的空手返回已知不妙,心裡陡然一緊。

    「王爺,馬車從崖上衝下了西羅河,屬下沒有抓住。暗影已經順著河去搜尋了。請王爺速速下令全面搜尋西羅河。」暗夜道。

    「快!搜尋西羅河極其兩岸!一定要找到人!」南景赫當即下令。

    ************

    宋菲儀揉著酸痛的頸椎起床了,昨晚熬夜更文,睡的時間太短了,白天還要上班,不知道要怎麼挺過。

    夜裡做了很長很累的一個夢,好像跟真的一樣,也許是小說寫多了,寫進了夢裡吧,不過這個夢倒很適合寫出來呢!

    趴在辦公桌上,宋菲儀回想著夢裡的情形,覺得自己受了罪,但是還有些為尋到了所愛而感到甜蜜,只是最後墜入了河裡,不知是死是活,還能不能跟她心愛的人在一起?

    「喂!菲儀,你聽說了嗎?失蹤了一年多的宏天集團董事長的兒子張奕鳴突然回來了。」同事維麗一臉八卦的湊了過來。

    「關我什麼事啊!」宋菲儀懶懶的趴著,不感興趣。

    「他可是宏天集團的太子接班人啊,現任總經理呢!超級的多金單身帥哥一個。」維麗不死心的捅了捅宋菲儀的胳膊,「一年前,張奕鳴去香港乘坐的輪船出事,乘客到沒什麼傷亡,偏偏他失蹤了,他老爹還懸賞一千萬尋子呢!不想現在突然好好的回來了,今早的新聞都播報了,好帥啊!」

    「喜歡就去找他,別在我這裡八卦。」宋菲儀極度的不感興趣,「我好累啊!」

    「累了,就別寫小說麼,自找苦吃。」維麗撅撅嘴轉過了身。

    晚上,宋菲儀一如往日的打開了電腦,登上了QQ,一條驗證信息顯示,著實將她嚇了一跳,上面寫著,「南柘炫」。

    宋菲儀對昨夜的夢記憶猶新,南柘炫的名字也是相當的熟悉。不會這麼巧吧?

    宋菲儀點擊了確定,加入了這個新的網友。

    接著,南柘炫發過來會話,「是曼清嗎?」

    靠!宋菲儀差點從椅子上摔了下來,這怎麼可能?蕭曼清是自己夢裡的名字,自己的網名可是小貓不吃魚。

    宋菲儀顫抖的回復了三個字:「二皇子?」

    對方很快的回話,「是我。我要見你,你在哪兒?」

    宋菲儀的大腦停止了轉動,麻木的將自己的地址告訴了他。她很想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只有見到他才能有答案。

    「好,明天我就過去。」對方立馬回應。

    這晚,宋菲儀沒有寫出一個字,夜裡,她輾轉難眠。

    南景赫的模樣一直晃在她的眼前,是那麼的痛苦,好似在一聲聲深情的呼喚。

    宋菲儀覺得此時自己就是蕭曼清,而這個人就是自己的摯愛,很想很想見到他,回到他的懷抱。

    第二天,來到公司,宋菲儀整個人無精打采。剛想跟經理請假,就接到了招待小姐的電話,說有人找她。

    宋菲儀疑惑之間來到了公司樓下的前台接待處詢問。

    接待小姐熱情的道,「瞧,那不是麼?菲儀啊,你什麼時候結識了這麼個白馬王子,還一直保密呢!」

    哪兒跟哪兒啊!宋菲儀嘟囔著走到了來人跟前。

    來人一個回身,將蕭曼清嚇的差點跌倒。

    「怎麼了?我長的不嚇人吧?」南柘炫笑呵呵的道。

    「南柘炫!」宋菲儀脫口而出,怎麼會這樣?名字相同,長的也完全一樣,不過是身上的衣服不同而已。

    「你就是蕭曼清?」南柘炫繞著宋菲儀轉了一圈,「嘖嘖,真是大變樣啊!」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不是夢嗎?」宋菲儀一把揪住南柘炫急切的問。

    「對於你來說可能是夢,可卻是我親身經歷的。」南柘炫壞壞的笑著。

    「哇!張總!」維麗一臉驚訝的站在二人面前,看著宋菲儀緊揪著南柘炫的手,眼睛睜的大又圓。

    宋菲儀鬆開了南柘炫,「什麼張總?」

    「你不知道?」維麗不可思議的看著宋菲儀,不是還緊抓不放,好像欠了她的似的,怎麼會不認識?

    「快說!」宋菲儀急急的催促。

    「他就是我昨天跟你說的宏天集團的張奕鳴,張總啊!」維麗驚歎的道,沒想到這麼快就見到了本尊。

    「我們還是找個地方聊聊吧。」張奕鳴很紳士的邀請宋菲儀。

    「好,現在就去!維麗,麻煩你替我請個假。」宋菲儀頭也不回的急沖沖的走出了公司的大樓。

    張奕鳴朝維麗聳了聳肩,跟了出去。

    維麗一臉茫然的望著他們,羨慕的要死。

    咖啡屋裡,宋菲儀與張奕鳴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了下來,要了兩杯咖啡。

    「如果你的那個夢記得很清的話,就應該記得我們初次見面,我說過的話,我是人穿,冒名做了二皇子南柘炫。而你是魂穿,成了蕭曼清。這就是為什麼你覺得是夢,我是親身經歷的道理。」張奕鳴開門見山的道。

    「真的,我真的穿越了?」宋菲儀難以置信,自己寫過穿越小說,沒想到還會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

    「如果不是我們掉進了西羅河,陰差陽錯的返回來了。我們肯定還呆在大南王朝。」張奕鳴接著說,「我突然的出現在一個片場的水池裡,結果被他們當做拍戲的。我換了古代的衣服,就回了家,見到了我的家人。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就馬上跟你聯繫,我的那個記事本丟在古代了,還好你是網絡寫手,你的書上掛著你的Q,再找你也容易。」

    「不過你可真笨,留給我家裡的地址,卻在上班,好讓我費了一番周折,才打聽到你的公司。自從回來我就沒歇過,連夜坐飛機趕到了這裡,累死我了。」張奕鳴捶了捶自己的肩頭。

    「那麼景赫就是真實存在的,我們的感情是確實存在的。」宋菲儀小聲的呢喃。

    「是存在過又怎麼樣?我們已經回來了,就該有新的生活,你就還把那些事當做是夢好了。難不成你還能回去不成?」張奕鳴輕鬆的道。

    「我既然能去,又回來了,為什麼不能再去?」宋菲儀一臉的憧憬,「我的心已經留在那裡了,我好想回去。」

    「喂,不會吧?放著好好的現代生活不過,偏要去過落後 的日子,過封建的生活?你的腦子進水了?」張奕鳴拍拍宋菲儀的額頭。

    「不是進水,是放進了一個人。」宋菲儀搖搖頭,當得知一切是真的之後,她馬上回到了蕭曼清的思想,很想見到南景赫,很想。

    「放進了就趕走,就當老天開了個玩笑吧。」張奕鳴歎口氣,「只能是機緣巧合,否則怎能再莫名其妙的回去?」

    「難道我們的緣分就到此為止嗎?」宋菲儀不甘心。

    張奕鳴深深的歎口氣,看來還得讓時間沖淡一切。

    接連幾天,宋菲儀都是精神恍惚的,一閉眼就看到了南景赫憂鬱悲痛的神情,不停的朝她招手。

    而張奕鳴則接二連三的跑到宋菲儀的公司。宋菲儀也跟著上了八卦的新聞。與著名的宏天集團的年輕總經理相識,誰不羨慕?宋菲儀此時可成了全公司乃至全市的紅人。

    這天張奕鳴手捧著一大束火紅的玫瑰來到了公司門口。宋菲儀無精打采的出來見他,見到那紅紅的玫瑰,眼睛一亮,「你看上了我們公司的哪個美女?是不是要我從中牽線?」

    「不用。」張奕鳴呵呵的笑著,「送你的。」

    「有沒有搞錯?」宋菲儀睜大了雙眼,「就算我最近心情不好,需要安慰,你也不該給我送玫瑰啊!」

    「為什麼不可以?」張奕鳴很優雅的笑笑,「玫瑰代表愛情,我知道啊!所以送你沒錯啊!」

    「喂,南柘炫,不,張總。我真搞不明白,像你這樣的人是怎麼當總經理的?」宋菲儀感覺張奕鳴又在嘻嘻哈哈的開玩笑。

    「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吧。」張奕鳴將手中的玫瑰塞到宋菲儀手中,不由分說的拉住她就往外走,必然又招來百分百的回頭率。

    「哎,哎,我還要上班呢!」宋菲儀叫嚷著。

    「待會兒我給你們經理打個電話,沒事的。」張奕鳴很拽的道。

    老地方,咖啡屋裡。

    張奕鳴一本正經的看著面容憔悴的宋菲儀,「首先,你要知道現在我過的是自己熟悉的生活,所以我不再是那個一無是處的南柘炫。」

    宋菲儀機械的點點頭,「你是宏天的張總。」

    「接下來我要告訴你。我喜歡你!」張奕鳴明亮的眼睛裡閃著灼熱的光芒,是宋菲儀從未見過的。

    宋菲儀一怔,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在那個大南王朝,你有南柘沖與南景赫的愛,他們都是那個時代最優秀的人,輪不到我插手。我就是一個放蕩不羈的人,就吊兒郎當的生活下去最好。不過,現在我們回來了,我做回了張奕鳴,可以大膽的追求自己的愛了。」張奕鳴一口氣說出所有的話,期待著宋菲儀的反應。

    宋菲儀真的是措手不及。張奕鳴與假的南柘炫本就是同一個人,而她卻只是靈魂的穿越,此時的宋菲儀與蕭曼清單長相就完全不同,對於張奕鳴來說應該是陌生的人,怎麼隨便的說出喜歡與愛?

    「我知道你的想法。」張奕鳴看出了宋菲儀的心思,「因為我喜歡的是你的靈魂,你的本質。所以不管你是宋菲儀還是蕭曼清都是我的愛。對於我來說沒什麼不同。看著你這些日子每天的不快樂,我很難受。所以我要趕快站出來表白,希望跟我在一起,能讓你忘記過去,幸福的生活。」

    「何況我們本來就是站在同一條戰壕裡的哥們,發展下去應該不難吧?」張奕鳴期待的問道。

    宋菲儀苦澀的一笑,「你也知道我們是好哥們,你也知道我為什麼不快樂,那麼你說我能將哥們轉變為愛人嗎?」

    「為什麼不能?在這個時代只有你我,沒有他們南家的人了,你要面對現實。」張奕鳴很想一下子將宋菲儀擊醒。也怪自己太莽撞,直截了當的告訴她真相,否則她這輩子都以為是在做夢呢。當時發現自己回到了現代,就很擔心蕭曼清,不知道她怎麼樣,結果與宋菲儀的QQ聯繫上了,就急急的趕來,也沒考慮到那麼多。

    「我無法面對!我要回去!」宋菲儀都要哭出來了,嚷的聲音很大,招來咖啡屋裡眾多異樣的目光。

    接下來的日子裡,張奕鳴天天手捧玫瑰去宋菲公司的門口接她,連維麗都勸宋菲儀適可而止,該是答應的時候了。她以為宋菲儀在欲擒故縱,哪知她內心思念南景赫的的煎熬與痛苦。

    宋菲儀病了,醫生查不出她體內的毛病,可就是蒼白無力的臥床不起。

    張奕鳴知道她是心病,心病自然還要心藥醫。看著宋菲儀一天天的瘦削下去,精神極度的抑鬱,他於心不忍。

    終於有一天,張奕鳴交給宋菲儀一個玉環。

    宋菲儀一見到那玉環,精神就好了許多,因為她看到的是通心碧玉,大南王朝的東西。

    「它怎麼在你的手中?」宋菲儀問,記得通心碧玉有一對,一隻給了醉心樓的老鴰,一隻給了呼延震霆。

    「你認識它?」看到宋菲儀的神色好轉,張奕鳴暗自欣喜又多了另外的擔心。

    「嗯,這是六王府的東西,之後讓我給人了。」宋菲儀接過通心碧玉仔細的撫摸。

    「這是我在古董店淘到的,不知道價值,只是一時看中了,就買了,一直帶在身上。之後坐船失事,穿到了大南王朝,結果它就不見了。這次重新回來,發現它又莫名其妙的裝在我的口袋裡。」張奕鳴解釋道,看來這個東西真有什麼玄機。

    「真有這麼神奇嗎?說不准它還可以帶我回去。」宋菲儀興奮的道。

    這就是張奕鳴擔心的問題,他很怕這個玉環再將宋菲儀帶走,所以遲遲沒有拿出來,可是看著宋菲儀一天天的難過,還是於心不忍的拿給了她,希望她真的能找回失去的快樂,而他自己只有默默祝福的份。

    「我把它給你了。如果它真的能帶你離開這裡,希望你不要忘記我,就好。」張奕鳴最終無奈的道。

    「謝謝你。」宋菲儀知道張奕鳴心中的矛盾,打心底感謝他的無私,「你一定會找到一個深愛你的女孩的,我不值得你如此。」

    張奕鳴依舊沒有離開宋菲儀的身邊,守著生病的宋菲儀,二人談笑風生,但是絕口不提離開與感情的事。

    自從有了這通心碧玉,宋菲儀的心情好了許多,心裡有了份期盼。病也漸漸的好轉。

    在一天夜裡,宋菲儀如同往日一般懷揣著通心碧玉,睡著了,這一次她睡的很沉,很沉,似乎經過了一個世紀。

    眼睛突然睜開,宋菲儀發現自己坐在一個陌生的農家小院,面前的桌子上擺放著碗碟,對面坐著一對夫婦模樣的人正在吃飯,他們的打扮竟然是古代!

    「這是在大南王朝嗎?」宋菲儀迫不及待的問。

    「姑娘,你終於說話了!」夫婦二人驚訝放下手中的碗筷,看著鎮靜自如的宋菲儀。

    「這是大南王朝嗎?」宋菲儀又問了一次。

    「是,是啊!」婦人笑著道,「你終於清醒了,太好了!」

    宋菲儀萬分欣喜,既然是大南王朝,那她就還是蕭曼清了。

    「姑娘,你這一迷糊,就是三年啊。整日除了吃就是睡,一句話也不說,眼睛也沒神,跟丟了魂兒似的。這下可好了,終於醒過來了!」婦人開心的笑的合不攏嘴。

    「我怎麼在這裡?這是哪兒?」蕭曼清問,她得趕快搞清楚情況,聽婦人說自己迷糊了三年,那可是好長的一段時間啊。

    「這是在靈州。我夫家姓王。那日我們在西羅河裡救了落水的你,當時由於急著回來給婆婆送葬,也就不敢多耽擱,就急匆匆的把你也帶到了靈州。結果你醒來後一直那麼迷迷糊糊的,該吃就吃,該睡就睡,也在院子裡走走,可就是什麼也不說,什麼也問不出來,找了好多大夫也看不好。也不知道你是哪裡人,家裡的人找不到你不知該多急啊!這下可好,清醒了就能回去了。」婦人一口氣講完了。

    「哦。」蕭曼清明白了,看來這還是可以接著最後離開大南王朝的情形往下繼續的。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哪裡人啊?」男子開口問。

    「我叫蕭曼清,住在京城,那日乘的馬車受驚了,掉下了西羅河。謝謝王哥王嫂救了我,回去之後一定讓家人好好酬謝。」蕭曼清真心的感謝這夫婦二人,若不是他們,怕是蕭曼清的這具身子已經死了,那宋菲儀就真的回不來了。

    「哪裡話,誰見了都會救的。怎能跟酬勞掛了鉤?姑娘可不要再說這種話。」王大哥皺皺眉頭道。

    「謝謝王哥王嫂。」蕭曼清再次道謝,「我已經好了,就要趕快回去了。大嫂說的沒錯,不知道家裡人要擔心成什麼樣了。」

    其實蕭曼清心裡也沒了底,自己返回現代不過幾個月,可這裡一晃已經過去三年。三年的時光可以讓人淡忘許多東西,不知南景赫是否還記得三年前的她?

    三人正說著話,一個農婦來到了這家小院,一進門就大大咧咧的道,「還沒吃完呢!」

    「田嫂過來坐。」王大嫂搬了把椅子讓田嫂坐下。

    田嫂大著嗓門道,「聽說六王爺班師回朝,明日要從我們這裡經過呢!」

    「六王爺?」蕭曼清不覺脫口而問。

    「呦,姑娘的病好了?」田嫂興奮的道,「你剛好,有所不知。六王爺與墨都國交戰了二年,終於將墨都國滅了,我們大南王朝與墨都國戰戰和和幾十年,這下可是再也不會打仗了!」

    「六王爺雖然殘暴,可打起仗來還真是威武,只是這次不知又有多少墨都國的殘兵敗將要血流成河了。」王大哥扼腕歎息。

    「是啊,這六王爺就是脾性不好。難怪他娶的王妃都不得善終,前兩個好歹也做了幾天王妃,第三個據說剛過門就暴病身亡了。」田嫂扳著指頭數落著。

    「那之後呢?」蕭曼清問,不知現在又是誰陪在南景赫的身邊。

    「之後?」田嫂瞧了眼蕭曼清,笑著道,「你這一迷糊就是三年,正巧不知之後的事啊!之後六王爺就再也沒有納妃,一年後就與墨都國開戰了,現在才結束。」

    「唉,可憐這六王爺到老身邊也沒個女人陪伴了。」王大嫂歎息道。

    景赫,景赫,蕭曼清心中默念,這幾年你是怎麼過來的?難道又將自己沉浸在慘絕的殺戮中了嗎?

    「田嫂,六王爺明天當真從我們這裡經過嗎?」蕭曼清問。自己穿來的可真是時候,這麼快就能見到南景赫,省的自己千里迢迢的往京城趕了。

    「那還有假。」田嫂道,「州府的老爺都發了通告,要我們該避讓的避讓,不要自尋苦頭。這六王爺可不比一般人,驚擾了他怕是不知道要怎麼死呢!」

    「曼清,你不會想去看吧?這六王爺咱們可是能躲就躲,免得不小心惹了麻煩。」王大嫂擔心的道。

    「大嫂,你有所不知。在京城我見過六王爺,只是不知這時隔三年,六王爺有沒有變化,好想去看看。明天,我躲的遠遠的,瞧見身影就行。」蕭曼清裝作漫不經心的道。

    「好吧,你的心情我理解。畢竟這麼稀里糊塗的過了三年,給誰心裡也難受。」王大嫂同情的道。

    大清早,蕭曼清就找到了一個有利的地方站著,翹首企盼。三年了,不知南景赫有沒有變化,經過了兩年的交戰,是不是滄桑了許多?

    時值晌午,才見大隊的人馬井然有序的緩緩而來。近了,越來越近了,周圍的百姓都匆匆的避開,生怕擋了王爺的道。

    蕭曼清佇立不動,瞧著為首的高頭大馬,是棕色的,跟明焰一個顏色,或者那就是明焰?

    更近了些,蕭曼清終於看仔細了。是明焰,沒錯。騎著明焰的是那個熟悉的身影。即使戰袍加身,她也能一眼認出。

    「快讓開!」走在前面的幾名侍衛高聲叫嚷。

    蕭曼清完全聽不到,眼睛緊緊的盯著那個漸漸清晰的身影,不肯轉移,生怕一不留神就會消失不見。

    「快讓開!」一個侍衛上前將蕭曼清推搡到了一邊。

    蕭曼清猝不及防的跌倒在地,南景赫已經駛到了她的身邊,高高在上的目光沒有留意到身邊的人。

    「景赫——」蕭曼清匍匐在地,大聲的呼喚。

    那聲音是如此的熟悉,南景赫砰然心動,驀然回頭,深邃的目光與已經淚流滿面的蕭曼清緊緊相對。

    「曼兒。」南景赫飛身下馬,大步跨到了蕭曼清的跟前,蒼勁有力的大手將她扶起,看著這張日思夜想的臉,恍然如夢。

    「景赫。」再次依偎在南景赫的懷中,蕭曼清的心終於踏實了。

    「曼兒,真的是你嗎?我的曼兒。」南景赫輕輕的撫摸著蕭曼清被淚水濕潤的臉龐,一切都是真實的。

    「是的,景赫,我回來了。」蕭曼清握住南景赫的手,緊緊的貼在臉上。

    「我知道,你不會死,總有一天你會回來的。」南景赫開心的笑了,三年來從未放鬆的心情終於可以放鬆了,「我殲滅了墨都國,你就出現了,這一定是老天給我的賀禮。」

    「景赫,景赫。」蕭曼清不停的念著,從此再也不要分離。

    南景赫橫腰將蕭曼清抱起,高聲的對四周詫異的圍觀者道,「今日本王見到了失散多年的王妃,高興,特在靈州歡慶三日,犒勞百姓與征戰沙場的將士們!」

    音落,南景赫帶著蕭曼清飛掠而去,找一處清靜的地方,他們要互訴衷腸。

    脫去戰袍的南景赫顯得蒼老了許多,發間還有絲絲白髮,可想而知這三年他是在什麼樣的煎熬中度過。

    蕭曼清感歎之餘更多的是欣慰,看來自己回來是對的,自己不過忍受了幾個月的相思之苦,而南景赫卻是三年,三年對自己念念不忘,可知他有多愛自己。

    「曼兒,你不是我母妃的替代品,我愛的是實實在在的你。」南景赫還不忘與蕭曼清最後相處時的隔閡,他不想給她留下任何陰影。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蕭曼清偎在南景赫的懷中,使勁的點頭。

    「月菱其實沒死。是我們計劃好的,娶了她,給了她王妃的名分,對游神醫而言也不算失約。之後,她就假作遇刺身亡,當然民間流傳的是暴病一說。我在天下人眼中本就是不祥的人,無非是多死了一個王妃,可是給你留下了位置,只有你才是與我共度一生的唯一。」南景赫道。

    「那月菱呢?這樣對她不公平。」蕭曼清擔心的道。

    「我給她改了身份,現在已經嫁給了陳護衛。其實我們之間根本沒有兒女私情。詐死後,我先讓她隱居了下來,之後她與陳護衛產生了感情,現在已經有了一雙兒女,回到京城你就能看到他們幸福的一家。」南景赫滿臉的憧憬,好像是自己幸福的一家。

    「這就好。」蕭曼清點點頭,放下心來。

    「還有皇上,他終於可以立後了。」南景赫接著道,「自從你失蹤之後,他就立下了絕不立後的誓言,除非見到你平安的回來。現在,他也可以安心的過他的帝王的日子了。」

    「可是。」南景赫的臉色變的哀傷了許多,「柘炫死了。侍衛們打撈到了他的屍體。」

    蕭曼清疑惑不解,當時張奕鳴莫名其妙的穿越過來,就被冒名的當做二皇子帶回去了,三年前,假皇子落水身亡,穿了回去。可是又打撈下一個屍體,莫非這個屍體就是真正的南柘炫?

    「三年了,他一定已經又投胎轉世了,說不準正在哪兒快活呢!」蕭曼清輕輕的道,她不想多說什麼,事情就應該這樣終了。

    「嗯。我們也該過我們的快樂生活了,不是嗎?」南景赫將蕭曼清緊緊的擁在懷中。

    回到京城,蕭曼清不僅見到了四口之家其樂融融的月菱一家,也知道了鳴柳與容妃最後的處境。據說壽宴之後,容妃就被丟進了圈室,後來鳴柳也去了,據說是太后大怒,不顧多年的情分,直接將她丟了進去。

    鳴柳進了圈室,看到了容妃被老鼠咬的千瘡百孔的屍首,當時正值盛夏,散發著股股惡臭。鳴柳當即就被嚇死了,之後屍體讓那些囂張的碩鼠好好都飽餐了一頓。

    蕭曼清感歎自己的命運,在被丟進圈室後,南景赫及時的救了自己,否則自己也會被那群恐怖的老鼠慘撕的蕩然無存。

    宮裡真是恐怖。蕭曼清一時也不想呆在那裡。

    南景赫滅了墨都國之後,沒有像往常那樣,將殘兵敗將處決掉,而是全部放了,放回到他們的故土墨都郡安居樂業。

    之後南景赫請辭歸隱,帶著蕭曼清隱姓埋名,生活在民間,幸福到老。

    南柘沖身為帝王,有他的責任,即使戀戀不捨,也得放下。蕭曼清與南景赫離開一年後,為了政治的原因,終於立後。

    南明陽同時拜游谷子與毒王為師,將毒藥與醫理研習的精湛通徹,成為大南王朝有名的女神醫,畢生遊歷百川救死扶傷。

    蕭曼清還做到一個夢,夢見了現代的宋菲儀病好了,不知是哪個靈魂附在了她的身上,繼續她生活,所以她的父母沒有真的失去女兒,張奕鳴與她也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各自找到了各自的歸屬,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全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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